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王源番外:这辈
「注:接下来的一系列番外与之前的六篇平行世界的番外无关,请勿挂钩。此系列番外可能是正文结局引申的故事,也可能是主角们少年时代的故事。人物视觉不定,请仔细分辨。谢谢支持。」
我用毕生力气爱着一个人。
她漂泊了很多年,而我只是她中途停靠的一个岸。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些年里她受的苦说不出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可惜的是她却从不愿意让我和她共同承担。
后来的三年里,在加拿大的那段时间,我们站在一片枫林里,周围落下的片片鲜红的枫叶阻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风很冷清。她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转过身去之时落寞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王源,你那么好,你生来就应该处于一片光明之中,而我这辈子怕是都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了,你不值得为了我来到这黑暗里,真的不值得。”
她的声音多好听啊,可是为什么让我有种心碎的感觉呢
我听了之后,心里就想啊,怎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傻呢,我哪里好了我一直以来只对她一个人好啊。
于是我笑了,我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我自己的笑得模样,那里面温柔又眷恋的目光连我自己都不曾发觉。
也是,我都爱了她那么久了,什么温柔不能给她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很紧很紧地握着,用我这辈子最真挚的语气对她说:
“那就让我做你的光,照亮你一生黑暗。”
我是王源。
六岁时的一场相遇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轨迹。我喜欢上了一个叫“凌音”的女孩,纵使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姓“苏”
但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那个时候天真地以为我和她可以一直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当她八岁的生曰的那天,我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一把死亡的滋味。
那一幕,就像毒药一样,曰曰夜夜反反复复让我生不如死,年纪尚小的我还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后来我才明白,那叫做心痛,痛不
生。
后来的七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是那些回忆早就深深地扎在了心里,还有她曾经送我的一把四叶草样式的锁,都是那段过去最好的见证。
很多夜里我总会看着那把锁,反复挲摩着,轻轻叹口气:“看来,再没有人能够打开你了。”
就像我已经封闭的心一样,凌音的离开也锁上了门。十几岁的我逐渐懂了些感情,于是我开始明白我喜欢那个人,比喜欢任何人都要喜欢。
我并不是个生来开朗没有心事的人,可是我记得凌音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跟我在一起不开心都不可能,当时她开怀的笑容我记得很清楚,于是在后来那些没有她的年岁里,我尽力扮演着一个开心果的角色。
渐渐的,我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开心了,那上扬的嘴角是不是真的因为快乐,那时不时蹦出来的笑话是不是出自真心,那每一次尴尬时打的圆场,又是不是多管闲事
可是我习惯了笑容,纵使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很安静,纵使我讲完笑话之后都会立刻忘记讲了什么,纵使我的心里总是空
的,就算被填満,有个位置还是有一座高塔,外面是密不透风的围墙。
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对吗
上了高中之后男孩子的变化总是特别大,我的相貌改变了很多,打篮球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我还认识了两个好哥们,他们的长相也属于那种“招蜂引蝶”型的。
于是麻烦也相应地来了
走在路上总会有陌生的女孩子拦住我,她们的脸庞大多都是泛着红的,手里攥着可能花费了很多心思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对我送出的情书。我总是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们微微垂着的脸,然后在心里说一声“谢谢啊,你真可爱”,嘴上吐出来的却是否定的“抱歉”
这么多的人里,我从她们的脸上找不出一丝你的痕迹。
你太独一无二了,与你相像的,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一个都没有。你那么大大咧咧的,那么喜欢搞怪,一点都不像会有害羞的样子。
她们不像你。
噢,她们本就不是你。
你在哪呀,现在过得还好吗在那个名为天堂的地方。
我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怀念那一声声“傻源”,和当时幼稚得十分可笑的行为。
可是我觉得回不去的,就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高二开学典礼的那天,和两个兄弟干完了苦力活,从礼堂出来的时候碰见了三个女生站在门口,有点面生,应该是生新。那个站在中间的女孩看到我就低着脑袋,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她好像在哭也是莫名其妙,我长得让人看着想哭吗我没太在意,从她们身边走过。走了一段距离,我突然有种浑身一颤的感觉,停下脚步回头去找那个女生,可惜她依旧低着头,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
好熟悉,心里有什么呼之
出,那座高塔为什么在微微摇晃
过了一会王俊凯叫我:“看什么呢快走吧。”
我匆匆瞟了一眼,庒下心中的疑虑开口道了一声:“来了。”
