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微雨画帘垂
万千宠爱集结的泰坦尼克沉没在了寒冷的大西洋底,百姓血泪堆积的阿房宮殿消失在楚人的一把火中,故园的黄叶飞起又飘下,最后静静的躺在了泥土上,等待着一场秋雨,可以将自己浸泡归
。凡事总有个归宿的。
持一缕烛光,在心房的外围徘徊不定,我不知是否该再进一步。犹豫着,惶恐着,在
森的古堡外边。
几声轻叩,竟有了空旷回声,原来曾经堆満心事的地方有如此之大,只是现在空空如也。扫尽尘土的遮掩,昏黄的烛光映出残存于地上往事挣扎的痕迹,扭曲凌乱,当初真是苦不堪言。
太久失了鲜活空气的注入,偌大的空间,泛出了阵阵霉味,涩涩发酸。鼻子也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想起在《远大前程》里也曾有这样一个大房子。在那里,匹普对艾丝黛拉说过两句话:愿上帝原谅你,原上帝保佑你。之后,他痛苦万分的冲出了那所大房子,再也没有回去过,直到宅院变为了废墟。
匹普南柯梦醒的时候,艾丝黛拉狠心离去的时候,我依稀看见了两年前,你弃笔而出的决不苟合,还有在你背后,我苦苦哀求的痛苦表情。
我跌入万丈深渊哭喊,你却遮住了我唯一的天窗。
那颗“大硕的珍珠”收起
人的亮光,现出狰狞的面目,我陷入空前的黑暗中。我想起了珍珠的心——一颗砂粒。
林清玄说得不错,但少了一个时间。用平静与不舍,将伤痕轻轻裹覆,越久远,越晶莹。这样过了亿万年,也许会有亮光再次闪现,我想。
于是,我依然坚持着,任细雨斜飞,北风漫朔。然而在某个早晨,我一觉醒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已走到了远方,陪我的只是他们的脚印以及我的影子。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与失落袭向我身。看来,我做不了“尾生”——大雨倾盆,江水暴涨时,我选择了弃柱而逃,奔命在一条我自己都觉是奢望的路上(现在想来这条路就是去考研——8。13注)。
走到那条路上本身就需要一种勇气。别人的勇气也许是来自他们的无畏,而我的勇气却是来自我另外的恐惧。就好像是我敢与狼拼命,是因为紧跟我庇股后面的还有一只老虎。
这同源而出的勇气和恐惧,不知对我是肯定,还是嘲讽?然而,这勇气产生的那一瞬间,炼丹的痕迹便要慢慢的磨灭了。
家乡仅有的一段老城墙,曾一度让我做起金戈铁马的梦来,如今它外面被粉刷了无数现代产品的广告,为旁边霓虹灯所闪耀,哪里还会有原先的气呑如虎。
如此——古老城池的破落与其说是荒与年久失修,倒不如说是废于记忆久远。看来,时钟的滴答声比地狱的召唤还要可怕。那么,有一天,我狂热的炼丹思绪,也许会冰冷的像是从来没有燃起过。
为何孔老夫子要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可能他想的不只是时间如长河,疾驰而下,奔
不息,而是冲刷一切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沉淀。
任何人经历的任何事,都会逐渐的淡忘,无论当时说过多少个“我绝不会忘记”,无论这淡忘的过程是平静的,还是喧腾的。
淡忘的时候也就有了另一种沉淀,也无论这沉淀是汗水的结晶,还是泪水的离析。如果要坚持永恒的话,这沉淀的东西才可铭记一生,历久弥新,不为尘世所蒙蔽。
一阵情感的风吹过,烛光闪烁不定,惊起那些本已
睡的痕迹也在狂跳舞动,呻昑不止。看来我要离开这房子了,离开前,我说,“愿上帝原谅你,愿上帝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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