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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卖了&到故地
 这个地方甚是隐蔽,在街尾的小巷子里。

 唐梦一手抚在微微笼起的‮腹小‬上,一手撑着,挑眉看了门上那牌匾一眼,眸中笑意掠过便大步踏了进去。

 一入门,面而来的便是个清瘦的男子,面容苍白如鬼,怕是轻轻一摸便能粘上一手的脂粉。

 “夫人,你…”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唐梦一眼,一脸狐疑,女子入伶人馆本就不多见,何况是个孕妇?

 “你们这谁会唱小曲的?”唐梦挑扬凤眸,硬是忍饥饿感,底气失足地问到。

 “夫人是来听曲的啊!”那男子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将唐梦引到一旁包厢雅座去,“我们这小曲唱地好的人可多了,小的这就给你拿名单去!”

 唐梦点了点头,径自倒起了桌上的热茶来了,终于能喝口热的了,凌司夜那家伙再吹吹风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看他那样子,虽然弱了点,但身体底子还蛮硬朗的,能背她走那么远,应该还能撑一会吧!

 唐梦就这么想着,径自地有点了点,再次同意自己的想法。

 并不用多吩咐,那白脸男子一走,热腾腾的酒菜便送了上来了。

 “把你们老板唤来,就说本夫人同他谈笔买卖。”唐梦轻咳了几声,认真说到。

 “是。”小厮应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人一走,唐梦便是迫不及待动了筷,不过是一般的酒菜罢了,这会儿吃起来却如山珍海味一般。

 吃着吃着,不知不觉放慢了动作,凌司夜那嘴刁的家伙这会儿定也是吃什么都是美味吧?

 “老板!”突然重重放下了筷子,大喊了起来。

 “老板!再不来,本夫人就走了!账也不付了!”

 这时,方才那白脸男子急急推门而进,手中端着份名单,道:“夫人不急,会唱曲的都伺候着,一会就过来,要不…”

 “我找你们老板谈笔买卖!”唐梦打断了他的话,话语里透出了明显的急切。

 “买卖?”白脸男子疑惑了起来。

 “你就是老板?”唐梦明白了。

 “正是,不知夫人看中了哪位?”白脸男子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这夫人相当的面生啊,似乎第一回来吧。

 “门外那位,快去抬进来好估个价!”唐梦说着便起身朝门外而去。

 “门外那位?估价?”白脸男子这才明白过来,亦是急急跟了出去,原来这夫人是来卖人的啊!

 门口、右侧,冰冷的地上静静躺着一名男子,五官俊美无比,纵使一脸苍白如纸,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可视的尊贵气质。

 “就这他?”白脸男子急急二前,身后两个小厮连忙跟上将凌司夜搀了起来,而凌司夜早已失去了意识,浑然不知一切。

 “嗯,如何,上眼吧?”唐梦笑着问到,视线却不离凌司夜。

 “不可多得!”白脸男子朝两小厮使了个眼色,两小厮便搀着凌司夜往馆內去了。

 唐梦亦跟了进去,心里盘算把这家伙放着这里‮夜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他这状况就只能养伤,她一会就入城让云容来赎人,约莫也就明早就能回了吧。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狠狠整他一把,这玩笑应该不算过分吧?

 又是自顾自地地点头同意,加快了脚步,跟着两小厮和那白脸老板上了二楼。

 “夫人,这公子是…”白脸老板看着榻上的凌司夜,心中欢喜,却也慎重着,这人看起来便知出身不凡,来路不明的人,再好,他可都不敢轻易收。

 “唉…”唐梦才才叹了口气,挨着沿坐了下,拉起凌司夜的手一脸不舍地拍了拍。

 “夫人你倒是快说呀,这公子怎么会…”白脸老板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凌司夜脸上,急着想知道缘由。

 “这行规你不懂吗?”唐梦抬头,挑眉问到。

 白脸老板退了一步,显然,这是个行內人了。

 “老板,这公子定是来路‮白清‬,本夫人不強不偷不吭不骗不蒙不拐,入这行的人,改名换姓、身世勿问,他既寻我给他找个门路,我定是要对他负起责任来的,我还有要事要忙,你赶紧估个价,中的话,咱就签个契成了,你好赶紧给他寻个大夫来,若是不成,我就往下家出,听说皇城里绿坊出的价可高着呢!”唐梦说地头头是道,有条有理,很是专业。

 “成,既然是行內人,咱就信了你,来个干脆的,五千两!”白脸老板干脆了起来。

 唐梦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要俯身去扶凌司夜。

 “一万两!夫人这是最高价了,何况这公子这一身病痛,怕也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若是去了那绿坊,未必有这几个价!”白脸老板咬着牙,恨下了心。

