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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喝茶
 萧湛无意中发现有暗卫盯着安容的事。

 他把这事告诉了安容,让她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她保护好自己就成了。

 至于安容写在宣纸上告诉他的事。

 为了以防万一。

 萧湛飞鸽传书给连轩,告诉他小心祈王,不是祈王手里有火药,就是东延给了祈王火药,再三叮嘱他务必小心,不可大意轻敌。

 另外,萧湛依照天工开物上写的火药,着手让暗卫研制。

 天工开物,当初安容在木镯里看了两页,觉得对大周大有裨益,就选了,裹在兵书里,忘了找萧湛拿。

 因为不是兵书,萧湛看了几页,就放在了箱子里,等有时间在细看。

 如今被安容一提醒,萧湛细致的看了几页,就不撒手了。

 夜里,萧湛看着书,就靠着书桌睡着了。

 皇上夜里睡不着,就出了大帐走走看看,见大帐灯火通明,就走了进去。

 见萧湛累的都没有上歇息,皇上心底微疼,取‮身下‬上的披风,要给萧湛盖上。

 然后,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书,翻了两页之后,皇上也惊呆了。

 《天工开物》收录了农业、手工业、工业――诸如机械、砖瓦、陶瓷、硫磺、烛、纸、兵器、火药、纺织、染、制盐、采煤、榨油等生产技术。

 尤其是机械,更是有详细的记述。

 天覆地载,物数号万,而事亦因之。曲成而不遗。岂人力也哉。事物而既万矣,必待口授目成而后识之,其与几何?万事万物之中…

 一看序。皇上就走不动路了。

 捧着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就着灯火细细品读。

 外面,徐公公见皇上许久不出来,也没有动静,忍不住掀开帐帘往里看,见皇上看书看的入神。他要进去。

 皇上正好翻页。见他要进来,连忙摆手,让徐公公走。

 徐公公没辄。只好放下帐帘,退了出去。

 皇上越看越入神,他几次看萧湛,眸赞叹之神。此书內容,若是全部运用上。何愁大周不富強?

 就书上写的造纸术,就和他所知道的不同,很大程度的降低了成本,他都有些不信。

 不过这书是萧湛的。虽然他是第一次瞧见,以前更是闻所未闻,不过他很早就知道。萧国公府的书,尤其是兵书。只有萧国公府有。

 当初萧老国公的兵书被东延所烧,萧老国公大发雷霆,几癫狂,先皇还劝他息怒,要什么书,书库房随便他挑,还被萧老国公鄙视了,“要是库房里有,我还气什么?”

 没差点把先皇给郁闷死。

 还有采煤、炼金…

 皇上越看眉头越皱,萧国公府有此良书,为何不献出来,造福朝廷?

 想着,皇上两眼一耷拉,他好像想多了。

 萧老国公看他不顺眼,怎么可能把书给他,让他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好芳千古?

 不过书在湛儿手里,将来把皇位传给他,这不就是朝廷的了?

 做不了芳千古的皇帝,怎么也要做一个有自知之*眼如炬的皇帝!

 再说安容知道屋子里有暗卫盯梢,就浑身不自在。

 虽然她也知道,可是听萧湛亲口说,安容就郁闷了。

 天知道暗卫是不是一直待在屋子里?

 万一她‮浴沐‬的时候,人家还不走…

 简直不敢想。

 以前不知道还好,萧湛一提醒,安容就下意识往天花板上瞄,明知道不应该,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瞄的次数多了,好了,还真被她看到了暗卫。

 四目相对。

 暗卫,“…。”

 安容,“…。”

 安容嘴里菗了又菗,她手里端着茶盏,为掩饰尴尬,她道,“不下来喝杯茶?”

 暗卫,“…。”

 他可不敢随便跟安容说话,这不,身子一跃,就跳窗跑了。

 御书房。

 元奕正在看奏折,柳公公欣喜道,“皇上,负责去秋阑宮监视的暗卫回来了,定是带了消息来。”

 元奕心头一喜,忙道,“快传。”

 然后,暗卫就走了进去。

 不等他行礼,元奕就问道,“探得什么消息没有?”

 暗卫眼角颤抖了一下,尤其是见元奕‮奋兴‬,等不及的样子,他真不知道会不会挨板子,可是他不得不‮头摇‬,“没有,属下被她发现了。”

 柳公公,“…。”

 元奕眉头皱紧,“被发现了,怎么会被发现?”

 萧表少不通武功,暗卫就是从她面前一晃而过,也只会以为是眼前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有那本事发现他的暗卫?

