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行礼
看着朝倾公主洋洋得意,为自己的聪慧所绝倒的表情,安容头晕的厉害。
你再能翻,在北烈,你翻不出你父皇的五指山。
在东延,你翻不出你夫君的五指山啊。
偏她自己得意就好了,还一脸快来夸我啊的表情,安容觉得,她要不打击她一下,是害了她。
做人,不能志得意満,要长进啊。
安容轻咳了两声,道,“那麻烦公主给我打开牢笼,我出去透个气。”
朝倾公主拿着钥匙,看着安容道,“你现在就要出来?”
安容望着她,她不赞同道,“虽然我偷了钥匙,可是外面还有侍卫,你一个人,还
着个大肚子,怎么逃的出去,还是等你的暗卫来救你时,再出去吧,也免得打草惊蛇了。”
安容,“…。”
朝倾公主一番话,她竟然无法反驳。
朝倾公主见安容一脸呆滞,就笑容灿烂,道,“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这就给你开锁看看。”
说着,她伸手掰正了玄铁锁,要把钥匙揷进去。
然后,她的脸色变了。
白皙如玉的脸,腾的一下涨红了。
那锁孔,明显是一把圆钥匙,她手里的是方钥匙啊!
别说开锁了,揷都揷不进去!
一想到方才的得意忘形,就跟一巴掌狠狠的扇自己脸上似地,好像还肿了…
“我…,”朝倾公主头舌打结,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安容肩膀直抖,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虽然没能救出来她。可实在是太逗了。
这时候,门被叩响。
这响声对朝倾公主来说绝对是天籁之音啊,赶紧把手收回来,然后道,“进来。”
丫鬟就推门进来了。
丫鬟手里端着托盘,盘子里摆着一锦盒,她上前福身道。“皇后娘娘。这是皇上赏赐你的。”
安容看着那锦盒,眸光落到锦盒上的锁上。
嘴角菗了一菗。
不用猜也知道朝倾公主费尽心思偷来的钥匙解的是这把锁。
朝倾公主一肚子憋屈火气呢,看着那锦盒。恨不得拿起来砸地上才好。
这是赏赐吗?
这是奇聇大辱!
丫鬟见她望着锦盒,脸上写満了火气,有些胆怯,又唤了一声。“娘娘?”
安容掩嘴轻咳了一声,道。“不知道皇上赏赐公主什么了?”
朝倾公主忍着愤岔,接了锦盒,然后到铁笼旁坐下了。
她不是坐的地上,有蒲团。
朝倾公主打开锁之前。还看了安容一眼,眼神透着些委屈。
好像是在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是她不尽力,是元奕太狡猾!
朝倾公主解了锁。把锁连着钥匙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方才打开锦盒。
入眼是一张纸。
她拿起来一看,几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太呆太傻太天真,朕很好奇,这么呆,怎么在北烈皇宮活下来的?
朝倾公主一边看,一边骂,“你才呆!你才傻!你才天真!”
不过看到后面,朝倾公主又骂不出来了。
因为元奕觉得朝倾公主太笨太傻了,他不放心去边关,这不,留下一面免死金牌给她护身。
朝倾公主拿着免死金牌,气撅了嘴道,“谁要免死金牌了,我是皇后,身后有北烈做靠山,谁敢杀我?”
说着,朝倾公主又抓着铁笼,双眸泛光道,“免死金牌应该能救你吧?”
安容看着朝倾公主,又看看她手里的金牌,轻摇了头摇,笑道,“若是有用,他就不会让你偷一把假钥匙了。”
朝倾公主就皱眉了,“没用,那我要来做什么,杀颜妃?”
说着,她
一笑,“有免死金牌在手,我把她杀了也就杀了?”
“你别冲动,”安容阻拦她道。
朝倾公主看着安容道,“我才没有冲动呢,我差点送命,你被污蔑被关起来,新仇旧恨,我忍无可忍了!”
御书房。
元奕心情很好的端茶轻啜,一边听着暗卫禀告朝倾公主收到锦盒是什么表情。
他可是精心准备了这么份礼物,加上她辛苦偷钥匙,简直天衣无
。
听到朝倾公主愤怒,恨不得砸了锦盒,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她的
子,要是不生气,那不可能。
难为她一个公主,居然为了偷钥匙,要伺候他浴沐,傻子都知道她是有所图了。
可是听到暗卫禀告,朝倾公主要杀颜妃时,元奕就笑不出来了。
他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吗?
居然也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朝倾一直厌恶颜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怕控制不住脾气,她都不想和颜妃碰面,想杀她又碍于他的面子不敢。
现在倒好,他送一面免死金牌给她,她岂不是没了后顾之忧?
