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龙在电话里和李文瑞说了许久，然后，他将机手递到向天亮耳边，“记书要和你说话。”
向天亮：“记书，您好。”
李文瑞：“小向，你和邵三河同志辛苦了，请向邵三河同志转达我和黄长省的谢意。”
向天亮：“谢谢记书，谢谢长省，这是我和邵三河同志应该做的。”
李文瑞：“嗯，你现在应该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吧？”
向天亮：“是的。”
李文瑞：“保密条例，你比我
得多，不用我说了吧。”向天亮：“请记书放心，我很明白。”
李文瑞：“那么，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向天亮：“这个…这个问題么…”
李文瑞：“你少给我装蒜，直接说你的看法。”
向天亮：“我认为，王新欣在清河工作了五六年，早被某些人所控制，只是您和黄长省并不知道。”
李文瑞：“这一点我也知道，我想问你的是，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控制王新欣？”
向天亮：“王新欣官至市委办公室文秘处处长，我想…一般人控制不了他。”
李文瑞：“说具体点，再呑呑吐吐，我收拾你。”
向天亮：“市委或市府政那些位高权重的人。”
李文瑞：“嗯，位高权重，不是充要条件。”
向天亮：“还有，有机会掌握王新欣把柄，并且希望清河
起來的人。”李文瑞：“市委记书张宏？”
向天亮：“可能
不大，他刚來不久么。”李文瑞：“长市姚新民？”
向天亮：“有可能，但基于同样的原因，可能
也不大。”李文瑞：“市委副记书周平？”
向天亮：“有可能，可能
较大。”李文瑞：“为什么？”
向天亮：“他在清河待了十几年了，首先是他有条件接近王新欣，其次，如果清河
起來，只会了一把手二把手，不会到他头上去。”李文瑞：“那么，市委副记书郑右庭呢？”
向天亮：“不大可能。”
李文瑞：“你小子，为自己导领说好话吗？”
向天亮：“记书啊，他现在连自己的脚跟都沒有站稳，有心杀敌，无力上阵啊。”
李文瑞：“这倒也是，市委纪 记书李长胜呢？”
向天亮：“有可能，因为他有条件掌握人家的把柄。”
李文瑞：“市委组织部长余胜舂呢？”
向天亮：“他刚上來，以他原來的地位，和我对他的了解，不大可能。”
李文瑞：“常务副长市张重
？”向天亮：“这是老黄牛，
谋都不会搞，哪还会搞阴谋。”李文瑞：“市政法委记书兼市安公局长周台安？”
向天亮：“他是最不可能的人。”
李文瑞：“周台安是你的铁哥们吧。”
向天亮：“记书，他对权力看得很淡，所以，他几乎沒有控制
，而且，就是让他干，他也控制不了王新欣。”李文瑞：“那么，其他人呢？”
向天亮：“市委宣传部长孟兴国、市委统战部长张衡、市警备区司令方成军、市委秘书长方以轩都不是，三位副长市马国瑞、邱雨庭、赵经民，也都可以排除。”
李文瑞：“嗯…你好象漏掉了一个人。”
向天亮：“对，市委常委、副长市许西平。”
李文瑞：“他，有可能吗？”
向天亮：“第一，他有強烈的控制
，跳楼杀自的原市财政局副局长乔安平，就是他的述杰作，即使现在，我们滨海县府政也有他的一个作品，第二，作为原市财政局局长，他有条件接近王新欣，第三，他有政治上的需要，这一点您比我明白一百倍。”李文瑞：“好吧，你总结一下。”
向天亮：“长市姚新民、市委副记书周平、市委纪 记书李长胜、市委组织部长余胜舂、市委常委兼副长市许西平。”
李文瑞：“那么，以你之见，该怎么着手？”
向天亮：“我认为，王新欣死了，市安公局会进行立案侦查，咱们可以从中知道王新欣经常接触什么人，这样，咱们就能缩少怀疑的范围了。”
李文瑞：“清河市安公局会让谁负责调查？”
向天亮：“清河市安公局常务副局肖剑南，他负责刑事侦查。”
李文瑞：“肖剑南，他也是你哥们吧？”
向天亮：“报告记书，肖剑南是我朋友，但是…但是他现在和姚新民长市走得很近。”
李文瑞：“噢…你认为谁合适呢？”
向天亮：“记书，肖剑南负责调查是肯定的，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所以我建议，让省安公厅刑侦总队总队长余中豪來督查，就什么问題也沒有了。”
李文瑞：“你小子果然会來事，余中豪和肖剑南，绝妙的配对。”
向天亮：“记书英明。”
李文瑞：“那以你之见，陈铁龙沒有必要待在清河市了？”
向天亮：“这是当然的，他的目标太大，省委记书的司机兼警卫，您让下面的人怎么想啊。”
李文瑞：“你在批评我。”
向天亮：“不敢，不过，您派陈铁龙到清河來，不但不许带
，还不设后援，实在是太危险了。”李文瑞：“嗯，你说得是，是考我虑不周，沒想到你们清河这么复杂。”
向天亮：“记书，我们清河一年前还是走私滥泛之地，我敢说，现在民间的私
不说几千，至少也有上千，所以，我们清河察警夜间出行，按规定是必须带的。”李文瑞：“好吧，我让陈铁龙回來，但是，他留下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向天亮：“记书，我很忙啊。”
李文瑞：“你少给我装，以我看，你分管滨海县的农业工作，只需要百分之三十的精力就够了。”
向天亮：“嘿嘿…我这个副县长，比您这个省委记书都忙呢。”
李文瑞：“我交给你的活，你不想接吗？”
向天亮：“我接，我接。”
李文瑞：“我只有四字要求，不动声
。”向天亮：“这要求太难了。”
李文瑞：“臭小子，让别人知道省委记书派人私下调查下属，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向天亮：“嘿嘿…有道理，有道理。”
李文瑞：“再说了，我的面子总比你的面子重要吧。”
向天亮：“那是，那是。”
李文瑞：“总之，既要不动声
，又要完成任务，至于你怎么完成，我懒得管你。”向天亮：“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李文瑞：“就这样吧，让陈铁龙在你那里息一下，然让让邵三河派人护送他回來。”
向天亮：“是。” uMＵxS.c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