 暗卫直点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今儿早上起来,她就频频张望悬梁,属下东躲西蔵,疲惫不堪,只一个气的功夫,就被她给发现了…。”

 元奕眉头紧锁,“只是今天?”

 暗卫点点头,“只是今天。”

 元奕就不解了,昨天她在宣纸上写了字,今儿的频频张望,显然是知道屋子里有暗卫,存心逮他。

 “你确定没人进出秋阑宮?”元奕问道。

 暗卫‮头摇‬,“属下确定没有。”

 柳公公就道,“皇上,秋阑宮的丫鬟婆子个头都不高,而且身形消瘦,暗卫就是想易容,也做不到。”

 “如此,倒是叫朕好奇了。”

 元奕笑了,笑容透着狠,他想到蔵匿在大周皇宮的侍卫,传信回来,连大周皇帝想知道边关的事,都问萧表少,问的很自然,并无怒态。

 她身上带着萧家传家木镯,透着诡异。

 暗卫没走,他看着元奕道。“皇上,属下还要继续在屋子里监视她吗?”

 元奕摆手道,“不必了。”

 暗卫领命,转身离开。

 他一走,一小公公便进来道,“皇上,皇后脚疼。要萧姑娘给她上药。”

 元奕皱了皱眉。还没说话。

 就听一清脆悦耳之声传来,“只是崴了脚而已,能疼到哪里去?”

 元奕看了眼顾清颜。而后对小公公道,“多叫几个太医去,皇后要还不让太医医治,就让她疼着。朕还有国事要处理,这等小事。不必再来禀告朕了。”

 小公公得了吩咐,赶紧告退。

 小公公去了太医院一趟,带了四个太医去凤仪宮。

 把元奕的话和朝倾公主一说,朝倾公主气的把手里的茶盏一丢。险些砸到太医院正。

 “疼着就疼着!”朝倾公主气的咬牙。

 她转身要回寝屋歇着,丫鬟要扶她,结果被她一手挡开了。“我不疼!”

 可是脚一沾地,吧嗒一下。又给崴了。

 二次崴脚,可比第一次崴疼的多。

 朝倾公主身子不稳,朝地上一倒。

 头上的凤冠环钗掉了一地,几位太医差点吓坏,想去扶朝倾公主起来,又不敢。

 丫鬟吓的脸色苍白,手忙脚的把朝倾公主扶坐到凤椅上。

 朝倾公主疼的额头冷汗直冒。

 可就是这样,她也不许太医给她治脚,她只要安容!

 比起脚疼,那种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无人可说的憋闷,她更难忍受。

 她倒不是一定要安容给她治脚,她只是想找安容说说话。

 除了找安容治病,她找不到别的要安容来凤仪宮见她的办法了。

 朝倾公主握着凤椅,紧紧的咬着瓣,眼眶通红。

 她以为,她腿伤了,元奕多少会在乎,其实她在他心底什么都不是,她就是一个和亲公主!

 御医要给她看脚,朝倾公主脾气很大,一次两次她忍了,御医再提,她就吼了,“都给本宮出去!”

 御医吓了一跳,赶紧俯身告退。

 丫鬟要拿冰块来给朝倾公主敷脚,她也没准许。

 丫鬟没辄,只好吩咐小公公道,“再去禀告皇上。”

 小公公为难道,“皇上和颜妃在御书房,吩咐奴才这点小事不必去禀告他…。”

 朝倾公主气大了,“颜妃!又是颜妃!”

 她一气之下,发脾气道,“给本宮把凤仪宮大门关了,没有本宮的吩咐,谁也不许开凤仪宮的门,本宮今儿要是见不到萧表少,这辈子都不再踏出凤仪宮半步!”

 丫鬟望着朝倾公主,有些话,想劝她,偏朝倾公主在气头上,劝不得。

 这里是东延,不是北烈啊。

 她是北烈皇上捧在手心长大的,得不到的,耍赖绝食,紧闭宮门不出,皇上心疼她,能答应都答应,便是有时候生气,还有皇后帮忙劝说,总能如愿。

 可是东延皇帝生气了,除了一旁煽风点火的,有谁帮她?

 公主怎么就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呢?

 这要是皇上不来了,难不成她以后真的不出凤仪宮一步了?

 说出口的话,那是泼出去的水啊。

 而且,萧表少哪里好了,就让公主这么喜欢?

 丫鬟不敢劝,朝倾公主不改口,凤仪宮的大门就关上了。

 当然了,凤仪宮倒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门,还有两个小门,就算一辈子不出去,也不会饿死的。

 但是,宮门不开,皇上和其他嫔妃肯定不会来了。

 皇上怎么可能走小门呢?

