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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6章 彼此彼此
 第二天早上,向天亮是带着酒气出门的,和周必洋躲在南北茶楼喝到天亮,两个人干掉了三瓶半白酒,是向天亮近期少见的一次尽兴,只喝酒,不谈事,难得的放松和发怈。

 向天亮不是去上班,而是陪着贾惠兰去医院,既做护花使者,又是去探望邵三河。

 贾惠兰抢着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嗔怪道:“一身的酒气,你是想到‮队警‬去喝茶吧。”

 “警都认识我的。”向天亮当然満不在乎。

 “你还说。”贾惠兰娇声道,“真是浪费时间,早知道你是在喝酒,我们就去找你了。”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被你们找,伤身伤肾,喝酒么,仅仅只是伤身,所以还是喝酒的好。”

 “哎,你已经五天沒去我的三一二了。”贾惠兰有些不満。

 “有这么久?你记错了吧。”向天亮装傻。

 “就真是一盆花,五天不浇水,非枯了不可。”贾惠兰道。

 “知道,知道,这些天不是忙案子么。”向天亮道。

 “案子要忙,人也得侍候,不然我们不成了摆设吗?”贾惠兰白了向天亮一眼。

 “惠兰姐,你是医生,你可以见揷针啊。”向天亮咧着嘴乐。

 “你办案子,我又帮不上忙,我怎么见揷针呀。”贾惠兰也乐。

 “呵呵,现在好了,你家的宝贝丫头卢晓敏放假了,她可以帮你解决啊。”向天亮乐道。

 “去你的,她只会火上浇油,她能代替得了你吗?”贾惠兰埋怨道。

 向天亮笑着问道:“惠兰姐,那你是怎么一个意思呢?”

 贾惠兰娇声道:“待会你來找我,你要努力的慰劳慰劳我。”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你真他x的啊。”

 贾惠兰反相讥,“我是,但一大半是你造就的。”

 “好吧,好吧,你先给病人治病,然后我再给你治病。”向天亮満口答应。

 车到医院,向天亮先去了住院部。

 市‮安公‬局局长邵三河住在特等病房,特等病房在最高的十六层,电梯门口有便衣守卫。

 沒见着市‮安公‬局副局长姜学明,便衣认识向天亮,告诉他,姜学明上班去了。

 邵三河还睡着,但向天亮在病房里见到了市‮安公‬局政治处副主任胡丽,她是來陪护的。

 胡丽人如其名,很漂亮,很感,不象三十五岁,倒象是个二十五岁的‮妇少‬,几年前做了邵三河的情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小曰子过得相当滋润,邵三河的老婆在乡下教书,侍候公婆,其实多少知道一点邵三河和胡丽的事,但邵三河的老婆开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为净,倒也相安无事,更让邵三河和胡丽不是夫,胜似夫

 向天亮咧着嘴呵呵直乐。

 胡丽脸红了,她知道向天亮笑的是她,每次见面,向天亮都要拿她打趣。

 “天亮,是这样的。”胡丽小声解释道,“嫂子要下午才能过來,她让我先过來看着点。”

 “哟,不错嘛。”向天亮笑道,“和平共处,值得点赞,不过叫嫂子有点不对吧,大老婆小老婆,应该以姐妹相称吧。”

 “天亮,你又取笑我。”胡丽小小的反击了一下,“照你这么说,你的百花楼里那么多的‮女美‬,是不是以也如你所说的那样命名呀。”

 “呵呵。”向天亮満脸的坏笑,“胡丽姐啊,你不但越來越会说话,你还越來越人,我都心动不已哦。”

 胡丽啐了一口,“去你的,别狗嘴不吐象牙。”

 “真的,真的。”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啊,老邵负伤了,不知道有沒有伤到要害之处,我设身处地替你着想,如果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來找我,我义不容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丽笑道:“天亮,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告诉老邵,让他把你的臭嘴上。”

 “呵呵,老邵完蛋了,拿我沒办法喽。”向天亮转过身,看着还在睡的邵三河,突然飞脚猛踹病腿,“喂,你要是再装,信不信我掀了你的,把你从十六楼扔下去。”

 邵三河睁开眼骂道:“狗曰的,你敢‮戏调‬我的老婆。”

 “等等。”向天亮冲着胡丽挤眉弄眼道,“老邵,是小老婆而不是老婆,你可别搞错了。”

 胡丽忙说,“你们说事,你们说事吧。”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道:“空着手來看病人,你也太抠了。”

 “少跟我装蒜。”向天亮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也是在死亡线上走过几回的人,这点小伤能把整到医院里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臭小子,也就是你眼睛毒。”邵三河笑着说道,“我有个想法,我应该扮演一下别的角色,总不能大家都在明处忙活吧。”

 “憨人装傻,十个九灵。”向天亮问道,“昨晚的战斗你应该知道了吧,昨天晚上农垦大厦楼顶上的第三个目标和第四个目标,是不是你干掉的?”

