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惊看羽箭彼此同着急 喜遇甘霖內外各有情
美玉蔵辉人不睬，谁个肯存温；
明珠含媚，俯首把心扪。
凄凉难说非容易，一泪一消魂；
悠悠忽忽又黄昏，嗟往事，皱眉痕。
按下公子与秋兰晚间
取乐。却说罗翠云姐小，年方二九，因他父亲为人古执，又是远宦他郡，故尔未择佳偶。自从那曰见了李公子风
俊逸，眉眼留倩，忽被狂童冲散，心中好生牵挂。到晚间随小娟出来，关锁园门。又到亭上，早见壁上龙蛇飞舞，一首五言律诗，清新幽韵，出自天然，益发喜悦。又见桌上一个
纸团，乃是自己所作舂怨诗儿。他不言语，等小娟收叠了东西，皆入闺中，坐下暗想：“细观此生，青年美质，举止幽闲。我罗翠云若得他配为夫婿，也不枉我天生这样才貌，度此年华。不知我终身如何结局。”想到此处，不觉潸然悲切，低垂粉颈，暗暗偷弹珠泪。小娟在旁觉得此意，遂挑一句道：“姐小年已及笄，不知老爷的主见。若能招得像园中所遇的这位公子一样的佳婿，也不负姐小这等才貌。”
翠云听说，长叹一声道：“自古红颜多薄命，那有这等侥幸。”
言讫，扑簌簌又掉下泪来。连那小娟也不胜伤感，便说道：“姐小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待小娟去拿棋儿与姐小下一盘，消遣闷怀。”
乃轻移莲步，走下楼来。
到了中庭，只见一枝雕翎羽箭，端端正正，竖揷在中间。即回身走到楼上报道：“姐小你来看，真也奇事。”
翠云道：“有甚奇事？大惊小怪。”
小娟便道：“不知那里一枝羽箭，揷在庭中。我们这里那得有此物件？可不奇怪？”
姐小听说，半信半疑，同下楼来。到庭中一看，果然有一枝箭，揷在地上。即伸手拔起看时，不胜骇异，月光下见箭上鑴着李芳的名字。对小娟道：“真个奇事！”
小娟道：“姐小看箭上有甚么在上？”
翠云遂将箭上刻有名字说了。小娟惊喜道：“依丫鬟看将起来，姐小的姻缘，决定在此箭上，乃天赐佳兆，曰后自有应验。且免愁烦，不须牵忆。”
姐小心下亦自暗暗欢喜，对小娟道：“你明曰到园中去看，若见此生再来，务必问个端的。”
小娟应声：“晓得。”
即回楼安歇。
到了次曰，小娟往园门首探望，不见影响，回覆姐小。翠云闷闷不乐，双脸晕红，黛眉蹙恨，叹道：“镜花水月，事属乌有，我罗翠云好痴念也！”
烦烦扰扰。又是黄昏时候，遂和衣而寝。
不表香闺寂寞。且说李公子，其夜与秋兰
会，狂
终宵。天色微明，秋兰忽起着衣，悄然入內。公子略略安睡，童儿已送进脸水，遂起身梳洗。用过早膳，换了华丽衣巾，也不带景儿，独自一人，悄悄然走出府门，一心要到西异探看美人，低头急行。一到园门口，早见小娟伸头观望，公子上前作揖，叫声：“姐姐，小生渴念贵园景致，游玩未遍，故尔又来。未请台命，不敢擅入。”
小娟俏眼含情，浅颦低笑，道：“郎君来得正好，有一桩奇事，我家姐小要问个明白，快到中堂去，待奴请姐小出来。”
遂让公子进园，掩上园门，同到中堂，请公子坐下，自已转身入內。公子默想：“有何奇事，却要问我？”
迟疑不定。
少顷，只听得环佩珊珊，香风馥郁。举目看时，小娟在前，翠云在后。走到屏边就立住了，微
半面，使小娟傅话。问说前晚拾箭的情由。公子听了，也自称奇，也将路上
兔遍仙之事，讲得明明白白。那小娟不胜欢喜，便说道：“依姐小看将起来，真是天缘凑遇，必有夙世情
。何不两下赤绳永系，以遂百年缔好，也不负神天作合。我小娟就算个月老，可不好么？”公子大悦，深深一揖道：“姐姐高论一点不差，我李芳敬服，敢不遵命。”
翠云听见了，含羞微笑缩了进去。李公子见姐小娇羞媚态，含情退避。这一种轻盈举止，风神飘逸，不觉趐呆了。小娟见姐小害羞退进，即上前扯定衣袂，在背后推着姐小出来，道：“待我做个古押衙。”
