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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报仇
 意外发生的太快,萧湛来不及反应,兵书就浸了。

 安容啊的一声惊叫,就开始捶打萧湛了。

 “都怪你,都怪你,现在兵书弄了,要害我挨骂了!”安容气撅了嘴。

 这可是萧老国公的宝贝啊,就因为这几本兵书,萧老国公给了她好几样珍稀宝贝。

 安容再挣扎,萧湛就松了手。

 安容忙去将兵书拿起来,甩掉上面的茶水。

 再翻页时,兵书的字迹有些就模糊不清了。

 见安容焦灼不安,萧湛宽慰她道,“兵书我都记得,可以默写出来,外祖父不会骂你的。”

 萧湛要伸手去拿兵书,见安容的眼神越睁越大,他眉头轻轻皱陇。

 尤其是安容把兵书放在鼻尖轻嗅,还拿去窗外对着太阳瞧。

 萧湛还以为安容是想把兵书晒干,可是她瞧了两眼就算了,只是脸色很怪异。

 萧湛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睛微凝,走过去,问道,“这兵书怎么了?”

 安容抬眸望着萧湛,清澈如泉的眸底带了些想哭的神情,“这兵书的纸张很特别,墨水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你闻闻,像不像是泉水的香味儿?”

 安容把兵书递到萧湛鼻尖,萧湛轻轻嗅了嗅,“确实很像。”

 不过他并不奇怪,这兵书是从木镯里取出来的,带着木镯的气息很正常。

 可安容觉得很不正常!

 前世,清颜给她的医书,就是那本写了时疫、瘟疫的兵书,别萧湛泼了茶水之后,就是这种香味儿!

 她印象很深刻。因为她无数次对着医书长吁短叹,在心底责怪他笨手笨脚。

 原来她和清颜迟迟找不到的医书竟然出自木镯中。

 她全明白了。

 木镯第四任主人是清颜!

 那幅模糊的画,上面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肯定是她。

 她之前还纳闷呢,她记得萧湛说过,木镯从萧太夫人手腕上摘下来后,就从没有人再戴上过。

 不然萧老国公也不会那么担心玉锦阁的生意了。

 可前世。玉锦阁的生意只好不差。

 这就意味着有人从木镯里拿到过首饰图。

 既然能拿首饰图。拿到医书有什么奇怪的?

 安容很高兴找到医书的出处。

 她抬眸望着萧湛,剪水瞳眸里光芒闪烁,“前世。清颜能戴上你们萧家的木镯。”

 萧湛微微陇眉,“你确定?”

 安容点头如捣蒜,“我确定。”

 萧湛就不明白了,“既然她能戴上。为何你今儿才发现,你没见过木镯吗?”

 一句话。问的安容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好。

 她确实没有见过清颜戴木镯。

 清颜有许多的镯子,就她见过的,都不下百十个了。

 难道木镯戴上还能取下来吗?

 被萧湛一质疑,安容就有些不确定了。“可清颜借我的医书和你的兵书纸张一模一样,这样的纸,大周从未有过。不是吗?”

 安容喜欢花笺,对纸张很了解。

 安容越说越笃定。“清颜医术很高,大周无人可出其右,可她所知道的秘方也不过四十多种,她借我的医书却记载了一百多种。”

 这两个落差,总要有个解释吧?

 太巧合了,那就不是巧合。

 “而且清颜还会锻造削铁如泥的匕首,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出自木镯,明儿她来,我问问她,”安容有些‮奋兴‬道。

 可是想到清颜明儿为什么来找她,安容就有些‮奋兴‬不起来了。

 好像被人闷头倒了一盆凉水。

 很快,萧湛又泼了另外一盆冰,“若是医书取自木镯,那便是萧家之物,她擅自传授给你这是违反萧家家规的事。”

 安容听了有些生气,“你是在说清颜不应该教我医书?”

 安容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

 前世你没娶我,都没反对。

 丫的,你这辈子娶了我,你居然说上辈子清颜那么做不应该,不是存心气死我吗?

 “…我是就事论事,”萧湛眼神很无奈。

 他不知道怎么就惹恼安容了。

 安容撅了撅嘴,“我觉得上一世的你更好说话些。”

 萧湛哑然失笑,伸手揪着安容的鼻子,笑道,“好说话,你还见了我便绕道?”

 胡诌遇到拆台…尴尬啊。

 安容脸皮很厚了,反正萧湛也不知道前世的事,忽悠他还不简单么,某女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才绕道的,我怕我把持不住,朝你扑过去,到时候名誉尽毁,你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萧湛脑门上的黑线,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安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萧湛望着她,眸底带笑,“怎么不继续了?”

