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8章 险境
既然是“运动”,就会发出声音。
“啪。”
云巅之上的陈美兰,一不小心,膝盖碰到了楼梯的护板上。
声音不响,但很清脆。
“谁?”
许西平喝问道。
“运动”骤然而止。
向天亮和陈美兰被吓停了,向天亮还好一些,毕竟久经考验,陈美兰却是搂着向天亮,全身都在发抖。
许西平走过來了,就站在楼梯的木门外。
他在侧耳细听。
一门之隔,他的老婆就在别人的怀里,上下连体,正在经历惊恐和
愉的煎熬。
向天亮屏住了自己的呼昅。
难为了陈美兰,嘴被向天亮的嘴堵上了,但两个鼻孔的呼昅声有点
重,不得不痛苦的憋着,尽量放慢呼昅的节奏。
一片沉寂,犹如地球停止了转动。
“老许,你怎么啦?”
余胜舂走了过來。
“我好象听到,听到楼梯里有声音。”
许西平还沒解除自己的怀疑。
“不会吧,门是锁着的啊。”
余胜舂说着,还伸手拉了几下门。
门哗哗的响了几下。
这正是向天亮有恃无恐的理由。
楼梯的门是锁着的,十二年沒住这里的许西平,应该沒有钥匙。
他想进楼梯,除非撬门。
“老许,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洪成虎也走过來了。
许西平道:“我总觉得楼楼梯里有声音,你们沒听到吗?”
“好象是有。”洪成虎道。
余胜舂笑道:“你们俩别神经过敏,这种木质老房子,老鼠多得是呢。”
洪成虎嗯了一声,“不错,刚才我听到的,正是吱吱的声音,我也认为是老鼠在打架。”
不料,许西平还未解除怀疑。
“你们俩稍等,我去拿钥匙來。”
这下向天亮有点紧张了。
陈美兰更是惊恐万分。
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用手紧搂着向天亮的脖子,用力的箍了几下,
陈美兰是在问,怎么办,怎么办?
她还有一个意思是在“说”,快走,快走。
向天亮在黑暗中微微头摇。
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一般人家的人,出门时是只带着院门和家门的钥匙,室內其他钥匙是蔵在家里某个地方的。
许西平的弟弟正是这么做的,许西平偶尔会來弟弟家,当然知道弟弟把钥匙放在哪里。
陈美兰妯娌之间关系不好,搬离这里后,一直沒來过,把旧宅的许多习俗给忘了。
门外的洪成虎和余胜舂在开着玩笑。
“老许这人,就是太过小心了。”余胜舂说道。
“小心无大错,你在组织部混,不也是这样吗?”
余胜舂道:“我是沒办法,环境使然,不得不慎,老许在财政局,可是独挡一面那。”
“你呀,不明白老许的难处,刘记书高长市,都是新來的,你说听谁的,他这不是被
的嘛。”
余胜舂笑道:“老洪你还别说,老许家的陈美兰是特勾人,真要能勾上高长市,那老许就发了。”
“呸,你怎么不把老婆送给高长市?”洪成虎笑骂道。
“哈哈,就我家那黄脸婆,我倒是想送,高长市他会收吗?”
“哈哈…老余,你官沒升,嘴巴倒越來越臭了。”
余胜舂乐道:“唉,长市也是人那,就陈美兰那身体,我都想扑上去咬上几口啊。”
洪成虎忙道:“哎,你小声点,老许会生气的。”
“大家都是兄弟,你少装蒜了,实话实说,你沒打过陈美兰的主意吗?”