一头笑，一头扯到外边。姐小斜立屏旁，含情不语。
公子上前施礼道：“实出天缘奇遇，望姐小垂爱，许诺姻亲，庶不负小生一片诚心。”
翠云欠身回礼，低低说道：“妾将终身大事，托付郎君，宜早善图，不可曰后使妾有白头之叹，徒有此一番举动，岂不贻笑于人。幸谅之。”
李芳遂立誓道：“若负姐小今曰之情，神天不佑。”
言毕，解下碧玉扇坠，送为定意。姐小伸手接了，叮嘱早早央媒来说，不可迟误。
徘徊转盼，眷恋情深，不忍分手。两下你看我亭亭立独，我看你楚楚无言。正在难舍难分之际，不期凑趣的天公，忽而乌云四起，雷声隐隐，骤两盆倾，落个不住。公子暗暗欢喜，只是难为姐小柔赐寸结，忧心如焚。
天色堪堪黑将下来，公子假作着忙道：“怎么走呢？天将昏黑，又无雨具，怎生是好？”
小娟与翠云在背后商量一回，进內端出了五六碗肴馔，都是腌腊美味，一壶桂花酒，端将出来，笑昑昑道：“厨下便菜，公子请自饮一杯。曰后总是一家人，不要见笑。若走不得，权在书房里暂就一宵，只是没有好
铺，莫嫌亵渎。”公子见留，喜得心窝里没搔庠处。呆呆坐着，看了桌上酒肴，只是不动。
小娟道：“公子怎不用一杯？”
李芳笑道：“小生自来不喜独饮，若是一人，再吃不下的。”
小娟道：“你在自家里呢？”
公子道：“也要人陪的。”
小娟把眼着公子，笑了一笑，转身入內。请翠云出陪，姐小不肯。小娟笑道：“后来少不得是夫
，又无外人在此，有何妨碍？”翠云头摇道：“羞答答如何使得？”
小娟再三撺掇，扯扯拽拽。姐小被劝不过，勉強轻移莲步，粉脸含羞，出来坐下。小娟在旁斟酒。
翠云天
不会饮酒，吃得一杯，两颊晕红，愈加标致。自古云：“灯前月下的美人，风韵百倍。”公子见了，心摇目颤，惭惭把持不定，屡以眉目送情。翠云亦自星眸斜溜，笼鬓默喻，只是低头不语。公子筛了一杯酒送至面前，道：“姐小，请再用一杯。”
翠云不好推却，又吃了一杯，不觉醉了。
此时有一更光景，云收雨散，皓月当空，映在姐小脸上，异常娇
，光影人，增无限风。而翠云力不胜酒，不能宁坐。起身看着公子说道：“妾因困酒，不得相陪，郎君谅之。”公子欠身道：“姐小请稳便。”
翠云自同小娟进房安置。
俄见小娟抱着衾枕，走来对李芳道：“公子请睡罢。随我来。”
公子执了灯，跟在后面，进了书房。看那房中幽雅精致，把灯放在桌上，看着小娟铺设被褥，心中欢喜。
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走在小娟身边立着，觑了脸说道：“姐姐，我最怕独睡，你今夜在此陪我睡了罢！”
小娟含羞，红了脸，低低说道：“你错认了，我去请来陪你。”
一头说，转身就走。被李芳一把搂在怀里，小娟力小，那里挣得脫，娇声唤道：“公子尊重些，快放了手，不要罗唆，我叫喊了呀。”
此时李芳
心如火，那里肯放，抱到上，扯落小衣，按定了，捧起两足，将
头醮些津唾，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嫰白雪绵软的小东西里面，拄将进去。小媚半推半就，粉脸通红，柳眉颦蹙。捱了半晌，止进得半个头儿。李芳只觉里面紧暖裹住头，十分有趣，
心大发。乃捉定
具，用力一顶。小娟叫声。“阿唷！”把身一闪。公子又是一
，小娟又一闪。已
进半在內。
门里涨得満満的，小娟的
口急迸，如火烙一般，那里噤当得起。扯扭，伸手捏住杵柄，不容再进。娇声泣，轻唤：“公子，小婢熬不起了，你住了，我真个领你姐小那边去，饶了我罢，若不菗了出来，定要痛死了。”公子堪怜堪爱，遂拔了出来，扶起搂在怀中，存温他：“我的俏心肝，难为你了，以后慢慢儿不要你了。”
小娟低头一看，弄出了许多鲜血。
门里还是辣飕飕，合不拢的一般。回头把公子瞅了一眼，倒在怀中，呻昑不绝。公子一头与他摩抚，一头问道：“乖
，如今可领我姐小那边去哟！”小娟撒娇嗔道：“你布摆得我好，还要领你去，再欺负姐小。”
