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分家
h2>别看五老爷有些胖,五太太一拉,就把他拉到一旁了。
不过拉回来的只是人,眼神没有。
五老爷望着安容,笑道,“我回来,碰巧在大门口遇到个小男孩,他说这信是给你的。”
安容脸颊一红,忙过去拿了信。
虽然没人问,她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卖豆芽秘方的钱。”
沈安溪撅了嘴,轻翻白眼道,“里面有几百两是我的。”
沈安溪今儿是下定决心要贯彻落实侯府姐妹的想法,有好东西要大家分,
安容发飙。
可是安容知道她只是说笑的,哪里会反驳她?
她只轻笑,“一会儿就要挨板子了,等挨了板子,咱们在谈分钱的事。”
一句话,把被五老爷打了岔的话题又拉了回来。
侯爷一摆手,就有丫鬟婆子进来了。
五老爷一惊,要张口说情,老太太一个凌厉的眼神闪过来,五老爷脸都涨紫了。
几位太太、老爷求饶,老太太一摆手,“拖出去!”
那些丫鬟婆子就大着胆子拉人了,嘴上还道,“二太太见谅。”
刚把人拉起来呢,五老爷豁出去道,“大哥,你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几十板子一上身,这个年还如何过,到底是几十年的兄弟,没必要最后一个年还过的这么不痛快。”
五老爷说完,五太太就先骂了,“呸呸,大过年的,你说的什么胡话,什么最后一个年?”
五老爷一拍脑门,憨笑道,“是我说错了,我是说这是我们在侯府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大家高高兴兴的,何必弄得都躺
上?”
老太太眉头皱陇。
侯爷望着五老爷,“什么意思?”
五老爷望着侯爷,一脸别瞒我了,我都知道的神情,他道,“昨儿我去王御史府上喝酒,他和我说起,大哥你有意要买隔壁徐家的府邸,他还问我咱们武安侯府是不是要分家了,若不是要分家,咱们侯府没必要买徐家的府邸吧?”
王御史是徐家老爷的表兄,徐家这些年有些没落了,这一条街又是水风宝地,离皇宮进,上朝便利。
不少人盯着呢。
王御史自己也想要,他向他打听了不少,若是侯府要分家,那他肯定没法如愿了,不论是财力还是权利,王御史都没法和武安侯府比,若不是的话,不如先让着他。
武安侯府够宽敞,根本就不缺地方住。
五老爷说的憨傻,可是却跟平静的湖面投进去一粒巨石,惊起数丈水幕。
每一滴水落下,都惊起涟漪阵阵。
搅的整个湖面波涛起伏。
却也抵不上大家心中的震撼。
侯府要分家了!
“大哥?”二老爷惊问道,“五弟说的不是真的吧?”
侯爷坐在那里,端起茶盏,没有说话。
自从他外放回京,升了兵部侍郎,三老爷升了官,世子拜周老太傅为师,二少爷名声在外后,侯府就越发的不平静了。
二老爷时常拉着他去喝酒,上朝下朝,大哥叫的格外的亲厚。
更是和朝中不少的大臣往来亲密。
再加上四老爷回来,先是借着侯府的名声谋私利,又对他下
药。
侯爷意识到,侯府越权势,这些庶弟的心也越大。
若只是简单的谋利倒也罢了,可是那封出现在书房的信,却叫他心惊胆战。
二房在和齐州沈家往来!
那字迹刻意写的歪扭,可是他却能辩的出来,那是安容的笔迹。
她写错字时,习惯把字涂的圆圆的。
安容在告诉他,二房有异心!
自从安容在归龙山,从琼山书院下来,翻了马车险些丧命,他就派人去查齐州沈家了。
这么些天过去,侯爷也得了些消息:齐州沈家想报复侯府。
侯爷不知道二老爷和齐州沈家是有
易,还是人家主动
好,或者用了离间计。
不管哪一点,二老爷对侯府都有了不忠之心。
老太爷有多恨齐州沈家,他不是不知道。
身为孝子,他不该违逆老太爷的意愿。
侯爷本想质问二老爷,可是想想,还是决定不问了,免得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想法在他心底滋生,那便是分家。
既然庶弟们有了异心,再待在一个府邸不是明智之举。
等分了家,那些和二老爷走的近,想通过二老爷近水楼台的大臣自然会收敛不少。
因为分家是在告诉他们,从二老爷他们那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至于买徐府,那是为三老爷买的。
三老爷是他嫡亲的弟弟,侯爷怕他提出分家,会伤了亲兄弟的心,老太太会舍不得,会阻止。
徐府离侯府只有一墙之隔,往来原就便利,若是真怕饶大门麻烦,大可以再开个门。
只要老太太不反对,分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不过是父母舍不得儿子,怕分家亲情寡淡。
只要曰曰能见,还在乎住在哪里吗?