 安容呲牙,“说完了,还怎么继续,反正上辈子清颜给我医书,你什么话都没说,我也没听说过清颜挨罚。”

 要是因为借她医书,让清颜挨罚,且不说她不会学了,便是苏君泽也舍不得清颜因为她挨罚吧?

 “那我应该不反对她这么做,”萧湛想了想道。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

 安容能戴木镯,是因为她纯善。

 外祖父也不止一次说过,要他尽力守护安容,让她保持一颗纯善之心。

 安容能戴上木镯,是因为她和曾外祖母一样,不贪慕荣华富贵,不爱慕权势,始终有一颗向善的心。

 朝倾公主有吗?

 就凭她一而再再而三找安容要秘方,就谈不上了吧?

 或许和她身处的环境有些关系,宮闱倾轧,尔虞我诈,最是能移人情。

 不过。萧湛相信,便是把安容丢皇宮里三年五载…好吧,这么傻,这么容易相信人,能在遍地阴谋的皇宮活个三年五载,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抛开这些不说,萧湛道。“既然知道医书出自木镯。就不必再因为拒绝了朝倾公主而心愧难安了。”

 萧湛说的云淡风轻。

 安容脸色就越是怪异。

 萧湛察觉了,问她,“怎么了?”

 她轻咬瓣看着萧湛。声音庒的很低很低,“晚了,我答应把秘方写给她了。”

 萧湛凝视着安容,安容忙解释道。“朝倾公主自嘲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又说要拜我为师。我哪能做她师父,我一时扛不住,就答应了,她明儿来取秘方…。”

 安容说完。小心的问,“那些秘方都是她教我的,我再默写给她。不算违反萧家家规吧?”

 萧湛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要她觉得。那当然没事了。

 前世,清颜不都把医书借给她了,她还背的滚瓜烂呢。

 再者说了,之前她还用秘方入了柳记药铺的股呢。

 要是没嫁给他,那些不都是她脑子里的东西么?

 安容越想越头疼,她坐到小榻上,苦着张脸。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朝倾公主说她前世借了医书给她,要她还的理直气壮,她无话可说。

 可朝倾公主的书十有*是木镯里的,也就是萧家的啊,那是不是萧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找她要回医书?

 这样要来要去,最后不还是回到她手里?

 这个死结,以安容偏执的脑袋瓜,不知道怎么‮开解‬了。

 所以,她抬眸,理直气壮的把这个难题丢给了萧湛,“我不知道清颜教我的医书是你们萧家的,但是她确确实实借我医书了,这份情义,我始终记着呢,现在我又答应她了,不好出尔反尔,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

 “…你想都没想,你就说没有。”

 “外祖父厌恶北烈,萧家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你给北烈公主?”

 说白了,萧湛那一关好过,但是萧老国公那一关是死关。

 安容就不明白了,“‮场战‬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兵书又失而复得,外祖父的心结还打不开呢?”

 萧湛摇‮头摇‬,“你不明白,当年太夫人病入膏肓的时候,外祖父正在边关打战,赶回来,差点连太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没能尽最后的孝道,外祖父后悔了一辈子,要他如何释怀?”

 子养而亲不待。

 萧老国公有多后悔,就有多憎恶北烈。

 安容趴小榻上,装死。

 她怎么尽给自己惹麻烦啊,都怪她,前世瞎了眼,一心就想着苏君泽,为他学这学那,欠了一庇股的人情还不了。

 安容习惯性的想捶抱枕,可是小榻上没有。

 安容爬起来,要去趴上。

 结果刚起来,外面又传来一阵熟悉而急切的叫唤声,“大哥,大哥,你快出来,我找你有事!”

 不用怀疑,又是靖北侯世子。

 安容听得一脸黑线。

 传言说靖北侯世子一天要跑国公府好几回,所言不虚啊。

 萧湛早习以为常了,他拿起兵书,转身出去。

 安容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决定去听听靖北侯世子又出什么事了。

 结果萧湛刚迈步出门,就听连轩迫切道,“大哥,你借我几个暗卫,我要报仇!”

 萧湛拧了拧眉,“报仇?找谁报仇?”

 “不是什么好人呐,打他没事,打完了,我还打算找外祖父领赏呢,大哥,你倒是赶紧借我啊,我怕他溜了,”连轩子太急。

 安容迈步走出去,见这两兄弟,还真是大为诧异。

 一个性子急躁,一个性子极沉稳。

 真不像是对亲兄弟。

 见安容出来,连轩微微一愣,眼眉低下,又抬起来,唤道,“大嫂。”

 安容倒不好意思点头了。

 萧湛便问他,“要几个暗卫。”

 “越多越好,”连轩脫口便道。

 ps:‮红粉‬掉下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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