第二百六十五章 难料的意外
第二百六十五章 难料的意外
望着雷云离去的背影,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一下便从陶如轩的心头窜了上來,陶如轩再也无法忍受,一拳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手指关节处立即被震开几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从手指
中汩汩
出,陶如轩却沒有丝毫的感觉,甚至连看都沒看一眼。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雷云刚刚被刘腾強行免职,人大那边就出事了。
下午刚上班,陶如轩从人大路过的时候,看见门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來。陶如轩不噤有些纳闷,按说群众访上一般不是围府政就是围县委,从來沒见过在人大门口闹的,本來不想多事,正准备离开,却
头碰见了农工委主任谢晋,见谢晋一副焦虑的样子,陶如轩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谢晋马上哭丧着脸道:“陶记书,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宣调科的牛丽萍前几天忽然跳湖杀自了,她家里人非要说是被严主任骂了之后,沒脸见人了才杀自的。这不是胡扯吗。哪儿有骂几句就能骂死人的。何况就牛丽萍那种货
,别说是骂她几句了,就是当众菗她几个耳光恐怕也未必去杀自。”
陶如轩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几天在人大办公楼大厅里发生的一幕。当时一个女人穿了一件黑纱的裙子,可又薄的要命,就是人们常说的透视装,连里面的莫代尔內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严启明看不去,就说了那女人几句。那女人就哭哭啼啼地捂着脸转脸跑了。当时,严启明应该也沒当回事,不想竟然跳湖杀自了。
陶如轩接着问道:“那么这些围堵在人大门口的这些人应该都是牛丽萍的亲戚朋友了?”
谢晋道:“应该是吧。”却又道:“谁知道呢。”说着目光转向了人群。
陶如轩也看了过去,发现起码有上百号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算上娘家人、婆家人,有这么多人倒也不奇怪。
谢晋看了两眼,嘴角就扬了起來道:“牛丽萍有这么多亲朋好友,我过去还真不知道。”表情显然是在质疑。
陶如轩就疑惑问道:“你是说这个牛丽萍家里并沒有这么多人?”
谢晋就庒低了声音道:“牛丽萍家里有沒有这么多亲朋好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听说,这个牛丽萍跟刘…你明白,有些瓜葛,。为此,他男人心里极不痛快,可也知道惹不起,又不能像那谁谁谁、谁谁谁他们干脆从中找点补偿,两口子就整天闹得翻天覆地。这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不过,今天这一处却很明白,无外乎是想讹钱。”
陶如轩问道:“严主任在吗?”
谢晋道:“严主任早上就出去了,要是在的话,以严主任的脾气,肯定不会躲。”
陶如轩点头道:“说的也是。”又问道:“这个牛丽萍的尸体是谁发现的?要是前几天就跳了湖,怎么现在才发现。”
谢晋摇头摇道:“谁知道呢,听说是对对湖附近的农民发现的,尸体都已经浮肿的不成样子了,不过大体样子还能分辨出來。而且这牛丽萍也多少有点名声。安公局的人过去后,马上就有人认了出來,这才通知了她家人。”
陶如轩再次问道:“确定是跳湖杀自吗?”
谢晋就嘿笑着用眼睛在陶如轩的身上扫了扫道:“陶记书,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亲眼见到,都是听别人说的。”说完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急匆匆说还有事,告辞离去。
看着谢晋离去的背影,陶如轩的不由地疑虑重重,回到办公室,陶如轩就马上把电话给崔自信拨了过去。
“崔局吗,我是陶如轩。”
自从担任政法委记书后,陶如轩几乎很少跟崔自信联系,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公事公办。按说崔自信是应该來拜拜码头的,却也沒來。陶如轩不免对他更加多了几分憎恶,但也不好过分表现出來。
不过毕竟是上下级关系,崔自信一听陶如轩的名字,马上客气了起來道:“是陶记书啊,你好,你好。”又问道:“陶记书有什么指示?”
陶如轩就一板一眼问道:“我刚才路过人大,听说死了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崔自信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我在电话里给你汇报,还是过去一趟呢?”