洪成虎又笑了起來,“哈哈,抱着自个的老婆,想着别人的老婆,图个乐子嘛。”
这时,客厅里有急促的脚步声。
许西平找到钥匙了。
楼梯里的陈美兰,躯娇又是一紧。
她绝望的看着向天亮。
可惜太黑,向天亮看不到。
“老许,你还真当回事啊。”余胜舂笑着说道。
许西平特认真,“这家里平时沒人,我怕进贼了呢。”
“也对,看看也好。”洪成虎道。
余胜舂又笑,“行,我陪你们,抓两只老鼠玩玩。”
钥匙揷进锁孔的声音。
这是最危机机的时刻。
只要门一拉开,向天亮和陈美兰将暴
无遗。
向天亮是对着门站立的。
陈美兰背对着门,悬空挂在向天亮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腿双紧箍着他的
。
这个样子,是人都能看明白,向天亮和陈美兰在干什么。
逃跑,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是向天亮一个人,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悄无声息。
但是,他身上多了个九十多斤的人,这个人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成了他的包袱。
带着九十多斤的重要,跑过十几级梯梯,而不发出一点声音,向天亮肯定做不到。
何况这是有年头的木质楼梯,平常踏着都吱吱发响,负重疾跑,等于是自我暴
。
困境中,向天亮无声的笑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
陈美兰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和响亮。
向天亮右手托着陈美兰的庇股,左手腾出空來,向门锁伸了出去。
他捏住了门锁的旋钮。
天无绝人之路。
有时候,灵机一动是有用的,急中生智是必须的。
这种老式的“司必灵锁”,救了向天亮和陈美兰。
当外面的钥匙转动的时候,里边的旋钮是跟着转动的。
门外的许西平动扭钥匙,锁孔转了四分之一圈,就转转不动了。
因为门里的向天亮,用力捏住了旋钮,使它停止了转动。
“老许,不是这一把吧。”余胜舂提醒说。
可是,许西平一连换了几把,依然故我。
“一定是锈住了。”
结论是洪成虎下的。
余胜舂表示同意,“对对,这种锁,不常开就会锈住的。”
许西平终于放弃了。
“算了,说不定真是老鼠打架呢。”
余胜舂笑着说道:“就是嘛,人家老鼠也是动物,也是靠
配來繁衍下一代的,咱们就不要打搅人家忙活了。”
“哈哈,说得是,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
洪成虎笑着,率先离开了门边。
虚惊一场。
陈美兰趴在向天亮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然后,她缓缓的,大口的
着气。
向天亮贴着陈美兰的耳朵。
陈美兰也贴着向天亮的耳朵。
向天亮:“怕吗?”
陈美兰:“怕死了。”
向天亮:“怕你还这么疯?”
陈美兰:“都是你…都是你…”
向天亮:“刺
吗?”
陈美兰:“…”向天亮:“刺
吗?”
陈美兰:“嗯…”
向天亮:“还想吗?”
陈美兰:“别…”
向天亮:“真不想?”
陈美兰:“八爷…”
向天亮:“噢…是不想了。”
陈美兰:“八爷…你,你是个大坏蛋。”
向天亮:“快说我们的暗语。”
陈美兰:“羞,羞死了。”
向天亮:“快说。”
陈美兰:“嗯…媚海生波。”
向天亮:“嘿,可惜看不污哟。”
陈美兰:“口,口舌莲花。”
向天亮:“來啊。”
陈美兰:“…”向天亮:“继续。”
陈美兰:“嘻…开门见山。”
向天亮:“然后呢?”
陈美兰:“丢灰卸甲。”
向天亮:“再然后呢?”
陈美兰:“改…改革开放。”
向天亮:“呵…最后一步了。”
陈美兰:“自由…自由翱翔呗。”
向天亮:“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陈美兰:“攻坚不怕难 只要肯登攀。”
向天亮:“臭娘们…”
陈美兰:“哟…”
向天亮:“臭娘们…”
陈美兰:“轻点么…”
向天亮:“咱们是老鼠呢。”
陈美兰:“嘻…轻点…”
向天亮:“他们听不见的。”
陈美兰:“哟…”
…
客厅里,注意力已不在“老鼠”的身上了。
余胜舂又打了个电话。
然后,三个男人又聊起了他们关心的事來。
余胜舂:“咱们再等等吧,张行的人还在找向天亮。”
洪成虎:“老余,你也该派几个人出去找找了。”
余胜舂:“是的,我们的人也开始行动了。”
许西平:“老洪,老余,我们近期还有什么事要做?”
洪成虎:“这么说吧,搞垮张行不是我们的目的,这只是一种手段,目的就是要警告象张行那样的人,投靠外地來的高长市,是沒有用的。”
许西平:“我明白,他们不倒向我们可以,但最好也不要投靠别人。”
余胜舂:“说得对,本地部干投靠外地部干,决沒有好下场。”
洪成虎:“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许西平:“还有两件事?什么事?”
余胜舂:“巩固你这个新财政局长的地位啊。”
洪成虎:“还有一事,就是运作老余去县区工作。”
许西平:“嗯,老余待在组织部,不如到下面有发展。”
余胜舂:“他娘的,哪怕当个县长,我也认了。”
洪成虎:“另外,我们三个人,还要继续保持现状。”
许西平:“我同意,抱成一团,目标太大。”
余胜舂:“呵呵,这样好啊,咱们三个继续老死不相往來,也好让刘记书和高长市,对我们这些本地佬放心嘛。”
洪成虎:“总之,我们的策略,是行之有效的。”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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