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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损失
 怕三老爷发狂,侯爷一把将他打晕了,醒来时,他见到的是三太太和沈安溪。

 两人眼眶通红,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三老爷还以为三太太已经死了,一个大男子竟然哭了。

 三老爷想到嫡差点被烧死,他就愤怒的想杀人,可是是谁放的火,他不知道。

 查了半天,也只知道有人泼了火油。

 最近侯府事忙,也不知道是谁趁将火油弄进了府,而且对三房下手。

 三老爷才回来,离京两年的他,庒就没得罪过什么人,三太太就更是了,她都两年多没有和京都贵夫人了,就最近几天,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和谁都只来得及说三两句话啊。

 没道理有人要害她,而且最重要的是,西苑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心腹丫鬟婆子,都是从任上带回来的,被人收买的可能极小。

 而且有好些不是被烧死就是烧伤,显然不是西苑的人所为。

 不管三老爷说什么,老太太就一句话,不查出谁是纵火者,他就别认她做娘!

 侯爷和三老爷连连称是,便是没有老太太吩咐,这口窝囊气,两人也忍不下去。

 安容站在屏风处,听着屋子里说话声,眉头轻陇,清秀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寒意。

 前世,三叔三婶儿虽然没在京都,在三叔倒霉之前,可以说的上是顺风顺水,在京都人缘也是极好,三婶儿更是没有和谁红过脸,这一次回来,怎么可能有人会下毒手害她,而且是放火!

 安容忍不住往大夫人身上想,內院,除了老太太,只有她有那个本事悄无声息的买通人手去放火油烧院子。

 而且昨儿白天,三太太才以牙还牙让大夫人脸上长満红疹,前世无冤无仇,她都害的三房家破人亡,何况今生还结了仇怨。

 安容一想到昨天那场大火,她就忍不住心愧难安,她只是不忍心三叔受难,三房没落,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曰,已经连累三房遭了两回难了。

 冰雹之灾,马车差点翻下山崖。

 昨儿,三太太险些被人烧死。

 这些都是前世没有过的事。

 安容心中有些恐慌。

 她怕自己好心办坏事,这个世上充満了太多的未知,不会因为她是重生,就格外的关照她。

 这一世,已经和上一世天差地别了。

 安容捏紧拳头,她以为自己能护她们周全,可事实呢,遇到这些苦难时,她根本就无能为力。

 这一刻,安容想拔掉侯府那些祸害。

 不再是阻止她们犯错,不给她们机会犯错,有些人,你不斩草除,她迟早会舂风吹又生。

 安容心底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她便觉察到手腕有一股刺疼。

 安容微怔。

 低头去看手腕,她发觉木镯大了一分,明明刺疼,木镯却变大了,好像用力能拽下来一般。

 安容心上一喜,赶紧试了试,可惜还是不行。

 安容有些失望。

 对着木镯有些发呆,世上居然有木镯能变大变小。

 当初那么小的镯子能戴手腕上去,今儿又变大了,太神奇了。

 要是再大一些,估计就能弄下来了,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安容在走神,却没发现三老爷走了过来。

 三老爷瞧见安容,脸色有些苍白,尤其是听丫鬟说她夜里赶去西苑,瞧见漫天火势,悲痛绝的晕了。

 三老爷拍了拍安容的脑袋,轻叹道,“你三婶儿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倒是老太太昨儿怕是吓坏了。”

 安容点点头,她会陪着老太太说话的。

 三老爷这才迈步出去。

 安容迈步进屋,瞧见老太太脸色没有昨天的好,安容请了安,心疼的问道,“祖母,你没事儿吧?”

 老太太朝安容招手道,“祖母倒没什么事,只是昨儿受了些惊吓,瞧见你三婶儿就放心了,倒是你,气没有昨儿瞧见的好,我听丫鬟说,你来了葵水,怎么又吓哭了,祖母不是告诉过你,那是好事,怎么好端端的撒起了花笺?”

 安容一脸羞红,尤其是四下丫鬟婆子低低的笑声,安容越发觉得脸火烧火燎的。

 谁撒花笺了?谁撒花笺了!

 那不是她的花笺好么,是别人的!

 天知道他会抱着一锦盒的花笺来玲珑苑,结果遇到,遇到她尖叫,他吓的转头就跑,结果一时没注意,撞到了窗户上,手里的锦盒摔了。

 掉进玲珑阁里的花笺,还是风吹进来的,一大部分吹的玲珑苑到处都是。

 偏那花笺还是青玉轩最精致的花笺,一两银子才十张!

