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耳朵
安容快饿晕了,坐在
上,有些恹恹的。
海棠和芍药赶紧过来,见安容那样子,不由得惊诧道,“少
,你…怎么会饿成这样?”
安容没有说话,海棠赶紧端了糕点过来。
等安容拿了糕点吃起来,她又赶紧去给安容盛
汤来。
桌子上倒是剩了不少菜,可她们哪敢给安容吃剩的啊,
汤她和芍药都没碰。
安容吃的有些快,有些哽噎,海棠把
汤送上道,“少
,你先喝两口
汤再吃。”
平素,安容在的时候,
汤是吃完的才端来,但是芍药和海棠怕喻妈妈又趁机要见安容,所以一并送来了。
两人吃饭快,所以
汤还冒着热气。
安容接过后,试了试温度,正正好。
这不,脖子一扬,一碗
汤就见了底。
海棠看了就心疼了,少
不只是饿啊,还渴,还犯困。
赶紧又将
汤端了来,安容又连喝了两碗,方才歇住。
喝了三碗
汤后,安容饥饿感缓解了一半,糕点吃的也慢了很多。
不过她是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了。
将一块糕点啃完后,安容就道,“我先睡一会儿。”
海棠忙去端了铜盆来,要给安容净手。
可是等她过来时,安容已经睡着了。
芍药和海棠两个面面相觑,继而望着安容,不懂她们家少
怎么就成这样了?
两人放轻脚步离开。
只是越小心,越容易出岔子,这不芍药踢翻了小杌子,吓的她赶紧望向
榻。
结果
上的人儿。一动未动。
芍药和海棠走到桌子旁,轻声道,“现在该怎么办?”
海棠想了想道,“少
吃的不多,虽然睡了,迟早还会饿醒,先叫厨房将吃的备上。”
屋外。又传来喻妈妈的说话声了。
芍药耸肩一笑。忙走了过去,将门打开,轻噤声道。“喻妈妈,你别喊了,这些天,少
太累了。这不吃着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这会儿正睡着呢。”
喻妈妈瞪了芍药一眼,问道,“少
吃了多少?”
芍药忙道,“每个菜都吃了。而且还吃的不少呢。”
喻妈妈当即就发飙了,揪着芍药的耳朵就将她拖了出来。
喻妈妈因为生气,力道用的很大。疼的芍药直呲牙,偏不敢吼叫。只道,“喻妈妈,你轻点儿,我耳朵快要被你拽下来了。”
芍药也过来帮忙,“喻妈妈,你有话好好说嘛,别揪芍药的耳朵。”
喻妈妈气大了,“你再说一遍,少
将所有饭菜都吃了,还吃了不少?”
芍药点头如捣蒜,“真吃了,我发誓,每一盘子,至少三筷子。”
说着,三
手指竖起来,表示所言不虚。
喻妈妈脸当即一变,道,“别在糊弄我,少
打小就不喜欢吃清蒸石斑鱼,又怎么会吃它,老实
代,少
在不在屋子里,是不是偷偷跟着爷去了边关,让你们两个帮着隐瞒我?”
喻妈妈骂的大声,海棠恨不得去捂她的嘴了。
她们不知道安容不喜欢吃石斑鱼,她们从伺候安容起,就没见安容吃过石斑鱼。
这下,馅漏大了。
不过,少
已经回来了,就是漏了馅,照样瞒的住。
海棠握着喻妈妈的手道,“喻妈妈,你说话小声些,少
真在屋子里觉睡,不信你可以去看,若是我和芍药骗了你,我们往后都不要月钱了。”
喻妈妈听得直皱眉,海棠这誓言发的有些重了,由不得她不信。
她看了海棠几眼,海棠哑然失笑。
她掰开喻妈妈揪着芍药耳朵的手,拉着她朝屋內走去。
芍药疼哭了,眼泪直飙。
喻妈妈进了屋,瞧见合衣睡在
上的安容,她眉头皱了皱。
平常安容吃完饭,都会溜溜食,或者绣会儿针线,再不就是看书,而且睡的大多是小榻。
睡在
上,还不解发簪,她见到的还是头一遭。
她望着海棠,低声道,“少
吃
就睡,你们也不拦着?”
海棠看了眼安容,将喻妈妈拉了出去,将门合上,道,“少
困成那样子,我和芍药怎么忍心拦着啊?”
到这时候,喻妈妈才知道她冤枉芍药了。
芍药撅了嘴,捂着耳朵,晶莹的泪珠儿划过脸颊,还在睫
上打颤,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喻妈妈见了又心疼了,不过她更生气,“少
在屋子里,吃着饭,我怎么就不能瞧了?”
