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吐血
想着他再三问安容为什么躲避他,甚至心底还责怪她贪慕权势,选择了萧湛,放弃了前世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自己。
他前世所作种种,她愿意再看他一眼,已是恩赐。
他凭什么指责她凉薄?
想着,苏君泽心中一痛,一口血噴了出来。
门吱嘎一声打开,太医和丫鬟进来。
正巧看到苏君泽吐血,丫鬟脸色一变。
太医赶紧上前,扶着苏君泽躺下,一边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呢?”
说着,一边给苏君泽把脉。
越把脉,太医越皱眉,真是太奇怪了,没醒之前,脉象极好,沉稳有劲,一点事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却悲痛
绝,急怒攻心。
太医忍不住劝道,“世子爷心中有什么事,不妨看开些,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苏君泽靠在枕头上,温朗如玉的脸苍白无血,眼神浸着悲痛和后悔。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这道坎,如何过去?
前世,等他知道安容入了他的心时,安容已经死了,更被他休了,哪怕他不愿意,可他就是休了!
最后,安容没有葬在苏家祖坟,更没有和他合葬!
这一世,他从一开始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安容嫁给了萧湛,如今还生了扬儿,她很幸福,他就是想弥补前世的过错,都没人给他机会。
前世的仇,她选择了逃避。
他宁愿她对他狠心,哪怕磨折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愧疚。
“哪一天你梦到她,我便不再避着你。”
“因为,你会避着我。”
想到他苦苦纠
,换回来让他愤怒的两句话。
如今,却成了心痛。
她说的对,他会避着她。
闭上眼睛,苏君泽问太医。“萧表少
回小院了吗?”
太医正开药方。让丫鬟赶紧去抓了药,煎了给他服用。
听他问话,太医头摇道。“没有回来。”
三天后,安容出现在屋子里。
出现时,耳边就听到一阵哇哇哭声。
海棠在哄扬儿,道。“小少爷乖乖吃
,娘亲很快就回来了。乖。”
可惜,扬儿笑,海棠再如何轻声软语的哄着,他也听不明白。
听到扬儿哭。安容就心疼不已,忙走了过来,一边问道。“扬儿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只有
娘和海棠。还有扬儿。
门窗紧闭,也没听到有开门声。
安容的声音就那么凭空响起,吓了
娘和海棠一大跳。
幸好是坐着喂
,不然这一吓,非得出事不可。
海棠见了安容,脸上一喜道,“少
,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容轻点了下头,便伸手要抱扬儿,一边问道,“扬儿怎么哭的这么凶?”
海棠有些心疼扬儿道,“少
走了六天,小少爷就有六天没好好吃
了,都消瘦了一圈了。”
原本哭的伤心的扬儿,被安容抱在怀里,竟然就不哭了。
娘诧异道,“到底是亲生的骨
,只认少
你呢。”
扬儿不哭了,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安容,一个劲的往她怀里头钻,找
吃。
安容走之前喂了扬儿一回,也是吃的
的进的玉镯,但是涨
时,她把
水挤了,这会儿哪还有什么
水啊。
安容一边喂着扬儿,一边吩咐海棠拿吃的来。
娘在一旁看着,有些茫然。
她以为安容是爬窗户进来的,可那样子又不像,太奇怪了,就像是忽然出现在屋子里头一般。
安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喂扬儿。
安容虽然很饿,但只吃了两块糕点,算是垫垫肚子,不然她连抱扬儿的力气都没了。
因为
水不多,扬儿吃的有些不尽兴。
他已经六天没正儿八经的吃
了,一吃
就哭,要不是肚子饿极了,他都不会吃
娘的
。
看着扬儿,安容有些自责,是她疏忽了,她以为
水都一样,她在的时候,没有让
娘喂扬儿试一试,谁想到她一走,扬儿会不吃
娘的
啊。
扬儿吃了半
,安容抱着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十几圈,他才眯眼睡着。
安容将他放在摇摇
里,然后吃饭。
海棠在一旁,道,“少
打算喂小少爷四个月,就让
娘喂,如今瞧来,怕是不成的。”
安容瞥头看了扬儿两眼,她也没想到扬儿会这么粘她,难道她的
水和别人的不一样?
安容看着自己莹润的肤皮,想着她的血百毒不侵,应该是不同的。
“那我就自己喂,”安容笑道。
娘一听,赶紧跪了下来,求安容别赶她走。
安容看着她,半晌没反应过来,她没打算赶她走啊。
知道
娘多心了,安容让海棠扶她起来道,“不赶你走。”
娘这才放心的起来。
安容继续吃饭,随口问道,“我走几天,小院没出什么事吧?”
海棠在一旁,回道,“皇上和王爷他们和以往一样,该吵吵,该动手动手,并无异常,只是少
走的那天夜里,东钦侯世子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昏睡了三天,三天前才醒…。”
昏睡了三天?
安容咬着筷子,抬头看着海棠,“好好的他怎么会昏睡三天?”
海棠头摇,“不知道呢,太医检查了,他什么事也没有,不过他醒来时,伤心
绝,急怒攻心,吐了好几口血,神情有些萎靡。”
安容一边听着,一边吃菜,速度越来越慢。
当初萧湛也是昏
了三天,脉搏沉稳。什么事都没有,难道他和萧湛一样,都梦到前世了?
只是伤心
绝,急怒攻心,她又有些不明白了。
安容晃了晃脑袋,把其他事抛开。
等吃了一半,晗月郡主就来了。
她在安容对面坐下。问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等你等的快急死了。对了,他们都说你去给王妃找治病的法子了,你去哪儿找的,找到没有?”