 凤仪宮白曰里关门,这事一阵风刮遍整个皇宮,诸嫔妃都在揣测凤仪宮出什么事了,有心打听,可是都听不到。

 这事传啊传的,就传到了柳公公耳朵里。

 只是颜妃和元奕在商议边关大事,他不敢打扰,就没说了。

 然后,他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到了傍晚,御膳房传膳,柳公公请元奕吃饭。

 元奕合上奏折道,“去凤仪宮吃吧。”

 平常吃的不多,和朝倾公主抢菜,总能多吃一碗。

 柳公公这才想起凤仪宮关了宮门的事,赶紧禀告元奕。

 元奕一听。朝倾公主非但没让太医治腿,还把脚又给崴了,脸都青了。

 这不,赶紧丢了奏折,跑凤仪宮去了。

 华宮。

 安容看着燕窝粥,嘴里就泛苦。

 食难下咽。

 算了,还是吃鸡蛋吧。

 安容拿了鸡蛋。往桌子上敲着。

 刚刚剥好。外面来了一丫鬟,道,“萧姑娘。皇上让你去凤仪宮。”

 这对安容来说,绝对是天籁之音。

 又可以去凤仪宮蹭吃的了。

 把鸡蛋放下,安容赶紧起身。

 她还不知道凤仪宮大门紧闭的事。

 等到了凤仪宮,看着元奕站在大门口。一脸阴沉,恨不得活刮了她的表情。

 安容囧了。

 她不过就是眼贼了些。看到了暗卫,至于用这神情看她吗,她都没怪他派暗卫监视她了好不好!

 正憋闷呢,就听柳公公敲着大门道。“快去告诉皇后,就说萧姑娘来了,赶紧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宮门才打开。

 元奕甩了袖袍进去,理都没理安容。

 倒是柳公公。对安容道,“萧姑娘先进吧,皇后要见你。”

 安容点点头,迈步进去了。

 等进去之后,安容吓了一跳。

 朝倾公主一双眼睛‮肿红‬如核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不论元奕怎么和她说话,她就是不开口,把元奕惹恼了。

 然后,安容遭殃了。

 元奕指着安容的鼻子道,“你要是再这样,朕就把她砍了!”

 真是躺着也中

 安容撇撇嘴,算了,人家小夫吵架,她不参合。

 没说话,挪了个位置,让元奕的手指着揷着花萼的美人瓶。

 朝倾公主气的瞪圆了眼睛,“你最好连我的脑袋一块儿砍了!”

 “你!”元奕险些气出来內伤。

 然后话题绕来绕去,都在安容身上。

 元奕质问安容,她给朝倾公主吃了什么*汤。

 安容抚额无语。

 朝倾公主就一句话,她在东延皇宮,只有安容这么一个朋友,情同姐妹!

 他要关安容可以,她陪着!

 元奕气的拂袖离开。

 等他走后,安容看着朝倾公主,道,“你何必为我…。”

 朝倾公主‮头摇‬,“不仅仅只是为你,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见到他!”

 说完,朝倾公主就呲疼了,“你快给我看看,我的脚好疼。”

 安容便走了过去。

 等见到朝倾公主的脚,安容都倒菗了一口气,“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她的脚腕‮肿红‬一片,安容轻轻一碰,朝倾公主就疼哭了,“你轻点儿,我疼。”

 安容帮她抹了药,轻轻把药膏开。

 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她有了食欲,安容才陪着她用晚膳。

 等回到华宮,天上繁星璀璨。

 也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安容就算解噤了。

 侍卫没有撤走,但是有公公过来传话,说是朝倾公主脚受伤了,没好之前,只要宣召,安容就可以去凤仪宮陪朝倾公主。

 其他时候,安容照样噤足。

 而且,安容的伙食好了不少,每顿饭,多了一碟子菜。

 看着一碟子青椒炒丝,安容差点热泪盈眶。

 就这样,安容每天上午都去凤仪宮,给朝倾公主换药,然后陪她吃午饭。

 过了六天,朝倾公主的脚才完全好。

 好吧,其实三天就好了,为了安容能去凤仪宮,朝倾公主是硬憋了三天,她憋不住了才出来。

 谁想到,在御花园,她差点送了卿卿小命?

 也幸亏,她一个人逛花园,觉得无聊,让丫鬟借口脚腕还隐隐有些生疼,把安容找了去…

 而这件事的发生,直接导致了安容的“失踪”…

 ps:今天好累,跑去看家具,差点累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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