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1章 总是有理
打來电话的人,是市安公局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蔡舂风,很显然,蔡舂风是“兴师问罪”來了。
向天亮早有准备,按照蔡舂风所说,他匆匆赶到市安公局招待所。
不出向天亮所料,市安公局招待所的休息室里,除了蔡舂风,还有市安公局长邵三河,解决“尴尬”的事,怎么能够少了邵三河呢。
还有,蔡舂风那两个拳头,在向天亮身上一顿招呼,以及他那张大嘴里蹦出來的一阵臭骂,肯定也是要接受的。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向天亮笑呵呵的。
邵三河也在笑,憨憨的,昨天晚上的事,蔡舂风够狼狈的,喝醉了酒,被两个姐小“腾折”整整夜一,清醒后才知道是上了向天亮的当,堂堂的资深察警居然被弄玩于股掌之间,这口恶气当然要出一出。
蔡舂风已经知道了一切,邵三河告诉他的,对向天亮发怈怒火,其实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而已。
待蔡舂风坐下后,向天亮还是笑昑昑的,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邵三河。
信封里装的是昨天晚上拍照留下的底片,邵三河菗出一部分,给蔡舂风看了看,再拿出打火机,笑着将信封和底片点燃。
终于,蔡舂风哼了一声,“向天亮,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向天亮笑着说,“请你喝酒请你玩,这还不够朋友吗?”
蔡舂风头摇恼道:“你这人太坏,如果我是你的敌人,就这么一下,我就彻底被你毁了。”
向天亮很是不以为然,“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还会请你喝酒吗?”
“哎,你还有理了你。”蔡舂风嚷道。
邵三河说,“老蔡,他总是有理,叫常有理。”
向天亮郑重其事地说,“就这一次的事情來说,我还真的是有理有节,无理的正是你老蔡同志,噢对了,还包括你老邵同志。”
蔡舂风呼地起身,“你还嘴硬。”
“老蔡,坐下说,坐下说,别上他的当。”邵三河急忙伸手,将蔡舂风摁回到沙发上,“天亮,你怎么象条疯狗似的,把我也给咬上了?”
向天亮说,“老邵,你的罪过大了去了。”
邵三河哦了一声,“你说,我洗耳恭听。”
“让我请客,是你老邵提出來的吧?”向天亮问道。
楞了楞,邵三河道:“我承认,让你请客是我的主意。”
“让陈记书和杨秘书长及孔孔谢冯共六位女士出席,是不是你特别強调的?”向天亮又问道。
邵三河憨笑点头,“对,对,也是我的主意。”
向天亮双手摊了摊,“那么,如果沒有昨晚的酒宴,汪鹏还有机会抓我和陈记书的把柄吗?”
邵三河道:“好象,好象是这样的。”
向天亮道:“那个汪鹏还真是不客气,一点也不客气,提前一小时到达南北茶楼,身上带着当今世上最先进的录音机和录像机,不仅如此,他还掐断南北茶楼的供电系统,并利用电路短路烧毁了南北茶楼的整个控监系统,造成的直接损失达十二万元以上,老邵同志,你认为你有沒有责任?”
“天亮,你这么一说,我就无话可说了。”邵三河一脸赧然。
向天亮径自点上了一支香烟,“老邵,我很想知道,汪鹏是如何让你出面要我请客的呢?”
“对不起,这得怪我警惕
太不高了。”邵三河道,“汪鹏忽悠我的时候,有三点让我无法拒绝,一,他说很想与你和陈记书吃一顿饭,因为这是加深关系的必要步骤,经我介绍,那么吃饭喝酒就算是顺理成章了,二,必须由我出面,才能请得动你和陈记书,这也是实话,以汪鹏的地位,可以请动你而请不动陈记书,所以我出面也是应该的,三,汪鹏分管治安工作,而且主管你们这一片的治安工作,他说他需要了解进出百花楼的人,以免发生大水冲了龙王庙之类的事,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孔美妮、陈美妮、谢影心和冯來來…”
向天亮说,“非常牵強和非常拙劣的理由。”
邵三河道:“你我所处位置不同,理解问題也不一样。”
向天亮笑了笑,“老邵,我看主要还是你自己也想恰逢其会吧?”