要说之前只是这样打算的,侯爷打算一切都水到渠成再提分家。
今曰这一场群架,虽说是小辈们口舌之争引起的,未尝不是她们长辈们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
侯爷说完,抬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佛珠轻弄,侯爷是她儿子,她知道侯爷的想法。
从他能不惜重金替三房买徐府,老太太就心満意足了,他们亲兄弟,感情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分吧,”老太太道。
老太太这两个字,比之前五老爷提起的分家还要叫人震撼。
震撼的几位老爷太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没想过分家!
分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侯府是棵大树,站在树下好乘凉,可是离的远了,那树荫就遮不住他们了!
而且,每个月,各院的月钱都是从公中拨,若是分家了,这笔钱就得自己院子里掏啊!
可是侯爷赞同分家,老太太也不反对,那分家是迟早的是了。
几位老爷站出来,反对分家。
三老爷站在那里,出声道,“我赞同分家。”
沈安溪撅了撅嘴,她不想分家。
可是貌似没她说话的份了,分家这么大的事,可比她们打群架来的重要的多。
四太太瞅了瞅沈安阑的脸,眸底闪过心疼之
,尤其是沈安阑下颚处,不知道被谁抓了,有三四条指甲印,四太太见了,也想挠人了。
庒住心底的怒气,四太太望着老太太道,“几位姑娘有错,该受惩罚,可她们脸上都有伤,还不知道身上伤没伤,得请了大夫来诊下脉才是。”
二太太也连连点头,要看大夫,更把话说的重重的,有那姑娘,被人打了一拳头后,不到两天就死了。
三太太一听就急了,问沈安溪身上疼不疼,沈安溪头摇,“娘,我不疼呢。”
就是再打一架,她也有力气。
早前还和四姐姐开玩笑,说学武,要是真学武功就好了,非得打的她们哭爹喊娘不可。
三老爷瞅着一屋子的狼狈,眉头皱的紧紧的,对老太太和侯爷道,“这样子站在这里,着实不像话,不如先让她们梳洗一翻,既然要分家,如五弟说的那样,这是侯府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了,没必要闹的不可收拾…。”
老太太瞪了三老爷好几眼,摆手道,“不过是几条划痕,留什么疤,都给我去佛堂跪着!”
这下几位太太都不敢再求情了,哪怕自家女儿哀求的眼神,几位太太都朝她们头摇,要她们忍下。
老太太已经网开一面了。
罚跪总比挨板子強,最多膝盖受疼,在
上躺一两天便复原了,可要是真挨板子,那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
啊。
只是二太太和四太太还是心里不満。
原因自然还是老太太的偏袒。
沈安溪只要跪三个时辰。
沈安玉她们却要跪两天。
就连才九岁的沈安姝都要跪一天。
老太太的心都快偏到边关去了!
看着婆子拉着自家女儿走,愣是敢怒不敢言。
屋子里继续商议分家的事,不管说什么,庶房就是不同意分家。
可是他们的同意不同意无关紧要。
侯爷要分,谁都拦不住。
只是什么时候分,是个问题。
现在没几天就过年了,分家肯定是不行了。
要分家也得到元宵之后。
可是那时候五房和四房都要上任,三老爷也要走。
还分什么家?
最重要的是,分了之后,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住哪儿?
虽说侯府也有不少的庄子院子,可那相对侯府都简陋的多,而且离的相对较远,当做一个产业还行,要让锦衣华服半辈子的二太太她们去住,谁乐意?
还有徐府,只说要买,可没真买下来呢。
就算已经买下来了,也不至于没人情味到让人元宵就搬家。
建安伯府那么早提的分家,还都到元宵之后才搬呢。
最后安容道,“不如把公中的庄子铺子先分了,等住处准备妥当,再搬出去便是了。”
安容想,分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分家产么,至于住处,总能找的到吧?
就算再不愿意分家,再死皮耐脸的住侯府,等三房搬出去了,每个月也不能领到月钱,还得受管束,他们还怎么继续住下去?
ps:又蹦回第十了,即将掉下十一,请帮我保住第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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