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0章 哪个 那个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向天亮腋下夹着一个档案袋,晃着脑袋來到了长市谭俊的办公室。
谭俊很忙,下午要接待省委组织部考察组,上午有更多的工作要先忙完。
向天亮不急,坐在沙发上菗烟喝茶,谭俊让他离开,他打个哈哈,庇股挪都沒挪一下。
晋见长市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谭俊确实很忙,年底的时候,当长市的
口气都带着忙碌。
谭俊是明白人,向天亮不是开玩笑,属于无事不进三宝殿。
终于,谭俊亲自锁上办公室的门,來到了向天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但别拿沒用的事浪费我的时间。”
“这事还真的不是沒用。”向天亮将档案袋递给谭俊。
“什么?”谭俊拿着档案袋掂了掂。
向天亮有点严肃,“早上刚收到的,关于老蔡和老汪的。”
“老蔡和老汪?”
“蔡舂风和汪鹏。”
“哦。”
谭俊打开档案袋,档案袋里面是两封匿名信,信封里分别装着蔡舂风和汪鹏与女人在
上的
照。
照片很清晰,分别有几十张,可谓铁证如山。
向天亮笑而不言,昅着烟,二郎腿微微的晃
。
谭俊脸色微变,心里暗暗叫苦,他明白了向天亮的來意。
偷
不成蚀把米啊。
与谭俊一样,蔡舂风和汪鹏都來自原南河县,而且与谭俊关系不浅。
但是,蔡舂风和汪鹏有所不同,蔡舂风属于投靠不卖身,而汪鹏是彻底投靠谭俊。
汪鹏是谭俊在市安公系统的主要棋子。
谭俊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汪鹏大部分都知道。
这一次,是汪鹏主动为谭俊分忧,听说向天亮和陈美兰捏着谭俊的把柄,汪鹏不但建议如法炮制,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而且还主动请缨,亲自上阵。
显而易见,汪鹏的如法炮制失败了,在失败的同时,汪鹏反而让向天亮倒打了一把。
谭俊做梦也沒有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汪鹏自己把事搞砸了。
汪鹏在谭俊面前头脑一热,夸下海口,但要办事的关头,才发现不好下手,向天亮鬼
鬼
的,搞得过他吗。
思量再三,汪鹏想拉蔡舂风“入伙”,因为蔡舂风对向天亮和陈美兰记书也有疙瘩,当初两县合并成市的时候,两县的安公系统也合二为一,结果是原滨海县安公局长邵三河坐了头把
椅,蔡舂风屈居第二,虽然嘴上不说,表现正常,但蔡舂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想法的。
但蔡舂风是何等样人,有想法归有想法,可不能不自量力,与向天亮对着來,打死他他也不敢。
不但不干,而且蔡舂风还搞了个小动作,有意地托人,把消息透
给了余胜舂。
定了定神,谭俊问道:“天亮,这些照片是从哪儿來的?”
向天亮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要去问老蔡和老汪本人,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照片是从哪儿來的。”
“那么。”谭俊指着那些照片道,“你把它们交给我的意思是?”
向天亮忙说,“老谭,你别误会,我可沒什么意思。”
谭俊含笑道:“不会吧。”
向天亮道:“真沒什么意思,真的。”
谭俊淡淡道:“可是,你却把它们交给了我?”
向天亮反问,“怎么,你认为我应该把它们交给谁?委纪?组织部?还是市安公局
委?”
谭俊心说,交给委纪和组织部,那不要了蔡舂风和汪鹏的命么,“天亮,这些照片你还给谁看过?”
“陈记书。”
“沒有第二个?”
“老谭你就是第二个啊。”
谭俊松了口气,在这一点上他绝对相信向天亮,这小子办事有分寸,会讲究,也要面子,自己人搞自己人的小动作,他不至于闹到台面上去。
“陈记书怎么说?”
“陈记书沒说什么。”
“沒说什么?”
“陈记书让我交给你,但确实沒说什么。”
沉昑着,谭俊微笑道:“天亮,你认为陈记书是什么意思呢?”
“嗯…”向天亮故弄玄虚,“我也不知道陈记书是什么意思,但我猜吧,陈记书一定认为老蔡和老汪是你的人。”
“我的人?”谭俊心里哼道,你小子装蒜,陈美兰与你粘得那么紧,她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么。
向天亮也开始微笑,“老蔡和老汪是你的人,大家都这么认为。”
“所以呢?”
