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绕道
看着安容挣脫开,朝倾公主脸上焦灼担忧的神情尽去,转而换上一副笑脸。
笑容璀璨而
人,像极了海月升明珠。
安容瞧得有些恍惚。
芍药站在安容身后,嘴角微微撇,北烈公主变脸的速度真快,就凭这变脸的速度,少
就敌不过她。
芍药侧了身,让安容和朝倾公主进屋落座。
等坐下之后,朝倾公主就说话了,很气人,因为她说,“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言外之意,就是要丫鬟们退出去啊。
她要是出去了,谁知道少
会不会被她忽悠的犯傻,到时候送这个给那个?
坚决不出去!
其余丫鬟都出去了,芍药低眉顺眼的跟在安容身边,像是没长耳朵似地。
安容尴尬的脸红了红,对朝倾公主道,“这丫鬟现在不归我管,你有话直说无妨。”
朝倾公主瞥了芍药两眼,她可没忘记在顾家,丫鬟说的话。
不过,安容纵容她,只怕她庒
就没想过把前世她教给她的秘方再还回来。
朝倾公主修长而浓密的睫
下,灵慧的双眸有了讥讽笑意。
她缓缓开口道,“方才来的路上,看了一出好戏。”
芍药
子八卦,听了这话,低着脑袋的她,稍稍侧目。
安容坐在那里,正要端茶呢,闻言,手轻轻一滞。
完了,她要被教育了。
安容稳着心神,将手收了回来,笑问,“什么好戏?”
朝倾公主将手里拨弄了半天的茶。轻呷了一口,待她放下,又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茶汁,神情不疾不徐。
安容心底就跟猫挠了似地。
安容在心底默数一二三,等数到十的时候,朝倾公主总算是开了尊口。
安容有种如释重负感。
只听耳畔有说话声道,“我瞧见一个年迈妇人。抓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包袱。不愿意他走,甚至都跪了下来,我下马车看了会儿。才知道,那妇人丈夫昨天过世了,她丈夫是那条街上有名的铁匠,膝下无子。许多小少年都曾拜他为师,学习打铁。等学会了便离开,自立门户,那铁匠的生意越来越差,最后一个徒弟。便是那二十七八的男子,当年他学成
离去,老铁匠告诉他。他还有一个打铁绝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男子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师傅的真传,便安心留了下来,时光荏苒,光
似箭,昨儿,老铁匠咽气前,他追问绝技,老铁匠对他说‘徒弟啊,记住喽,那铁啊,烧红了,千万别用手去摸’。”
芍药听得扑哧一笑,“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
朝倾公主只笑不语。
安容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一动。
她瞥了朝倾公主一眼,见她把玩手里的绣帕,似乎说这一番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用心似地。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安容知道,朝倾公主指的是柳记药铺卖的药丸。
她知道,这事她做的不对。
朝倾公主指责她,她认了。
但是她想问一句,“你觉得那徒弟不应该走?”
朝倾公主望着安容,笑道,“应该吗?”
安容笑了,“那老铁匠膝下没有儿女,大可以认那徒弟做义子,徒弟学成离去,为的不过就是闯出一番事业,铁铺名声在外,他不会不答应,老铁匠死后有子送终,那妇人也能有个依靠,原本能一举两得,他却只记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几个字,临死前还讥讽徒弟,这是一个师父该有的肚量吗?莫非他收徒弟,只因为他年迈了,需要个人帮他经营铺子?”
安容的话也
含深意。
不过这一回,芍药听不懂了。
安容是在说:徒弟跟师父学手艺,就是为了用,如果不许,那还学它做什么?
可听在朝倾公主耳朵里却是安容在质问她,“莫非我前世辛苦学习医术,只为了重生,然后毫不保留的交给你?”
朝倾公主竟无法反驳。
她只觉得可笑。
她居然会觉得她好骗,她才是最精明,盘算最深的那个。
秘方,那等隐秘重要的东西,若不是她哄的自己团团转,自己会毫不保留的就告诉她?
除非他脑袋被门给挤了还差不多!
朝倾公主嘴角微冷,她望着安容,缓缓笑道,“如此看来,我要拜你为师才行了?”
安容听得身子一怔。
朝倾公主已然起身,要给安容福身行礼。
安容哪敢承受啊,赶紧扶起她,“你别这样。”
朝倾公主真的生气了,“别这样?那我要怎样才行?!”
安容被吼的一懵。
芍药就怒了,敢吼她家少
,别以为她是公主就能无所顾忌了,芍药上前一步,道,“朝倾公主,你在北烈撒泼没人敢管你,可这里是大周,是萧国公府…!”