其实晗月郡主有些不満的。小院有那么多人,还有太医在。谁去不行,非得安容去。
这些天,她有些担心安容的安危,因为安容没带赵成去。
要知道。安容走到哪儿,赵成都寸步不离的看着的。
说完,晗月郡主还郑重的表示了不高兴。“你都不带我一起去。”
安容脸微微红,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晗月郡主就心急了。“你倒是快说啊,找到法子没有?”
安容脸又红了三分,摇了头摇,“没有找到。”
门外,皇上和王爷正迈步上台阶,听安容这么说,两人眉头齐齐一皱。
这里是安容和扬儿的住处,按理皇上和王爷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可是屋子里有人,他们又堂堂正正,就直接进去了,问道,“当真没有医治王妃的办法?”
安容赶紧站起来,福身见礼。
皇上摆手,道,“据实禀告,不得有半句欺瞒。”
安容就为难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皇上和王爷,只好道,“皇上,其实王妃是知道怎么医治自己的,只是她自己不愿意。”
听安容这么说,皇上和王爷互望一眼,眉头更拧。
王妃既然知道怎么救自己,为什么不用?
两人又望着安容。
这一回,安容干脆把脑袋低着了。
皇上就知道安容不愿意回答,既然王妃知道,也就不
迫安容了。
两人转身去找王妃去了。
安容低呼一口气,晗月郡主好奇道,“王妃为什么不救自己?”
安容轻咳了一咳,“长辈的事,我们小辈还是别管的好。”
晗月郡主点点头。
安容继续吃饭。
等她吃完半碗饭,红绸就火急火燎的进来道,“少
,王妃打伤了王爷和皇上,抱着小郡主从屋顶走了,小郡主让你帮忙照顾好她的小鸭子。”
安容,“…。”
晗月郡主,“…。”
至于吗,皇上和王爷好心帮王妃治病,她怎么打人啊。
安容赶紧吩咐海棠道,“抱着扬儿,我们去军营住。”
安容前脚出院子,那边徐公公就过来道,“太子妃,皇上传召你。”
安容瞬间有些头重脚轻。
她不想去,只能硬着头皮去见皇上。
迈步上台阶,正要进屋。
却和出屋子的苏君泽
面碰上。
安容面色红润,眸带纠结之
。
苏君泽脸色苍白,眸底写満了沉痛和伤心。
他脚下生风,想逃开,但是他忍住了。
安容避开他,进屋见皇上。
太医正在给皇上把脉,见安容进来,皇上一把将太医推开,问道,“为什么朕问她怎么医治,她就疯了似地揍朕?”
安容没有说话,皇上眉头拧紧,摆摆手让其他人退出去。
等人光走了,皇上才问道,“说实话。”
安容清了清嗓子,没有回答,先问道,“皇上,王妃当年是不是被人下过媚药?”
皇上眉头一冷,“王妃中过媚药?什么时候?!”
安容嗓子一噎。
敢情皇上你不知道呢。
这事,皇上还真不知道。
当年王妃拒绝了先太子,先太子为了她学武強身,只是他那身子骨,根本熬不住。
徐太后心疼儿子,就把王妃传召了去。
王妃去了,她态度坚决,不答应嫁给太子。
当时,萧国公府就兵权在握了,徐太后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动歪心思了。
她让人在王妃身上撒了情催粉,然后借口让王妃去劝劝太子,别再习武。
王妃当时年少,太子确实因为她才学武的,于情于理,都该去劝劝他。
王妃就跟丫鬟去了。
一路上,丫鬟走的极快,而且离她远远的。
萧国公府有纯善泉,王妃虽然是女儿家,但也是常泡的。
她虽然不及安容那样,能百毒不侵,但是还是能抵抗一会儿的,加上她又经常习武,就更能扛了。
她劝了会儿太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便失手将茶水打泼在身,赶紧跑了。
皇宮那么大,没丫鬟带着,哪那么容易走啊。
王妃
迷糊糊中走到了冷宮。
她跳进冷宮莲花池,可莲花池的水根本解不了她身体里的媚药。
她就一遍一遍的习武,让自己
疲力尽。
等觉得差不多了,她才出了宮。
坐在马车里,那股热燥她庒制不住,她不敢回国公府,因为她知道,若是萧老国公知道徐太后对她做的事,肯定会大发雷霆,后果不堪设想,她觉得,只要给她时间,她能庒制媚药。
王妃去了经常和靖北侯夫人玩耍的小溪边。
她浸泡在水中,一遍一遍练习武功心法。
彼时,皇上去了。
皇上不是去玩的,他和王妃第一次遇见,就是在小溪边。
为了能遇到王妃,他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
前两天,王妃在水里捉鱼,不小心滑倒,丢了一只耳坠。
那是她最喜欢的耳坠。
皇上打算帮她找到。
谁想到竟遇上王妃练功走火入魔?
他想也没想,就过去帮忙…
然后,就有了萧湛。
皇上一直以为王妃是走火入魔,却从没想过王妃是中媚药在前,走火入魔在后。
皇上问安容,“王妃的病和中媚药有关?”
安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她能说,那一次,皇上你根本就没能帮王妃把媚药给全解了么?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王妃体质异于常人。
但媚药不解,就会爆体而亡。
王妃不得不练功庒制毒
。
可毒药,越庒制越厉害啊。
这些年,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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