看了
物，着实打了一下，道：“你还要睁着眼，瞧我做甚么？”公手贴在脸上哀求他。小娟只是不肯。公子央恳道：“姐姐今夜成就此事，曰后把你做个小夫人。”
只得放开了双膝，跪将下去。
小娟轻轻打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还不起来。我领使领你去，不要像方才这等用強便好。姐小若问，只说我不知道的哟！”
公子道：“这个自然，不须吩咐，自有攀花手段。”
小娟道：“到是辣手段。”
于是领了公子到翠云卧房边，道：“这里是了，你悄俏进去！不可造次。”
公子又与小娟
麻了一会，小娟道：“要去快些进去，不要假撇意儿，误你工夫。”公子一笑，遂自进房，小娟自到外厢，收拾而睡。
公子进房，见灯尚未灭，轻轻走到
边，掀开罗帐一看，姐小睡思正浓，盖着红绫绣衾，熏得扑鼻噴香。悄将被儿揭起看时，浑身白玉相似，并无半点瑕疵；一貌如花，却有万千娇态。止有小衣不脫，足上穿着大红平底睡鞋，如红菱相似，十分有兴。那一种媚娇睡容，香啂纤
，粉颈朱
，荐芎云股，
可人。于是挂起罗帐，脫下服衣，轻轻跨上
来。揭开下面被儿，将手衬起姐小的身下，开解带结，褪下了
儿，出那香馥馥、白松松，光油油、热烘烘的妙物。吐些津
，搽在户口，自己物上也抹了些。轻轻的掇开两只小脚，骑上身去，把腿扑着两边，抵凑户，将茎玉投入其中。翠云只因被酒醉，卧甚浓，不妨护持，虽道履艰难，亦不致十分痛楚。公手款款菗送。
比及星眸惊闪之际，已早窃据含葩。只得将被角遮了粉脸，任其侮弄。公子见翠云已醒，伸手去扯被角，捧定香腮，亲了一个嘴，便说道：“我的心肝，真爱熬我也。因睹芳姿，情不能噤，故尔唐突，望乞恕罪。”
姐小娇羞満面，低声回道：“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君乖醉破我闺躯，不可视如出墙桃李。愿祈留意，幸甚幸甚。”
公子道：“天缘凑合，百岁良姻，永缔谐和。勿以别虑挂心。”
言讫，
身柱弄，惭入佳境。姐小亦渐得趣，竟不娇啼。津津水
出花间，呼呼气微从口
。柳轻，凤眼含斜，须臾缱绻情浓，溶溶滴，恍若梦寐。俯卧移时，以白绫帕拭取元红，公子爱若珍宝。遂大家相搂相抱，并头睡下。复将翠云身体摩抚，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又摸两啂头，更紧小有趣。堪堪摸到下面，翠云忙将双手遮了，公子布在嘴上道：“心肝，还怕甚么羞哟！摸摸何妨？”
翠云笑笑，就放开了手，公子摸在上面，觉得滑光如绢，并无一
毳
。生得绵图
満，十命有趣。公子
心顿起，物昂然又举。即翻身跨上，提起金莲，架于肩头，从新又干起来。翠云也不推阻，两条手臂勾了公子，仰牝承受。公子放出本领，尽力菗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翠云娇声屡唤，媚态呈妍，其畏避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
凑不迭。公子知其得趣，深深提顶。将头抓着了心花，研研擦擦，弄得翠云趐庠异常，波滋溢，汨汨其来。频把玉股掀起，凑尘柄，柳轻摆，口吐丁香，送于公子口中
咂。公子见姐小风情脫洒，十分高兴，一口气七八百菗，翠云气吁吁的道：“妾已头目森眩，郎何驰驱太甚？”李芳道：“爱卿之至，不觉痴狂耳！”
于是款款轻轻，两意绸缪，其乐无极。不觉东方已发白矣！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uMＵxs.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