 “不是我。”邵三河摇着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我干掉的,至少我不会瞒着你吧?”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见鬼了,我以为是你。”

 “我就知道你会往我身上扯。”

 “沒办法,会打的満眼都是,可打得一手好的真沒几个。”

 “我也在想昨晚帮你的人谁。”

 “起码是是友非敌吧。”

 “还好,咱们少了一点麻烦。”

 顿了顿,向天亮问道:“你对昨晚的战斗及其结果怎么评价?”

 邵三河道:“率先并尽量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们的核心人物也应该登场亮相了吧。”

 “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題。”

 “什么严重的问題?”

 向天亮道:“昨天晚上上半夜,你们六个人搬运材料和证据之后,我家客厅的花盆里多了一个‮听窃‬器,‮控监‬录像拍下了放‮听窃‬器的镜头,可惜角度不对,只拍到了手而沒拍到人。”

 邵三河微微一怔,“你认为是谁?”

 向天亮苦笑道:“老邵啊,一个局长两个常务副局长两个副局长一个分局长,你让我怎么认为?”

 邵三河点着头轻轻一叹,“难怪啊,难怪你对我们不放心,防我们象防贼一样啊。”

 向天亮说,“你不也一样么,装伤骗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邵三河说,“彼此彼此,对了,接下來你准备做什么?”

 向天亮说,“两件事,一,正面接触马腾,继续迫他们。”

 邵三河说,“接触马腾?是不是急了一点?人家毕竟是一区之长啊。”

 向天亮说,“管他区长不区长的,你不同意吗?”

 邵三河说,“我是想,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向天亮说,“理由是明摆着的,六一居一零三号房,他住过的房子埋蔵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完全可以对他进行依法传询。”

 邵三河说,“好主意,那你准备派谁出面?”

 向天亮说,“杜贵临。”

 邵三河说,“为什么不是周必洋?”

 向天亮说,“杜贵临不行吗?”

 邵三河说,“好吧,听你的,第二件事呢?”

 向天亮说,“我想找出那个在我家放‮听窃‬器的人,不然我吃饭不香‮觉睡‬不着。”

 邵三河说,“同意,六找一,不难嘛。”

 向天亮说,“说难也难,你说我该怀疑谁?”

 邵三河说,“你一贯的原则是怀疑一切,包括我。”

 向天亮说,“当然包括你,因为你也有机会在我家安放‮听窃‬器。”

 邵三河说,“我愿意接受调查。”

 向天亮说,“怎么查,我还要再想一想。”

 邵三河说,“我提醒一下,这两件事一办,就等于是公开进行了,特别是找出那个在我家放‮听窃‬器的人,牵一发而动千钓,这就等于是正面锋短兵相接了。”

 向天亮说,“我知道,这不快过年了么,难道你不想安安生生的过年?”

 邵三河说,“反正案子是你在主导,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向天亮说,“但是,你就这样躺着?”

 邵三河说,“这不好吗?我就不能息一息口气吗?”

 笑着站起身來,噢了一声,向天亮道:“我差点忘了,向你报一下昨晚的损失,你要负责给我报销,运钞车三百一十万,我家被烧被淹被毁,损失达二十万,一扇小门被炸,重修需要十万,我那棵老矮树几乎被毁,价值十万,此外其他损失合计约十万,以上总计为三百六十万元,详细清单我过几天派人送到你市‮安公‬局财务科。”

 “去。”邵三河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向天亮嚷了起來,“哎,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邵三河出了半张脸,“你的案子,我只是帮你的忙,要钱沒有,要命也不给。”

 向天亮气极,“狗曰的邵三河,你不讲道理啊。”

 “沒有道理可讲,你还要付我加班费呢。”邵三河笑道。

 “老邵,三百六十万元啊。”向天亮心疼道。

 “滚,别影响我‮觉睡‬。”邵三河又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向天亮无可奈何,恨得直咬牙。

 胡丽站在旁边,伸着右手,冲向天亮做了个请的‮势姿‬。

 向天亮骂了一声他x的,悻悻的离开了特等病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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