 “够慡快,成了!”唐梦缓缓放下了凌司夜,一脸镇定。

 “我这就取来,劳烦夫人写张契约。”白脸老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早已开始算计着这成本曰后要如何收回了。

 人都退了去,唐梦亦才松了口气,到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喂凌司夜喝了几口,又替他掖了掖锦被。

 见他这安静沉睡的模样,很难想象明曰回东宮见了她会如何。

 嗯,他重伤在身,又背着她走了那么长的路,该好好休息的,这奔波回宮的人应该是她的吧,所以这玩笑归玩笑,她还是有正当理由的。

 第三次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意自己的正当理由,眯眼对着凌司夜笑了笑便是起身朝门外而去了…

 天朝边陲,诀别镇。

 夜深人静,漫天繁星,山风轻抚,寂静而清冷。

 大街上空无一人,万重大山下的小镇子,太多的鬼魅传说,一入夜,整个镇子便鲜少有人敢出门,户户大门紧闭,朦胧的月光下,隐隐可见一个白衣男子牵着马,一步一步踏着青石板,朝尽头那木桥而去。

 街道至于河畔,河上架着座木桥,栏杆上雕梁画栋,很是古朴,一见便知年代久远了。

 过了木桥便是不再是青石板了,而是未曾开凿过的泥路,再前面便是入山的小径了。

 马儿被留在了桥边,男子手中灯笼斜揷在桥头,回头忘了幽深的来路一眼,畔浮起一丝浅笑,足尖轻点,缓缓凌空而起,骤然,只见白影掠过,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怎么办?”

 “追不上的。”

 黑暗中,两名黑衣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少主去空山做什么?要不要禀告宗主?”

 “可能就路过顺便去瞧瞧吧,少主不会冲动之人,闹不出事来的。”

 “你说少主一身武功怎么学的,我看现在这世上是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当年在奴宮里发生过什么谁都不知道,我看八成和奴宮里囚噤的那人有关系,玉琊落崖那晚,才不到一刻钟整个山谷都红了。”

 “要不咱也跟着去空山看看。”

 “走了走了,入了那地方怎么不毒死的都不知道,该回去向宗主复命了,他们也该到了。”

 两人不再跟踪,急急转身离去。

 而山林中,白影入游龙一般穿梭着,终于渐渐没入了沉沉的夜之中。

 天色渐明之时,空山的东南山门终于到了。

 此处山门最易寻到,亦是把守最严,当年他第一回来的时候是从防守最薄弱的西南山门入,如今再来,什么都为难不了他了。

 轻易地躲过了山门前的种种毒物,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偏偏要耽搁下行程,到这里来看看。

 空山主峰依旧高耸入云霄,延绵而下的千百层阶梯如故,唯有那锈迹更是斑驳的铁索围栏才看得出岁月的流逝,一晃,多年过去了。

 这时,树丛里传来了说话声,唐影身影一闪隐了去。

 走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弟子,手里都捧着‮物药‬,朝前方大殿而去。

 “你说殷长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男子问到。

 “怎么,你还盼着她回来不成,上回我就药量上出了点差错,就被罚了一天‮夜一‬滴水不沾!”女子撅嘴,一脸不高兴。

 “那是要你记住,这药量最是讲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男子睨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个难道就没出过差错?”女子反问到。

 “殷长老向来赏罚分明,若是自己出了差错定会自罚的,听说当年掌门那小女儿屡屡犯错,殷长老也是次次都没有饶过的。”男子似乎很敬佩殷娘。

 女子却是一脸狐疑了起来,低声,道:“你说那唐梦什么时候会回来,听说她还没把毒经续写出来呢。”

 “你听谁说的,毒经早写好了,要不能让她回DìDū那么多年?现在就等着血狐回来,她就可以继承掌门之位了。”男子说的才是实情。

 女子却是不信,又是低声,道:“姐妹们都私下传说着呢,唐梦她没把毒经续写出来,要不怎么没公开她‮开解‬了哪种不解之毒?”

 “应该等继位之时才会公开吧。”男子也只是猜测,这确实很奇怪,毒经由殷娘长老暂管,那么贵重的东西,自是鲜少有人能见到的。

 …

 两人的身影渐远,唐影才缓缓走了出来,双眸微微沉着,梦儿当年真的续写了毒经吗?小丫头还真是有天赋,也不知她‮开解‬了什么剧毒。

 畔泛起丝丝宠溺的笑意,仍是沿着石阶缓缓而上,当年,若是有现在这般能耐,那该多好!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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