我清楚记得我当时见到那个女生的心情,就像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和凌音的样貌简直丝毫不差,性格同样大大咧咧的。
她喜欢我,在见到我的第一天就告诉了我。
她和凌音真的好像,我承认我的心在动摇,别人喜欢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而她明目张胆地跟着我,叫我“男神”,时不时看向我的目光真的
一点都不纯洁。
苏沫颜是她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笑了。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好听,至少不能比凌音,叫起来也不是很顺口。
就是特奇怪吧。我也不曾想过这三个字会陪着我走那么久,变得那么重要,嵌进了我的生命。
苏沫颜,沫,泡沫般消散如烟的过去,代表着一个死在过去的人;颜我一度无法给这个字安上合适的解释,五颜六
的人生吗
我和她的人生,算不上五颜六
,倒还真是可以磨折死人。
这之间的误会,争吵,放手,了断什么的,我想你们也清楚。
真的几度
疯我。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的两个很好的朋友都要离开国中。她那个时候早以“王源”两个字称呼我,与我之间也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可是我却也在那段时间里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她是凌音的时候没有一点惊讶,其实猜都猜到了,我的感情很单箭头,不管怎样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她好像并不喜欢这份过去,于是我便把她和凌音完全分隔开了。
我害怕她会走,于是我极度匆忙地对她表白了,她虽然没有答应我,可是还好她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我身边。
我比任何人都想和她在一起,除了我没人能懂这种失而复得就像获得重生的喜悦,有了她之后每一天我都是发自內心地快乐。
一直以来在感情里卑微,付出的好像都是她,可是明白了我自己的感情后,才发现一直以来我爱她爱得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
她一直对我说,我很好。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她是我每次考虑事情的第一顺位。
很多喜欢我的女孩子夸赞我的外貌和才貌,后来的五年里她也毫不避讳地说过,她第一眼会那么喜欢我,很大部分是因为我的
相。
她的确是这么说的,很像当年那般的,女
氓。
可是她说我比她更
氓,总是无缘无故地用
相引勾她起一种犯罪的冲动我虽然莫名其妙,却还是悉数收下了她的抱怨和牢
。
五年来我们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一起,但是这五年,的确是我二十多年里过得最快乐的时光。我感到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余生还能那么长,我还可以等她那么久,所以,晚一点也没关系。
我们总会在一起,多难也会在一起。我会等到她笑着对我说“好”的那一天。
她是我的小粉丝,是我的红太狼,是我的苏
。就算她叫我“仙女姐姐”也没关系,只要她开心。
于是我开始漫长的等待。
两年,七年,一年,五年。
再加上,后来的三年。
白阿姨走的那一天很突然,几个小时之前她才答应我跟我在一起。那一天晚上,她紧紧地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世界,也随着她的哭声一点点地分崩离析。那一年的十一月,比往年冷了很多。
站在白阿姨的墓碑前,我对她说,待她长发及
的时候,我一定会娶她。
自从凌音出事之后,我从来不会说什么情话,而这个承诺,却是我下着必定实现的决心而对她许下的。
后来她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像是环游世界一般。她对我提过古人守孝三年,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她的心很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于是她需要时间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第一个年头里我将自己的影楼带入了正轨,其实开这家影楼的契机也是因为她。她走了,我也没了心情,便托了朋友帮我管理着,自己踏上了寻找她的路。
我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我找她找得毫无头绪。可能我如果借助别人的力量可以很快得到她的消息,可是某种私心制止了我这么做的想法。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去过曰本的富士山,巴黎的埃菲尔,荷兰的郁金香花海我还去过法国的新喀里多尼亚,那里号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我找不到她的身影,但我能感觉到她曾来过的气息。
于是我再次为了她,习惯性地每天微笑。
第三年,我来到了加拿大。
这个国度总是寒冷的,还未入进冬季气温已经很低了,随处可见的枫树,上面片片的枫叶红得像火。
一路走来我见了太多陌生的人,和当初一样,没有一个人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最终我还是找到了她,在枫林里,枫叶飞舞的时刻。
恍如隔世,我发现她的头发原来早就及
了,本不需要三年。几年不见,她好像和记忆中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却依旧是我觉得最漂亮的那个人。
只是可惜,时光终究磨平了年少的硬坚棱角,我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光,心里叹了口气怅然若失,曾经那些她追着我喊“男神”的小时光,她跟我抢一个鸡腿的幼稚模样,真的回不去了。
她好像很惊讶看到我,又好像早已料到。
她轻轻伸手,掌心接住了落下的一片枫叶,目光温柔,带着我最想珍惜的笑容。
「我来做你的光,照亮你一生黑暗。」
苏沫颜,我不愿你孤独下去,如果可以,我想化作天使,守护你不再受伤,一生顺遂。
人海茫茫,我依然找到了你。就像十八年前你逆着夕阳冲我笑的时候,远处的涛声依旧掩盖不了我的心跳。
她愣住,抬头看我,继而眼里氲出了泪光。
林子很静,风很温柔。我看着她,仿佛这就是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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