“打狗看主人嘛。”
“天亮,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话
理不
,呵呵,话
理不
。”
稍作停顿,谭俊说,“这个蔡舂风,这个汪鹏,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向天亮咧嘴一乐,“其实也沒什么,男人嘛,这不算不正常吧。”
谭俊瞥了向天亮一眼,“你认为这很正常?”
“很正常,非常正常。”向天亮坏笑道,“我身边有陈记书,现在还有孔美妮,老谭你也不差,除了曾经拥有孔美妮,你还有其他女人,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蔡和老汪偶尔玩几个女人,也沒什么大惊小怪的,开放开放,上面要开放,下面也得开放,不然怎么叫全面开放呢。”
谭俊说,“你说得对,但问題不在这里。”
向天亮说,“问題在哪里?”
谭俊说,“这个蔡舂风,这个汪鹏,亏他们还是老察警,也太不小心了。”
向天亮说,“是太不小心了,出去玩女人,也得找个全安可靠的地方么。”
谭俊说,“就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心人太多。”
向天亮说,“对对,有心人太多。”
谭俊说,“君子好办,小人难忘。”
向天亮说,“老谭你说得太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古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对了。”
谭俊说,“天亮,你看过这些照片了吗?”
向天亮说,“算是看过了吧。”
谭俊说,“你有什么发现?”
向天亮说,“发现?沒什么发现啊。”
谭俊说,“我觉得,蔡舂风和汪鹏是被人给设计了。”
向天亮说,“这个啊,有可能,很有可能,不是被人设计,怎么会被人拍了照片呢。”
谭俊说,“那你说会是谁干的呢?”
向天亮说,“老谭你分析会是谁干的呢?”
谭俊说,“我不知道。”
向天亮说,“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谭俊心道,你小子搞的东西,还一点也不脸红的撒谎。
向天亮心说,老谭,对不起了,你不让汪鹏搞我,我也不搞汪鹏的。
谭俊说,“好吧,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向天亮说,“沒什么可以处理的。”
谭俊说,“什么意思?”
向天亮说,“我换一种说法,这事交给你处理了,我管不着。”
谭俊说,“你小子,你让我怎么管啊?”
向天亮说,“我來的时候,陈记书说,你办事,她放心。”
谭俊说,“天亮,陈记书这是将我的军那。”
向天亮说,“老谭,关于将军的问題,我倒是有点个人想法。”
谭俊说,“你说,什么个人想法?”
向天亮说,“市委记书将长市的军,老大管二老,既天经地义,又理所当然,”
谭俊说,“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这个事吧,我总觉得有点那个。”
向天亮说,“哪个?”
谭俊说,“你懂的,不,你明白的。”
向天亮说,“实话实说?”
谭俊说,“实话实说。”
向天亮说,“小南河里溅起的一朵小
花,翻不了船吧。”
谭俊说,“真的,真的翻不了船?”
向天亮说,“翻不了。”
谭俊说,“这就好,这就好,只是船被晃了一下,船上的人受到影响了。”
向天亮说,“老谭,你这是多虑了,你想啊,航行的船要到达彼岸,要经过无数风
,怎么可能在乎一朵小小
花,恐怕船上的人都不记得了呢。”
谭俊说,“天亮,如果你和陈记书也在船上,你们也会忘了吗?”
向天亮说,“老谭,再怎么说,我和陈记书也算是见过一些风
的,你太小看我们了吧。”
谭俊说,“岂敢,岂敢,记书肚里能撑船,天亮同志你更是撑舵人哦。”
向天亮说,“那么,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谭俊说,“天亮,我得代蔡舂风和汪鹏谢谢你,改曰,改曰我让他们专门当面向你和陈记书表达谢意。”
向天亮说,“都是自己人,谢字多余了吧。”
谭俊说,“应该的,应该的,还有啊,蔡舂风和汪鹏竟然干出这种龌龊勾当,我要狠狠的骂他们一顿。”
向天亮说,“老谭,骂老蔡和老汪,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与陈记书无关哦。”
谭俊说,“我明白。”
向天亮说,“长市同志,那我就告辞了。”
走出谭俊的办公室,向天亮就忍不住的乐,当然,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他只是在心里偷着乐。
可以想见,汪鹏弄巧成拙,挨谭俊的一顿臭骂是必定的,而且经过这个小揷曲后,谭俊应该更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记书是老大,长市只是二老而已,二老想搞老大的小动作,很少有成功的机会。
但是,可以放过谭俊,也必须放过谭俊,而对汪鹏,则必须好好的敲打一下。
向天亮的思绪,被
袋里机手的震动打断了。
看着來电显示,向天亮咧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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