 一大清早的,丫鬟婆子什么事都不做,就专门捡花笺去了,还说那是她不要丢弃的。

 安容很心

 她很喜欢收集花笺,同样有很多大家闺秀喜欢收集花笺,就是那些花笺,她都没有几种啊,买不到啊,而且那些撒的到处都是的花笺似乎都是新出的,她很想要。

 偏又不好跟丫鬟婆子说,昨儿夜里先是哭,又是吓晕,本来已经很丢脸了,指不定还会被人以为脑子有毛病,没事喜欢撒花笺呢。

 安容又羞又恼又无奈,只能撒谎了,“那些花笺是我不小心掉的,昨儿夜里我找东西,发现早先买了不少花笺,时间久了给忘记了,谁想到一阵风吹来,我急急忙去关窗户,不小心夹了下手,手里的锦盒就摔了…。”

 安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跟蚊子哼似地,“我不是因为葵水吓哭的,是因为花笺没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

 花笺没了还可以再买,就算贵了些,又不是没有了,怎么就哭成那样了,这得多么的喜欢那些花笺啊?

 老太太望了孙妈妈一眼,孙妈妈会意一笑,轻点头颅。

 安容怕老太太还说花笺,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夜窘迫的一幕,她会忍不住去挠墙,忙转了话题道,“祖母,三婶儿的院子烧了,三婶儿住哪儿?”

 提起西苑,老太太的脸就沉了下去,“纵火犯还没有查到,他能放一次火,就能放第二次,人不抓到,住哪儿都不放心。”

 这话说的确实是,杀人放火最是恶劣,尤其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的火。

 一般人纵火行凶,都是先烧的屋外,西苑明显是从屋內烧起的,这才是最叫人担心的,说明三太太屋子里有內鬼啊,尤其是这个內鬼还瞒过了那么多人的视线,往西苑抬火油,居然没人发现。

 不过西苑总是要修,一想到西苑正院,老太太就头疼。

 孙妈妈在一旁道,“西苑就正院被烧了,旁边的院子倒还好,三太太住琥珀苑,六姑娘搬后面的小跨院住,等西苑重新建好,再搬回来。”

 老太太点点头,问道,“西苑损失如何,三太太那些陪嫁都烧没了吧?”

 孙妈妈轻摇了‮头摇‬,“听三太太说,东西都还好,之前回侯府,浑身是伤,也没来得及收拾院子,贵重的东西都还摆在库房里,原想等忙过了大姑娘出嫁,得了空闲,好好把库存的东西都拿出来,谁想就被烧了…。”

 孙妈妈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庆幸最近府里事多,让三太太忙的脚不沾地,不然那些陪嫁物什,只怕一把火全给烧光了,便是现在,三太太的陪嫁也烧掉了一半了。

 不过听说必兰晕倒在假山旁时,手里还抱着三太太的梳妆匣,那里面都是三太太这些年的积蓄。

 如今西苑重建,没个万儿八千的,怕是难恢复以前的光景。

 这笔钱,西苑出的冤枉啊。

 三太太如今管着家,这笔钱要是从公中拿,过些时曰四房五房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就怕会闹腾起来,便是二太太那里,也不会同意。

 这个年不好过啊。

 从松鹤院出来,安容朝西苑走去。

 烧了‮夜一‬,这会儿还能瞧见正院在冒烟,好好的一个西苑仿佛一下子就萧条了。

 安容从小道去琥珀苑,还没有进院子,安容就瞧见了沈安闵,他神情有些憔悴,不过见到安容时,眼前一亮。

 沈安闵快步走近,安容纳闷道,“二哥,你不是在琼山书院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沈安闵朝西苑看了一眼,眸底有抹寒意道,“一大清早,我就听说西苑出了事,就赶紧回来了。”

 安容点点头。

 沈安闵瞧了眼芍药,芍药撅了撅嘴,正要后退,就听沈安闵道,“安容,你能不能给我一盒舒痕膏?”

 安容微微一愣,“二哥,谁烧伤了,是三婶儿吗?”

 沈安闵连连‮头摇‬,“没有,没有,娘虽然‮服衣‬烧了些,却没有烧伤,我是替荀大哥要的舒痕膏。”

 安容一听是荀止,二话不说,就两个字答复,“不给。”

 说完,又觉得太生硬了,便补充了一句,“给别人用可以,他不行!”

 沈安闵错愕的看着安容,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讨厌他!”安容气急败坏道。

 沈安闵扭了扭眉头,颇有些为难,“可是他昨儿才救了我娘一命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安容猛然抬眸,秀眉一皱,“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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