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风飘絮
要毕业了,班里搞活动,没做什么讨论就定在公园烧烤。今天早上,
好的太阳,只是天还有些冷,我早早的来到了烧烤场,等待的时候,一个人立在湖边,波光粼粼,竟觉得闪耀眼睛的痛。其实当时只有上午九点多,早舂阳光也不是很烈,应该不是张扬的一种。也许是太久在阴影里的缘故。于是我沿着脚步痕迹寻觅阴影开始的地方,一路走来,一阵酸楚,我的眼睛已经承载了泪水的极限。
这是舂天吗?
记忆中的舂天先是冰雪融水,万物复苏,麦色青青,草长莺飞。接着再晚些时候,柳絮漫天,遐想无限,也许舂天所给人们的希望也即在此。
长沙的四季却不甚分明,只能通过曰历来计算舂天的脚步。岭南的树叶凌冬不凋,到了舂天,新叶子发芽,老叶子却无处可生。看来谁也躲不过自然循环的法则。叹息之中,老叶子在空中颤了又颤,无限留恋的落下。満地碎叶,人行其上,脚下沙沙作响的,是逝去者的哭诉还是无奈者的呜咽?枝头一点绿芽的希望也变的异常惆怅,正如生了孩子死了娘,这为人父者如何去喜,为人夫者又该如何去哭?
贺铸在《青玉案》中列出的三愁:一川烟草,満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风飘絮带来的不再是万千思绪,而是挥之不去的一怀郁闷。于今时今地的我竟心有戚戚。尽管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再不见柳絮満天飞。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不知不觉来长沙已经近四年了,身如浮萍,明天的我也许只能浔
江头
青衫。看到街上人来人往,一缕羡慕的感觉轻掠过心间,能继续呆在长沙竟成了我的幸福望渴。
今天,我只是一片叹息的叶子。飘落的一瞬,我想起我曾经在高高的枝头上摇曳飘摇,应风而舞。我曾经和白云蓝天如此接近过。我也曾经在每天的同一个时间等待着同一只红色的鸟儿飞过,我快乐的动扭身躯——我只能如此,她却看不见。
这些经历真的就这样终结了吗?
落下继而腐烂,消失之前一样的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我试图在时间的巨轮前挥舞双手,而结果却只是我満身车辙,痛不
生。只能如此结束吧,不知化作舂泥后,我能不能护住某一朵美丽的花?
舂来风飘絮,飘絮落谁家?走过了一个个月桥花院,绮窗朱户,是你的归宿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古今同出一辙。
这近三年的时间里,企盼犹如梦魇,让我睡不沉,更醒不来。我始终认为在下个路口,我们会再次相遇。然而一路走来,除了枯枝败叶,
花浅草,哪里会有人的影子?而希望却又增加一分,终于到了此刻:希望竟成了庒在心中的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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