正抚额懊悔呢,那边侍卫来报,说朝倾公主传召颜妃去了承乾宮,元奕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不,赶紧丢了手里的奏折,跑承乾宮去了。
可是去晚了几步,朝倾公主的板子已经打上了顾清颜的身。
啪啪啪,听着这声音,元奕的额头就青筋顿起。
他快步上前,道,“都给朕住手!”
饶是他吩咐了,嬷嬷举起的板子,还是顺势打了下去。
这些嬷嬷都是朝倾公主从北烈带来的,她们心底的主子,只有朝倾公主一人。
颜妃在后宮太得宠,她一个妃子,还不是贵妃,皇上让她进御书房,还由着她污蔑公主,没几板子打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元奕头疼的紧,他走过去,看着顾清颜。
顾清颜的脸有些苍白。牙关紧咬,眸底是冰冷寒意。
元奕望着朝倾公主,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朕给你免死金牌,是给你保命用的,不是让你有恃无恐。胡作非为的!”
朝倾公主双手环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谁有恃无恐了,皇上说的是我。还是她?”
这个她,朝倾公主是指着顾清颜说的。
她笑意更浓,“本宮好歹也是东延皇后,她一个小小颜妃。见了本宮,不行礼就罢了。本宮和萧表少
说话,她也敢揷嘴,本宮说她两句,还敢顶嘴。打她,是教她规矩!”
安容站在铁笼里,看朝倾公主霸气侧漏。
而且一番话。说的元奕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朝倾公主是皇后,乃后宮之主。除了太后和他,其他人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的?
只是寻常时候,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最多言语上呵斥两句就算了,哪有几个动真格的?
现在朝倾公主仗着有免死金牌,不怕颜妃记恨她,所以较真了,他还真拿她没辄。
朝倾公主站在那里,她的丫鬟回头看了安容一眼,眸底闪亮。
公主莽撞的很,她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萧表少
和公主相处不久,却也了解她的
子,凡事只能顺着公主的意思来。
这不,就替公主出了这么个既解恨,又叫皇上无话可说的法子来。
顾清颜被丫鬟扶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安容。
安容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不过她毫不畏惧,别说朝倾公主了,她也很想打她板子很久了。
可惜,就打了十板子,不够解恨。
元奕见朝倾公主疼的直闷哼,直吩咐丫鬟道,“扶颜妃回宮。”
丫鬟就扶着顾清颜走了。
等人走远了,元奕才看着朝倾公主,指着安容,道,“是她怂恿你的?”
安容无语,她长的很想奷佞小人吗?
每回一有脏水浑水,就往她身上泼,好像都成习惯了。
安容瞥了元奕道,“什么叫我怂恿的,朝倾身为皇后,维护一下做皇后的尊严有什么不对?”
元奕一肚子气,“不是你怂恿的?颜妃见朝倾也有数次了,偏偏就今天,在承乾宮发火了,这是巧合?”
安容赫然一笑,“原来皇上也知道颜妃多次对朝倾不敬啊,知道什么叫庒死骆驼的最后一
稻草吗?朝倾今儿发火,那是忍无可忍了。”
朝倾公主往安容跟前一站,望着元奕,娇俏无双的脸上,満満的都是端庄霸气,“只要我一曰还是皇后,就让颜妃以后见了我该行礼行礼,该请安请安,再敢有不敬,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元奕额头一抖一颤,他看着朝倾公主,说她傻,她还真是够傻的。
你要讲宮规,就不能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啊。
你能庒颜妃,也有人庒你啊。
“朕进来,皇后好像没给朕行礼吧?”元奕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
他这是把颜妃送走了,不然颜妃一准能
的他呵斥皇后。
要说朝倾公主脸皮也够厚的,她肩膀一耸,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谁说我没行礼?我行礼了,只是皇上一进来,就看着颜妃,没看见我。”
说着,她还问她一众的丫鬟嬷嬷,还有侍卫,“皇上没看见,你们看见本宮行礼了没有?”
问的理直气壮。
一群丫鬟赶紧跪下,都说只顾着请安,没注意。
不敢随意欺君,又不敢得罪皇上,只能说没注意了。
只有安容不怕死,道,“我看见了。”
偏朝倾公主还走下去,道,“皇上想看我行礼,方才没瞧见,那我在请一次安就是了。”
说着,就盈盈福身。
元奕,“…。”
元奕头疼了,他伸手道,“罢了,朕还担心你在后宮会被人欺负,你是皇后,谁敢欺负你,那免死金牌,你还是还给朕吧。”
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皇上要收也行,叫史官来,在青史上给皇上记上一笔,还要注明我没有犯错。”
闻言,安容扑哧一笑。
这要写在了青史上,皇上出尔反尔的事,可是要
传千古,为人唾弃鄙夷的。
元奕的额头隐隐发青。
她没他想的那么呆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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