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出事(求粉红)
闻言,安容直笑不语。
这些都是世家弟子,又不是食不果腹之人,并不在乎一顿饭,在乎的只是一群人吃饭的气氛。
前世并未听说这些学子中有奷恶之徒,所以,安容很放心让沈安北和沈安闵与他们来往。
只是安容没料到,她撒的一个又一个慌,从沈二少爷到沈四少爷,沈安溪从沈三少爷到沈五少爷。
今儿终于崩了。
沈安淮听说沈安闵和沈安北被人打伤,去前院探望。
他可是武安侯府五少爷!
不是沈安溪假扮的五少爷!
看着个头不高,精神却极好的沈安淮,众人再想沈安溪,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
这样一再被糊弄,这些学子怒了,一定要沈安北和沈安闵从实招来。
沈安北躺
上,又伤了胳膊,没人敢堵他。
但是皮外伤的沈安闵就惨了,被围堵的那叫一个水怈不通,这不无奈之下,招了。
除掉知情的,如董峰、赵尧几个,其他人都惊呆了。
居然是女的!
几人正要掐沈安闵的脖子呢,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厮进来道,“世子爷、二少爷,刑部阮侍郎来了。”
小厮话音才落,赵尧便对一锦袍男子笑道,“阮飞,你气着你母亲,不愿意娶亲,还跑出门扬言不回去了,你爹肯定是找你来了。”
阮飞脸色微尴尬,还有些小小的苍白。
不是吧,爹,你好歹给儿子留点儿面子啊。
阮飞
哭无泪。
等阮大人进门的时候,阮飞就站门口认错,“爹,儿子知道错了,你…。”
“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办案!”阮大人怒吼道。
阮飞顿时懵了,“爹,你不是来找我的?”
阮大人脸色一沉,阮飞吓的忙退后几步。
他抓了沈安闵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爹查案怎么查到你大哥屋子里了?”
沈安闵很无奈,将庄王妃上门和武安侯府闹翻,然后去刑部立案的事告诉阮飞知道。
阮飞恍然大悟,在一旁听他爹问案。
一般问案都在府衙,可是架不住庄王世子一双胳膊都被人打折了,刑部又不敢得罪庄王,就派了阮侍郎亲自上门问案。
原告问了,总不好把被告叫到刑部去问吧,这不是厚此薄彼么,要知道武安侯府也不是他们刑部能得罪的。
听了沈安闵和沈安北,还有小厮的答话,阮大人眉头微微皱。
两人说的和庄王世子说的,并无出入。
只是庄王世子被打的部分,武安侯世子和沈二少爷并不知道。
而且阮大人去斗殴现场查看过,发现两地相隔不远。
赵尧听后,觉得好笑,他打趣沈安北道,“安北兄,你家的暗卫是不是和你有仇啊,看着你被人打,然后事后再给你报仇?”
沈安北哭笑不得。
阮大人多瞧了赵尧两眼,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话已经问完了,本官该回刑部了,两位若是想起什么,可差人告知刑部。”
沈安闵送阮大人离开,阮飞乖乖的目送。
屋子里,笑闹起来。
沈安北和沈安闵明显是被人栽赃嫁祸了,只是庄王府死咬着他们两个不放,若刑部查不出真凶,这黑锅武安侯府背定了。
沈安闵送阮大人出侯府大门,阮大人离开后,他转身回府前,瞧见远处有中一年男子骑马过来。
沈安闵觉得他有些眼
,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等他下马,跟福总管禀告,说求见二老爷身边的总管时,沈安闵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了。
玲珑苑,书房。
安容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望着书桌上的九转琉璃灯发呆,眼睛看盯着的地方,正是琉璃灯被砸碎的地方。
她左手边有一沓厚厚的大红拜帖,是前院丫鬟送来的。
这些拜帖,安容不知道怎么回好,都是要来侯府跟她切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
应了吧,侯府事情一堆,她庒
就没那个心思。
不应吧,人家还当她怕了,到时候京都流言四起,她更烦。
安容看看请帖,又看看琉璃灯,不由得有些长吁短叹。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芍药眉头一挑,“不会又有人想抢姑娘百花神女的位子吧?”
芍药迈步过去,冬儿把信递给她,道,“这是二少爷给四姑娘的信。”
“二少爷?”芍药有些晕。
二少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好么,有什么话直接让丫鬟来传一声不就行了,还写什么信啊。
芍药把信送到安容跟前。
安容也纳闷呢,她接过信,打开一看。
横扫了两眼之后,安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齐州沈家给二老爷送了一只血参来。
而且临走的时候,齐州沈家的人见到四老爷,借机巴结四老爷,两人相谈甚
,最后一同出门,像是去八大酒楼吃饭。
安容眼睛越看越冷。
齐州沈家和二老爷两个,到底将武安侯府当成了什么,居然有胆量上门。
现在二老爷断了只胳膊,齐州沈家又想扶持四老爷了?
齐州沈家到底想干什么?!
安容将信扭成一团,直接丢秋菊擦桌子的铜盆里了,墨迹瞬间化开,将铜盆里的清水染黑。
安容坐在那里沉眉。
看着眼前的琉璃灯,越发的烦躁。
最后道,“芍药,你去问问,谁第一个送的请帖来,将琉璃灯送去,就说我自动认输了,这琉璃灯是我打坏的,我会赔。”
芍药撅撅嘴,哪有自动认输的,不过安容事多,她知道,不比也好。
芍药拎了琉璃灯,拿了请帖离开。
安容吩咐秋菊道,“你去大厨房吩咐一声,我要吃红烧肘子。”
秋菊轻咬了下
瓣,应声离开。
等屋子里只剩下海棠,安容走到窗户旁,敲了敲窗户。
三下之后,赵成出现在屋子里。
他望着安容问,“四姑娘找属下有何事?”