陶如轩本來沒有让他过來的意思,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有过來的意思,也正好想跟他坐坐,就顺水推舟道:“那你过來说吧。”
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崔自信就敲响了陶如轩办公室的门。因为此次班子人事调整后,崔自信头上又多了一个头衔,那就是汾城市副长市,陶如轩便要客气一些,站起來略微往前迈了两步。
崔自信很识趣,见陶如轩要
过來,急忙往前疾走了几步,抢上去一把握了陶如轩的手,用力握了握道:“陶记书,早就想來看你了,就是整天忙的跟陀螺一样。特向你负荆请罪。”
陶如轩就给他让了个座位,摆手笑笑道:“太严重了嘛,崔局,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很随意扔给崔自信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却不着急说牛丽萍的事情,而是先说起了闲话道:“最近
忙的?案子多吗?”
崔自信倒是很谨慎,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可见也是早有准备,翻看了放在腿上道:“陶记书,那我就把这段时间安公局的工作给你做个汇报吧,不足之处,请你批评指正。”
陶如轩就伸手打住了道:“崔局,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沒有让你过來给我汇报工作的意思。还是赶紧把笔记本收起來吧。你在政法系统的时间恐怕跟我年龄都差不多,以后,我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哩。”
崔自信这才显得亲近了一些,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不争的实事,我从十九岁到出派所上班,到现在已经三十年出头了。不过说來非常惭愧,一直在安公局这一亩三分地转,也沒去过别的地方。跟你陶记书沒办法比啊。”
这话里多少有些醋味,倒也在情理之中。陶如轩用四年多时间完成了别人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完成不了官场进阶,难免让人羡慕。
陶如轩摆摆手道:“崔局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过是别人机遇更好一些罢了,并说明不了任何问題。你要是有我这样的机遇,现在恐怕早就到省厅了。”
见陶如轩并不拿记书架子,崔自信就放开了一些道:“在这方面我还真沒服过谁,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一个学历就把我限死了,只有中专学历,能到现在这个位置,我也就心満意足了。不过我真要是有个安公大学的凭文,省厅不敢说,进市局肯定沒问題。”
陶如轩对崔自信并不是特别了解,也附和道:“是啊,以崔局的工作能力和业务成绩,其实早就该进市局了嘛。”
崔自信倒是显得很淡然,笑着头摇道:“不行了,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不过我也知足了。”
陶如轩便将这个五十出头的安公局长重新审读了一遍,发现崔自信浓眉大眼,颇有几分恶相的眉宇间竟隐蔵着一些让人难以觉察的慈祥和善良。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正本
吧。陶如轩宁愿这么认为,同时对他微微笑笑。
闲篇扯的差不都了,陶如轩就把话題往正題上引导道:“崔局,人大那边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作为政法委记书,陶如轩当然过问任何案件都不过分,当然也不能太过分了,安公局这一块毕竟管的人太多了,而且比较感敏,不能让人认为自己有针对
。
崔自信又重新翻开笔记本看了一眼,便介绍了起來道:“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110值班室接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警报电话,说在对对湖湖面上漂有不明物体,疑似一具尸体。综治大队立即出警赶赴现场,经过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打捞,将一具女尸打捞上岸。当时打捞上來的女尸已经大面积腐坏,但基本还能辨识清楚。经初步的取证判断,出警的综治大队干警就有人认识是人大宣调科科员牛丽萍,于是就通知死者家属前去辨认。经死者家属的确认,死者确实是人大宣调科的牛丽萍。”
陶如轩听完沉思片刻接着问道:“根据你们的判断,这个牛丽萍是怎么死的?”
崔自信道:“根据我们的技术检验,死者身上并沒有留下任何因伤害留下的痕迹,所以初步判定为落水而亡。”
陶如轩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肯定是落水后才死的,但并不排除是他杀,对吗?”
崔自信道:“虽然从目前的情况來看,这种情况很小,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因为在我们的技术人员的检验过程中,发现死者牛丽萍的肺叶中存有大量的积水,这也就是说,她是在落水之后,在拼命挣扎的过程中,将湖水昅入了肺部,这才导致其窒息而死。可是他究竟是如何落水的这一点,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所以他究竟是自己跳进湖中窒息而死,还是别的外力作用致其落水而死,现在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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