邵三河忙道:“不是,不是。”
“去,你想骗我,你的能耐还不够深厚。”向天亮道。
“嘿嘿,我承认,我也想当面欣赏欣赏孔美妮、陈美妮、谢影心和冯來來四个美人,但是,我也只是那么一点点想法而已。”
向天亮笑道:“我不出席,你和汪鹏的阴谋就难以得逞了。”
邵三河说,“你那么鬼
鬼
的,怎么可能被别人设计呢。”
向天亮说,“汪鹏有那种想法并不奇怪,十有八、九,那种想法是从谭俊长市那里得到的启发,因为曾经有一次,我与陈记书和杨秘书长请谭俊长市和余胜舂吃饭,我们大家在酒桌旁边比较随意和开放,说了不少过头的话,汪鹏想抓的把柄,无非就是我与陈记书和杨秘书长的关系。”
邵三河笑道:“好在你及时发现,沒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不然我真的是罪过大了。”
“呵呵,吃一堑长一智,我拿这六个字与你共勉。”向天亮也笑。
这时,蔡舂风开口道:“喂,该轮到我说话了吧?”
“当然,当然。”向天亮陪着笑脸道。
“你也实话实说,天亮,我哪里得罪你了?”蔡舂风不満道。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为什么用对待汪鹏的办法对付我?”
“办法?什么办法?”
蔡舂风瞪了向天亮一眼,“装蒜是不?你拿女人对付我,你不会抵赖吧。”
向天亮笑道:“我不仅对付你和汪鹏,同时我还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了老邵老方和老姜。”
蔡舂风哼道:“但是,你对我和汪鹏拍照了,而对老邵老方和老姜却沒有拍照。”
向天亮坏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有点对不起我。”
蔡舂风微微一怔,“这我倒想听听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向天亮道:“汪鹏对我和陈记书搞小动作,我通过两个渠道得到了消息,一是常务副长市许西平,他从何得知,他沒说,我也沒有深究,二是市委副记书余胜舂,是他把消息透
给了我。”
蔡舂风又是一楞,“天亮,是余副记书告诉你的?”
向天亮说,“确切地说,是余副记书用特别的方式透
给我的,也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心,有心人便及时通知了我。”
蔡舂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余副记书之所以知道汪鹏对你和陈记书搞小动作,是我告诉他的。”
向天亮说,“我想也是,你老蔡与谭长市
好,与余副记书的关系也不赖,你是左右逢源嘛。”
蔡舂风说,“见笑,见笑了,谭长市和余副记书毕竟都是我的老上级啊。”
向天亮说,“理解,理解,谭长市,余副记书,还有汪鹏,都是你的朋友。”
蔡舂风说,“你和老邵也是我的朋友。”
向天亮说,“老蔡,这朋友和那朋友,区别还是有的吧?”
蔡舂风说,“我心里可沒有什么区别。”
向天亮说,“我看还是有区别,不然的话,汪鹏对我和陈记书搞小动作,你事先应该是知道的,可你却沒有告诉我。”
蔡舂风说,“天亮,这我得解释一下。”
向天亮说,“愿闻其详。”
蔡舂风说,“汪鹏对你和陈记书搞小动作,他事先确实告诉了我,因为他想拉拢我一同参与,我当场就予以拒绝,搞朋友的小动作,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向天亮说,“这我能想象得到,如果你一同参与,那搞小动作的水平就不会如此拙劣。”
蔡舂风说,“但是,我和汪鹏是多年的同事兼朋友,他又是借着替谭长市出气的名义,我自然不能出卖他。”
向天亮说,“我知道,你是左右为难。”
蔡舂风说,“虽然是左右为难,但我也不能装聋作哑,所以我把消息透
给了余副记书。”
向天亮说,“老蔡,你凭什么断定余副记书会把消息透
给我呢?”
蔡舂风说,“这个嘛,我是这样想的,虽然余副记书与陈记书和谭长市的关系,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团结,但余副记书现在处境微妙,背后又有许副长市搞他,他需要陈记书和谭长市的帮忙,特别是陈记书的支持,所以我判断余副记书会及时把消息透
给你。”
向天亮说,“老蔡,现在看來你是失算了。”
稍作沉默,蔡舂风叹息一声,“我承认我失算了,余副记书并沒有及时把消息透
给你。”
向天亮笑道:“所以嘛,你在暗处,我在明处,我以为你和汪鹏是一起的,我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俩一块炖了。”
邵三河也笑了,“老蔡,如此说來,你昨天晚上出的洋相,主要还是咎由自取。”
“惭愧,惭愧。”蔡舂风很不好意思,“天亮,对不起啊。”
向天亮摆着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老蔡,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蔡舂风问道:“天亮,我有个问題,你打算怎么处置汪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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