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嫁祸
意外?
安容一头雾水,是什么样的意外,让霸道的萧老国公答应皇上让朝倾公主住在国公府?
海棠还要帮安容洗手,安容拦住了她,问萧湛,“什么意外?”
萧湛敛了敛眉头,摆摆手,让丫鬟全部退下,然后才道,“行宮被烧,在行宮里找到一面令牌,是萧国公府的。”
安容错愕的睁圆了双眼,随即眉头轻蹙,“你是说皇上怀疑是萧国公府派人去刺杀朝倾公主的?”
安容嘴上问着,心底纳闷极了。
昨晚武安侯府和行宮都着了火,还都同样捡到一枚令牌,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不知道庄王府有没有什么令牌留下?
安容望着萧湛,眸底带着询问之
。
萧湛将令牌的事告之安容。
那枚被刺客留在行宮里的令牌,丢失了有几个月了,被人嫁祸是显然的。
皇上知道萧国公府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可是却也推波助澜给萧老国公施庒。
证据指着萧国公府,朕就算相信你,可文武百官和天下人信吗?
要想证明萧国公府的白清,就要找出栽赃嫁祸之人,否则这黑锅只能萧国公府背着的。
萧老国公气的胡子
颤,却也奈何不了皇上。
皇上这是想借他的手铲除有异心之人,理由还这么的冠名堂皇!
至于朝倾公主来萧国公府,是皇上觉得行宮被烧,又不愿意委屈了朝倾公主,让她搬进皇宮住。
朝倾公主觉得皇宮束缚太多,还有住在行宮。其实还没有来大周时住在萧国公府来的舒坦。
言外之意,就是想住萧国公府的。
皇上就顺水推舟,又把这糟心事丢给了萧老国公。
皇上知道萧国公府守卫严明,比之皇宮有过之无不及,朝倾公主住在萧国公府,除非她自己活腻了找死,还真没人能刺杀的了她。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忧心事。
就这样。保护朝倾公主全安的重任就落到了萧国公府身上,而且皇上说了,朝倾公主有什么万一。就拿萧国公府问罪。
安容听后,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狐狸。
不愧是皇上,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真是比谁都溜。连萧老国公都被他给坑了。
皇上就不怕萧老国公秋后算账么?
安容坐在小榻上,动了动。结果脚碰到了椅子,疼的她直呲牙咧嘴。
萧湛眉头一皱,像之前一样帮安容。
这一回,安容有心理准备。却发现比上回更疼了。
疼的她直拿眼睛剜萧湛,“明明可以不这么疼的,你故意害我!”
萧湛松了手。深邃如暗夜的眼睛凝着安容,“不疼。你能涨记
?”
萧湛是故意的。
安容不是第一次走路崴脚了,已经一而再了,他不希望有再而三,让安容知道崴脚的疼,以后走路就会用点心了。
安容气撅了嘴,却偏偏无话可说。
把鞋袜穿好,安容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去庄王府刺杀惜柔郡主并纵火的是祈王的暗卫。”
萧湛望着安容,安容便将今儿和小庇孩打听到的话说与萧湛听。
萧湛听后,就说了一句话,“我出宮之前,祈王进宮求皇上,说他身边的谋士杜仲倾慕惜柔郡主,愿意求娶她为正
,请皇上赐婚。”
安容瞬间哑巴了,半晌才问道,“皇上赐婚了?”
萧湛点头,“皇上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
惜柔郡主容貌被毁,又双眼尽瞎,杜仲愿意娶她,还是主动求娶,一片情深意重,叫人刮目相看。
皇上乐得成全一对有情人,而且杜仲的钟情,让皇上大家赞赏,赐婚的同时,委以重任。
安容听后,只觉得脑门上全是乌鸦,徘徊不去。
情深意重?钟情?
别侮辱了这两个美好的词可以吗?!
一边薄情刺杀,一边深情求赐婚。
不愧是谋士,心机手段叫人折服。
不过,安容更敬佩祈王,竟然说服了杜仲,并求皇上赐婚,一举三得。
一来,帮杜仲找了个好借口,至少让他心底的姑娘觉得,他没有移情别恋,娶惜柔郡主是被皇上
的,心底最爱的还是她。
二来,是博得庄王妃的好感,惜柔郡主伤成那样,没人愿意娶,他非但愿意,还求赐婚,以昭告天下,这样的女婿,她能不打心眼里喜欢?而且有这般深情在,将来杀了惜柔郡主,谁能怀疑是他下的手?
