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十章 马瘟
萧湛这一只铁骑只有三千人,在原本的作战计划中,占了很重的一部分。
现在铁骑没法出动,在他还没来得及改变作战计划时,敌人又攻城了。
大周仓皇应战,以步兵对敌人骑兵。
结局可想而知了。
萧湛大败。
安容给自己用了些
香,睡了三个时辰。
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厮杀。
刀光剑影,血
成河。
看着大周将士们,在敌人铁骑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安容的心紧紧揪疼着。
马蹄踏踏,踏的是大周将士们的血
。
看着他们在马蹄之下挣扎着,口吐鲜血,那种明明看的见,却束手无策的窝囊感,让安容双手攒紧了。
还有城门上,敌人架着楼梯,一步步往上爬。
大周将士们丢石块,砸下去一个,又有人接着往上爬,锲而不舍。
应城告急。
孙将军他们看伤亡惨重,要萧湛下令,带着大军退守棉城。
安容也赞同,她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萧湛没有,他只说了一句话,“应城不能丢!”
几位将军都说萧湛固执。
都跪下来求萧湛后退。
萧湛出拔
间的软剑,跪的最近的孙将军吓的脸色惨白。
他以为萧湛要杀他。
可是萧湛没有,他一脚踏着城墙,纵身一跃,就跳下了城墙。
一身铠甲,泛着冷冷幽光,还有削铁如泥的软剑。折
出阳光璀璨的光芒。
孤身一人,冲进千军万马之中。
若是可以,安容都恨不得将他拽回来好!
在萧湛之后,还有八名身经百战的暗卫。
敌人没料到,萧湛会冲过来。
一时慌了神。
等回过神来之后,又冷测测一笑,“找死!”
说完。那将军高呼。“谁斩下萧湛人头,皇上赏他黄金万两!”
“活捉萧湛!皇上赏他高官厚禄!”
一时间,东延将士们热血高涨。
要知道。萧湛就算再厉害,可俗话说的好,双全难敌四手。
他们有二十万大军,就算萧湛一刀一个。也能将他活活累死七八回了!
到底是
头小子,太急功近利了。要换做萧老国公,决计做不出来这样鲁莽的事。
大周将士们也傻眼了,他们的大将军不在军营中指挥,居然跑敌营去了?
萧湛就是去了。
可他不是杀普通将士们的。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懂。
不过萧湛擒的第一个王,不是大将军。
而是大将军的儿子。
萧湛站在城墙上,看他很久了。
他是先锋官。铁骑以他为首。
可惜,此人太傲气。见萧湛跃下城墙,他要会一会萧湛。
连东延太子都忌惮萧湛,他又怎么可能是萧湛的对手?
萧湛没有杀他,只是打晕了他,然后丢在马背上。
在千军万马中,他算是萧湛的一道护身符。
东延周大将军的儿子在萧湛手里,谁敢放箭?
死萧湛固然好,可要是不小心
死了周小将军,谁担待的起?
便是连绊马索都不敢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湛朝前奔去。
周大将军气煞了,那是他的爱子啊!
叫他如何狠心下令放箭,不惜一切代价诛杀萧湛?
周大将军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令了。
要是让皇上知道,他为了儿子放过活捉萧湛的绝好机会,整个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大将军忍痛下令。
可惜晚了。
萧湛先抓周小将军,不是要杀他,而是为了扰
周大将军的心,没有一个父亲,能毫不犹豫的放弃儿子的性命。
只要他犹豫,哪怕只有短短片刻,对萧湛来说,就是机会。
也是萧湛唯一的机会。
在千军万马之中,想靠近周大将军不容易,可是说,每前进一步,都要杀掉几十甚至上百人。
等周大将军狠心下令时,萧湛距离他不过五十米。
周大将军是个叫人钦佩的将军,他一狠心,倒是狠心的叫人害怕,只听他道,“放箭!如有违令者,斩!”
真是置儿子生死于度外了。
他话音一落,便自己搭弓
箭。
他的箭一落,那些弓箭手就松手了。
瞬间,如雨的箭矢朝萧湛
去。
看的安容心都差点跳停了,仿佛连呼昅都被夺走了一般。
她不敢看。
可是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看到的一幕,让她不敢置信。
只见萧湛掐着周大将军的脖子,冷冷一笑,有种睥睨天下的霸气,“还想要我的人头?”
