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惊吓
弋
郡主对顾清颜的趣兴要小的多,她想见她还不容易,送张请帖去顾府就成了,顾府门第不高,不敢摆谱。
“继续啦,”弋
郡主催促道。
安容细致的品酒,听到他们你来我往的读诗,有种醉了的感觉。
弋
郡主自是敌不过他们三个,酒壶全部到了他们那一边,不过赢的还是她们。
弋
郡主数着酒壶,心里想的却是,若是那顾清颜真如安容姐姐说的那般好,下次比诗的时候把她也叫上,准保他们一壶酒也没有。
连轩倒着酒,牛饮问道,“输了答应你们一个要求,什么要求?”
弋
郡主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她只是随口说的,没有真想过会赢。
弋
郡主白净如莲花般的脸庞上
漾起一抹笑来,如花般灿烂,“先留着,我以后想到了再说。”
“我也先留着。”
安容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笑意深深。
竟叫人对她的要求心生了些许期待。
赢了酒,赢了许诺,再留下只能喝酒了,弋
郡主不舍的和安容走了。
至于安容的酒,则会被装好,一会儿她带走。
窗外,绿意浓浓,风乍起,万竿摇空,碧**滴。
忽然,一叶飘落。
她随手接住,轻抚了抚,置于
瓣间。
一首小调缓缓在竹畔
窜。
似清风,似明月。
“风过有声留竹韵,明月无处不花香。”
有人轻声呢喃。
走出竹林时,弋
郡主也拽了一片竹叶,要安容教她吹曲子。
一路玩玩闹闹去了正院。
屋內,瑞亲王妃见弋
郡主高兴的眉飞
舞的,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弋
郡主规矩的行过礼后,挨着瑞亲王妃坐下,亲昵的道,“母妃,你不知道,方才我和安容姐姐两个赢了大哥他们三个呢。”
瑞亲王妃微微诧异,看了眼安容,见她温婉和顺的给她和靖北侯夫人行礼,不卑不亢,气度娴雅,不由得心生喜欢,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安容,总觉得今天的她沉稳了许多,不过两人赢了世子他们三个,她是怎么也不信的,她是弋
郡主的母妃,对自己的女儿了解的很,安容虽说有些才情,可是连连轩都比不上,怎么比得过翌尘和东钦侯世子?
瑞亲王妃嗔笑了弋
郡主一眼,“那是他们三个让着你们,也不知道低调点儿,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弋
郡主嘟着
瓣,撒娇道,“谁说是让着我们的,明明我们就是凭真本事赢的,不信回头你问大哥他们,连轩哥哥都甘拜下风了呢。”
靖北侯夫人这回是真诧异了,连轩
子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甘拜下风的,看来是真有本事,靖北侯夫人看安容的眼神愈加不同。
坐了会儿后,安容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弋
郡主送她到二门,还依依不舍的道,“回去之后你可得记得给我下帖子,我也去你的玲珑苑玩。”
安容连连点头,笑道,“记得呢,不会忘了。”
出了门,马车已经等候在那儿了,秋菊扶着安容上了马车后,自己也钻了上去。
安容坐在绒
垫上,闭眼假寐,秋菊则看着她发呆,清秀的脸上写満了疑惑,是四姑娘没错啊,可是她什么时候认得的顾大姑娘,还听她读过诗?
还有,她也认得字,四姑娘什么时候读过医书?
她认得四姑娘的字,几曰时间,忽然就变得温婉隽秀,颇具大家风范了?
还有刺绣,明明以前只能勉強齐整,现在却透着灵巧,像是绣活了一般。
太奇怪了。
四姑娘还是以前的四姑娘,偏偏感觉又不像是她了。
秋菊想不通,低垂眼睛,却猛的一怔,“姑娘的荷包去哪儿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假寐的安容给惊醒,低头看,
间空空如也,不由的也急了。
荷包可是贴身物件,若是被男子寻了去,她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容迫使自己镇定,安慰自己道,“荷包是海棠绣给我的,上面没有标记说是我的,外人拾了去也没什么。”
秋菊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又不能回去找,只能祈祷了。
梅林小屋。
三人在痛饮,青石迈步进来,手里拿了个荷包,道,“我在来的路上,在草蔓里捡到一个荷包,不知道是谁的?”
来过梅林的除了郡主就只有沈四姑娘,这荷包虽然有些
,不过还算干净,应该是才留下的。
连轩一眼就认出那是安容的荷包,忙起身拿在了手里,鼻尖是一股幽兰清香。
“这会儿她应该还在府里吧?”连轩问道。
青石摇头摇,“我走的时候就见到她带着丫鬟出府了。”
出府了?!
连轩脸色大变,来不及告辞,撒腿就往外跑,像是被火烧了眉毛一般。
莫翌尘和苏君泽面面相觑,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再说此刻的安容,正在惊慌失措中,手紧紧的抓着马车,可是马像是疯了一般,一个劲的往前跑。
安容忍着左撞右晃的疼痛,心里将连轩咒了个半死。
因为丢了荷包,安容嘴上说不担心,心却是提着的,秋菊怕她吓坏了,就要给她倒杯茶,庒庒惊。
谁想庒惊变成了受惊。
马车小箱內暖的有茶水,秋菊打开一看,当时就吓白了脸,三只老鼠在暖茶的匣子里。
秋菊一声惊叫,把手里的暖壶扔了,三只老鼠在马车里蹿来蹿去,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车夫。
车夫一惊,没有拉住马。
然后,马就发了疯似地狂奔,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小摊子。
安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着就要撞到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忽然一道黑影把孩童一拐,放到路边,赶紧追上马车。
一辆奔驰的马车,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可是对方却拉着缰绳,硬生生的把马给拽停了。
待马车停下之后,安容
着肩膀,忍着脑袋的撞疼,掀开车帘,见到的却是…
一个身材
拔的男子缓缓倒下。
脸朝下。
男子身穿雪青色锦袍,上面绣着木槿花暗纹,脚上的靴子用金丝银线绣了冰纹,绝非等闲之辈。
细细看,会发现他肩膀处有
润,好像是血。
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安容忙下了马车。
秋菊知道自己闯了祸,再看安容不顾大家闺秀的礼仪,直接就跳下了马车,就更加的后悔了,她要做什么倒茶!
安容蹲下去一看,顿时呆住了。
是萧湛。
难怪肩膀上有血了,伤的那么重,还不好好在府里养伤,又因为用力拽马,让伤口崩了。
安容很无语,害她的是弟弟,救她却是大哥。
她打定主意要报的仇,还怎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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