三来,还赢得了皇上的赞赏,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看来祈王真有心谋逆了,这样讨好取悦庄王妃,应该是想通过她搭上敖大将军这条船,借兵力。
安容想着,便笑了,“皇后是徐太后的侄女,三皇子想争夺太子之位,祈王是徐太后的养子,一心想谋反,不知道徐太后会支持谁?”
现在矛盾还未
化,祈王还是三皇子的好王叔,要是知道祈王的意图,保不齐会兵戎相见。
徐太后夹在中间,只怕也难过。
还有皇后,她为了敖大将军手里的兵权,对庄王妃百般忍让,毁了舂雷琴,还帮着找大夫,被皇上猜忌,要是最后敖大将军支持祈王,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安容一笑置之,然后说及武安侯府的令牌,并吩咐丫鬟取了笔墨纸砚来。
萧湛瞧了安容画的令牌,眉头皱紧,“这好像是敖大将军的令牌。”
安容望着萧湛,眉头轻拧,“你觉得真是敖大将军火烧侯府,还是栽赃嫁祸?”
萧湛思岑了几秒道,“应该是栽赃嫁祸。”
留在武安侯府墙壁上的脚印似乎是故意留下,还有这块令牌附近的脚印,太过清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令牌是刺客留下的。
真猜测呢,外面芍药就进来了。
她道,“少
,侯府暗卫来传话,说令牌的主人找到了。”
安容眼睛一睁大,“这么快?快说,是谁的?”
芍药便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安容从侯府走后没多久,侯爷就让暗卫潜进庄王府,把令牌丢庄王妃的
上,然后看她什么反应。
庄王妃看到令牌,左右扫了一眼,用帕子擦拭了下,就收在了怀里。
显然,这令牌是庄王妃的。
但是,在暗卫离开之前,二老爷去了,庄王妃便数落他道,“你怎么把令牌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丢我
上,要是让大哥知道,我擅自将他的令牌借你用,该呵斥我了,对了,我大哥留下的暗卫
子耿直,认死理,以前王爷找他办事都吩咐不动,还得我出马,你使唤的了吗?”
二老爷当时就脸色一变,拔高了声音问,“你是说你借我的令牌在你手里?”
庄王妃拍了二老爷心口一下,嗔道,“不在我手里,那在哪里?”
说着,还把令牌掏出来给二老爷看。
二老爷的脸阴沉如墨,把庄王妃吓住了,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二老爷便道,“我不小心将令牌落在了侯府,我来就是问你该怎么办好…。”
庄王妃脸色一青,“你是说,这令牌是武安侯府的人丢我
上的?!”
说着,庄王妃冷笑了,咬牙切齿道,“我还怕一个小小侯府不成?!”
芍药说完,然后轻轻一耸肩,“令牌是敖大将军给庄王妃的,庄王妃把它借给了二老爷。”
也就是说,侯府是二老爷烧的,真是心狠手辣至极。
安容脸阴冷冷的,粉拳紧握,难得的听到吱嘎声。
萧湛在一旁,道,“敖大将军给庄王妃的暗卫,连庄王爷的面子都不给,应该不会给二老爷。”
安容觉得萧湛说的对,庄王妃已经派了暗卫去侯府刺杀,若是第二波暗卫是敖大将军的,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可二老爷背后的人,除了才勾搭上的庄王妃外,就是庄王爷和…齐州沈家了。
难道是齐州沈家?!
安容脸色一冷。
肯定二老爷和齐州沈家想借敖大将军的手除掉父亲!!
可惜了那块令牌,不然可以拿来试探下沈祖琅。
要是火烧侯府真是他干的,那大哥在书院,离他那么近,该多么的危险?!
安容有些担心了,她需要尽快确认这件事。
安容正要说话,外面冬儿道,“少
,柳大夫来了。”
安容眉头一动,柳大夫来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济民堂?
“快请,”安容道。
很快,柳大夫就进来了,看着他背着药箱子,安容才想起来,她崴了脚,靖北侯夫人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侯府和国公府都知道,柳大夫和她私
不错,请大夫,当然先找她。
柳大夫见了安容,便问,“少
脚可还疼?”
安容尴尬一笑,瞥了萧湛一眼道,“他帮我扭好了,现在不疼了,难为柳大夫跑一趟了。”
柳大夫头摇一笑,虽然不厚道,不过他还真得感谢安容不小心崴了脚,让他好有理由登门找安容。
因为治疗不举秘方的事,他和安容可是把萧湛惹
了。
不敢来啊。
便是这会儿,萧湛在一旁坐着,他也不敢说药铺的事。
好在安容明白他的为难,先开口了,“柳大夫闭关几曰,可听说了济民堂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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