安容修长的睫羽轻轻颤动,她道,“我怀疑是齐州沈家的人打伤了庄王世子,嫁祸给武安侯府,你去刺杀一下沈祖琅,看看有没有暗卫出来保护他。”
赵成点头,然后道,“要不要真杀了他?”
安容眉头轻皱,赵成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她,她要不要真杀了沈祖琅?
齐州沈家和武安侯府有仇,还是轻易化不开的仇,前世沈祖琅害的大哥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了,这个仇,安容一直记得呢。
只是杀掉一个沈祖琅能起什么作用,除了
怒齐州沈家,将这个仇累加的越来越深。
安容觉得,这仇并非不能化解。
当年齐州沈家,还有人对祖父有恩,若是真毁了齐州沈家,这真的是祖父想看到的吗?
若是祖父真想灭了齐州沈家,当年大周战胜,完全可以血洗齐州沈家,但是祖父没有。
他只是希望武安侯府能成为一
世家,不为人所欺凌。
安容想,若是哪一天武安侯府负了她,她杀的也只是负她之人,而不是背弃列祖列宗。
安容心中有一个想法,她想扶持沈寒川。
若是他成为齐州沈家的家主,而且有足够的震慑力,震住那些敌视武安侯府的人,这仇恨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而敌视武安侯府的,正是齐州沈家如今当家做主之人。
安容思岑了片刻道,“暂时先不杀他,若真是他借刀杀人,就让庄王世子亲自报仇吧。”
杀了他,岂不是死无对证了,武安侯府还得背黑锅。
她正好可以借庄王世子的手搅
齐州沈家,让他们在京都难以立足。
或许,她可以利用庄王世子做更多的事。
赵成领命离开。
安容想的极好,可是朝堂上的事,不是她想的那么容易。
齐州沈家渗透在京都的势力,也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的复杂,她前世知道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棱。
就连赵成刺杀沈祖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百年的世家,怎么会没有几个死士?
夜
宁静。
安容琢磨着如何扶持沈寒川。
人家想着怎么扶持武安侯的庶房。
还有更多的人,在夜
下,望着清凌凌的月光。
不是闲心赏月,而是酝酿着更多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安容醒来时,是哈欠连天。
她一宿翻来覆去,庒
就睡不安稳。
因为事情太难办了。
想扶持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着实不容易啊。
尤其是她,自己都没有根基。
不过是仗着萧湛借了她两个暗卫。
不是自己的人,她用着都不好意思。
安容越想越烦躁,烦躁的她趴着被子一通
捶
打。
进屋伺候的丫鬟惊住了,忙过来问安容怎么了。
安容耸了耸鼻子,道,“没事,就是期望和现实差距太大,有些接受不了。”
喻妈妈一听就笑了,“路是一步步走的,哪有一口就吃成个胖子的?”
安容点点头,是她过于浮躁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是恨不得十天就报完。
安容起
洗漱,吃过早饭后,去了松鹤院。
安容起的有些晚,去的时候,见到了刘二太太,她的大姑母。
她是来和老太太辞行的。
老太太舍不得她,叮嘱她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安容微微愣,她没想到刘二太太还没有启程。
不是过了元宵就要走的么?
不得不说,刘家就是奇葩,居然怕武安侯出尔反尔,一定要刘家大老爷先去上任,然后才许刘二太太一家离京。
刘家老太太今天刚出京都,不然刘二太太都没法回门。
安容満脸黑线,反正人家的好曰子也快倒头了,就让她们先高兴高兴好了。
刘二太太要赶着去赴任,耽误了几天,路上又怕遇到刮风下雨,要尽早启程,和老太太告辞后,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沈安闵来了。
他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一会儿要去书院了。
老太太看着他脸上的伤,心疼的不行,“就不能把伤养好了再去吗?”
沈安闵摇了头摇,道,“祖母,我不碍事的,我只是些皮外伤,养几曰就好了,只是酒坊…。”
酒坊被砸,损失惨重。
这损失应该庄王府赔,他要是去书院了,沈安北卧病在
,这事让总管去办,肯定不行。
庄王世子连他和沈安北都打了,会顾忌一个总管才怪了。
偏三老爷要上任,他总不好去找侯爷吧?
安容问了问沈安闵损失多少,听到有八千两,安容的脸色也臭了。
这笔钱,庄王府必须要赔。
“二哥,你放心吧,酒坊的事我看着,”安容宽沈安闵的心道。
沈安闵扭眉望着安容,见安容一脸成竹在
,他就放心的走了。
等他走到院子里,安容追过来,交给他一封信。
不是给他的,是让他转交给沈寒川。
而且叮嘱他,要避着沈祖琅。
沈安闵看着手里的信,想起来一件事,对安容道,“差点忘记了,弋
郡主让我转告你,你给她出的主意成了,她表姐被送去庄子上了,才去了一天,就受不了写信跟她求救了。”
安容听得直笑,“二哥,你去了书院,弋
郡主的信也跟着去么?”
沈安闵,“…。”
二话不说,沈安闵扭头就走。
身后,安容笑的腮帮子疼。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林萱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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