局势逆转的太快,安容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忘记了萧湛的速度。
五十米,对萧湛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些人
箭,
的是马,既要顾及尽量不伤周小将军,又要活捉萧湛啊。
顾及太多,就束手束脚了。
周大将军傻了,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他轻轻一动,萧湛的掐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三分。
身侧还有几个受伤的暗卫拿剑对着他。
他逃不掉。
萧湛给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便拎起腿上中了一箭的周小将军骑马离开。
周大将军的脸漆黑如炭,他在千军万马之中,却被萧湛给俘虏了,简直是奇聇大辱!
就算活着,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周家那些战死沙场的列祖列宗?!
周大将军想自尽,可惜,萧湛不会给他自尽的机会。
周大将军要是死了,萧湛想从千军万马中再闯出去,不说没有希望。但是很难。
到时候东延群起而攻之,应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萧湛随手一点,就将周大将军点晕了。
他随手一点,就将周大将军点晕了。
周大将军在军中很有威望,那些将军都想救他,现在周大将军在萧湛的手里,谁敢轻举妄动?
只催着萧湛赶紧放开周大将军和周小将军。否则千军万马会将他踏成
泥。
萧湛勾
一笑。“要我放了周大将军可以,给你们一个时辰,退兵三十里。”
那些将军面面相觑后。答应萧湛了。
东延大军撤走了。
萧湛也说话算话,放了周大将军。
至于周小将军,萧湛告诉东延将士们,“七曰之后。我会放了周小将军,这期间。谁敢攻城,我便拿周小将军的头颅祭旗!”
萧湛骑马回去,暗卫在城门下
接。
萧湛问的第一句话是,“将士们如何了?”
暗卫回道。“死了有六千了,重伤的有三千。”
暗卫眼里的重伤,那是极有可能救不活。活着再没有机会上场战的。
这一战,虽然东延没能攻下应城。
可是大周损失的将士们太多了。
这一战。在萧湛眼里,输的极惨。
可是这一战,萧湛的军威也这么打了出来。
萧湛很年轻,在一众将军眼中,他就是个
头小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将军,有勇有谋,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守住了应城,守住了大周的第一道门。
“战马如何了?”这是萧湛问的第二句话。
赵风头摇,“战马死了一半了,军医去看过,说是得了马瘟,另外一半,救不救的活还两说,就算救活了,也是病马,拉货可以,再没法用于场战了。”
萧湛和赵风一边说话,一边进城。
剩下的就是打扫场战了。
遍地尸体,空气中都満是腥血味。
安容看到有倒在血泊里的将士在挣扎,安容想喊萧湛去扶他一把。
可是这时候,马车走在一块不稳的大石头上,车身一斜,差点翻了。
安容脑袋磕在了马车上,疼醒了。
听安容的闷疼,赵成忙问道,“少
,你没事吧?”
安容
着额头道,“我没事。”
说完,安容掀开车帘道,“赶了两天的路了,就在这里歇会儿吧。”
赵成点点头,四名暗卫也都翻身下马。
安容找了块石头坐下。
赵成拿了水和干粮来,安容没有食欲,根本咽不下去。
她看着那些低头吃草的马,眉头皱陇。
瘟疫,很可怕。
一旦哪里爆发瘟疫,必病死无数。
可应城的马瘟来的太凶险了,真的只是瘟疫那么简单吗?
开始,安容只是看到一官兵骑马,忽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马儿跪倒在地,那官兵拍拍身上的灰土,又把马牵了起来。
她是觉得好玩,想着有好些官兵还不会骑马,不知道铁骑是怎么训练的。
马场离的有些远,因为要足够的场地跑马训练。
安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可是她见到的是好些马跪在地上,口吐白沫。
当时安容就知道没好事,赶紧想办法告诉萧湛。
一想到应城那些马,安容就头疼。
走会儿神,安容
太阳
。
赵成担心安容头疼,道,“少
,等到前面的镇子上,让大夫给你煮碗安胎药吧?”
这样奔波,赵成真担心不小心把他未来小主子给颠没了。
安容四下扫了两眼,问道,“这是哪儿了?”
赵成回道,“已经到沧州边界了,前面就是邕州和并州的
界,过了并州,再到许州,就是绵州了,大约还有五天,我们就能到应城了。”
怕安容着急,赵成说的很细致。
可安容根本没听到。
她就听到邕州两个字了。
她见过邕州城门,萧湛去池家时,路过邕州,还被拦下过。
池家在贺州,和邕州比邻。
安容起身道,“去贺州。”
赵成懵了。
不是要赶去应城吗,怎么又改道去贺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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