不等芍药说话,安容便道,“芍药,不得无理,你先出去。”
芍药气的跺脚,却不得不出去。
说是出去,其实芍药并未走开,就在门外趴在偷听。
远处,有丫鬟过来,见她趴在那里,一会儿动一会儿动的,笑唤道,“芍药姐姐。”
芍药吓了一跳,回头瞪了丫鬟一眼道,“不会小点声儿啊,把我魂都吓飞了!”
丫鬟俏皮的吐了吐头舌。
迈步上前,在芍药耳边咕噜了两句,芍药眼睛瞬间大亮。
二话不说,芍药就
直了背脊进了正屋。
她是专门坏人家好事的。
见了芍药进来,朝倾公主恨不得将手里的茶盏给摔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丫鬟!
朝倾公主不待见芍药,芍药也很不待见她,不过芍药很高兴。
一想到被公主不待见,偏偏公主拿她一个小丫鬟没辄的感觉真是慡到爆了。
幸好是北烈公主啊。幸好她是爷的丫鬟啊,不然小命绝对保不住了。
芍药上前,禀告安容道,“少
,济民堂有大夫揭了榜,进宮帮惜柔郡主治病了。”
安容听得一怔,“济民堂?不是被赵王爷给砸了吗?”
芍药点点头。“是砸了啊。”
大夫揭榜。进宮给惜柔郡主治病,又不用把济民堂这么个大铺子背在身上,不妨碍啊。
芍药真怕济民堂会咸鱼翻生。借着给惜柔郡主治病的机会名声大噪,东山再起。
安容瞥头望着朝倾公主,连朝倾公主都治不好惜柔郡主,济民堂有那本事?
难道是济民堂下的毒?
和当初赵王爷一样。故技重施?
对了,来了半天。只顾着说秘方的事,还没问朝倾公主来找她所为何事呢。
安容这才问道,“你来找我是?”
朝倾公主耸肩一笑,“治疗惜柔郡主的病。我只有三分把握,这几天,试遍了各种办法都没用。想着你有一脑袋的医书,或许能有什么好办法。便请了皇后接你进宮,商议一二,没想到…如今瞧来,估计是不用了,庄王府张贴皇榜有几天了,一直没人去揭,济民堂有这个胆量,看来没有十分把握,也有*分。”
说着,朝倾公主一笑,“进宮几天,又碰上下雨,连御花园都没逛过,要是济民堂能治好惜柔郡主的病,我也能轻松些。”
看着朝倾公主无奈的神情,安容也知道她为难。
“东延太子杀了大周百姓没有?”安容问道。
朝倾公主头摇,“还不知道,边关没有消息传回来。”
说着,朝倾公主问安容,“对了,上回救我一回的那个车夫呢?”
安容眉梢轻扬,她觉得,朝倾公主今儿来,为的就是这个车夫。
“他啊,我见他身材魁梧,手脚麻溜,又是个闲不住的
子,就让他跟府里的木匠师傅学手艺,你放心,工钱我给的很足,我还打算把他做的第一个东西,送去行宮给你做纪念呢。”
安容笑的一脸灿烂。
朝倾公主嘴角菗了又菗。
学做木匠…
那可是上官昊身边第一护卫,居然让他学做木匠。
而且,几天了,居然没送出去一点儿消息,萧国公府的守护到底有多严密?
安容望着她,问,“你要见他?我去传他来。”
朝倾公主头摇道,“我出宮许久,该回宮了,传他来太耽误时间,让他在前院等我便是了。”
安容挑了挑眉,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朝倾公主起身要离开,走之前,瞥了芍药一眼对安容道,“明儿这个时辰,我再来。”
芍药凝了凝眉头,俏丽清秀的脸上写満了不
。
她一定要告诉爷,不让她再来才行!
朝倾公主走后,安容回了內屋。
走到珠帘处时,见萧湛还在看书,她碰到珠帘的手有些滞住。
最后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安容不想打扰他看书,从旁边悄悄绕过去。
萧湛手一伸,将绕道的安容给抓住,轻轻一用力。
安容便跌坐在他怀里了。
安容面红耳赤,尤其是屋子里还有丫鬟在,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让我起来,”安容挣扎道。
海棠几个丫鬟默默的捂嘴退了出去。
安容越挣扎,萧湛抱的越紧,“之前见了我便绕道,一直没给我个解释,现在又绕道,我是洪水猛兽吗?”
萧湛抱的越紧,安容就越挣扎。
萧湛噤锢了她的双手,可是她的双脚还能动。
挣扎之际,安容一脚踢到了小几。
小几上摆着的茶盏倾倒,浸
了萧湛摆着上面的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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