这话反问的,芍药和海棠不知道怎么反驳。
芍药撅了嘴,道,“还不是喻妈妈你的缘故,少
本来就忙的脚不沾地了,好不容易吃个饭,你还得在一旁看着,一会儿说不能吃太快,小心噎着,一会儿说这个要多吃,对胎儿好,又说这个不能多吃,要浅尝辄止,食欲都被你给说没了,还怎么吃饭啊,吃都吃不好,还怎么忙事?”
芍药两眼一翻,倒打一耙。
喻妈妈哑口无言。
她好像…真的是这样。
平常她不在跟前时,还不忘叮嘱芍药,看着点安容,有些菜不能吃多。
喻妈妈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眸底有些受伤。
海棠瞧了后,瞪了芍药一眼,喻妈妈是真关心少
,才会千叮万嘱。
芍药嘟了嘟嘴,她哪里不知道喻妈妈是疼安容啊,只是耳朵疼呢,她又没干坏事,疼的委屈。
海棠扶着喻妈妈道,“喻妈妈,芍药是耳朵疼,气
上来了,存了心的气你。少
不是避着你,她忙着看账册,想事情,要保持好心情,不能被打扰,我和芍药也只有吃饭时才许端菜进屋,不是少
更信任我们。而是我和芍药不像喻妈妈你懂的多。顾忌的多,为了少
好,哪怕明知道少
会不高兴。也会说,我们只求少
吃
吃好…。”
海棠一劝,喻妈妈心情好了很多。
芍药在一旁,侧了脑袋。把耳朵竖给喻妈妈看。
看着芍药耳朵红彤彤的,喻妈妈也知道自己下手太狠了。
什么话也没说。喻妈妈就转了身。
只是转身之际,吩咐夏儿道,“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猪耳朵,没有就去府外买。要两只。”
夏儿捂嘴笑。
芍药窘了,脸皮直菗菗。
喻妈妈坚信,吃哪儿补哪儿。那猪耳朵是给她吃的啊,算作赔礼道歉。
只是怎么觉得喻妈妈在说她揪的是猪耳朵呢?
不过一想到安容崴脚。喻妈妈给她顿猪蹄,芍药觉得猪耳朵还算是好的了。
海棠也在笑,她看了看芍药的耳朵,轻声道,“幸好少
回来了,不然你今儿可就惨了。”
芍药两眼望天,“不知道说我命好,还是说我比较倒霉。”
少
没回来,她都瞒了过去。
谁想回来了,她还被喻妈妈揪了耳朵。
芍药捂着耳朵,跟着海棠去了厨房。
诚如海棠预料的那般,安容是饿醒的。
她们伺候安容起
时,都听到安容肚子在咕咕叫。
不过休息了一个帮时辰,安容的精神好了许多,至少不那么犯困了。
芍药忍不住道,“少
,你是多久没吃饭了?”
安容努了鼻子道,“从进了木镯起,就没吃过饭,也没睡过觉。”
芍药眼珠子一睁,不敢置信,“半个月没吃饭,也没觉睡?!”
安容菗了菗嘴角,不知道怎么跟芍药解释,半个月不吃不睡,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在木镯里待了将近十七个小时,虽然和外面时间不同,却的的确确只是十七个小时没吃没喝。
等安容梳洗好,海棠已经去厨房端了饭菜来。
安容吃着饭,问道,“掉在我
上的书,都在哪儿?”
芍药忙道,“除了少
吩咐的,首饰图送去给了国公爷,后又交给了三太太外,其他的书都在柜子里锁着。”
说着,芍药顿了顿道,“三太太拿了首饰图,欣喜不已,这半个月,她来了两回,二姑娘来了三回…。”
安容点点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安容夹着菜,问道,“爷是哪天出征去的边关?”
芍药眨了下眼,望着安容,“少
,你不知道?”
安容看着她,“我又不在,我怎么知道?”
好吧,她在木镯里,能瞧见萧湛。
而且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能见萧湛一回,只是每次都是在骑马,耍鞭子,偶尔一次,还是下马。
安容有些讨厌那匹马了,好不容易看一回萧湛,总能见到它。
芍药脑门上有黑线了,摸了摸耳朵道,伤的有些委屈,“爷和你一起消失的,从那天晚上起,奴婢就没见到少
你,也没见到爷了…。”
要不是一起不见的,喻妈妈也不会怀疑安容偷偷跟着萧湛了。
安容微微一愣,心想不会因为她,萧湛才没有及时赶赴边关,所以她一进木镯,他就走了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安容又问道,“那靖北侯世子和晗月郡主的亲事呢,没出岔子吧?”
说到这事,芍药就嘴角菗了。
连海棠也捂嘴笑。
安容见了,就额头冒黑线了,“真出事了?”
芍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出事了,还出了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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