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玉邪醒,原血现……
“若雪…林若雪…”
“不要…林若雪…你回来…”
“我不要孩子…林若雪,你回来!”
…
骤然,玉琊惊慌的叫喊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七魔七煞连忙围了过去,将玉琊团团抱住。
玉琊早已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周遭所有人一脸诧异和狐疑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嘛呢?”宁洛淡淡问道。
“刚睡醒吧,做什么噩梦了?”涟俏笑着说道。
“玉琊,你居然还能睡的着,大伙都是几宿没睡了,也不向你这么困?”魅離没好气说道。
“血影还在奋战呢,你倒好,竟然躲这边来睡了!”烈焰怒声指责。
“玉琊,还不快起来,大伙想想办法,那血墙里,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都过了一天夜一了!”司徒忍说道。
“玉琊哥哥,你还真睡得着啊?”无情亦是一脸不可思议,就挤在烈焰和楚隐中间。
“梦到你媳妇了吧?”楚隐终于问到重点上了。
玉琊还是那一脸惊慌未定,愣愣看着众人没说话,方才梦境里的一切仍旧在脑海里乍隐乍现。
梦里,他们出了魔塔,血影杀了羲风。
梦里,若雪为他生下了儿子,若雪离他而去。
“怎么了?你真做噩梦了?”云容问道,终于发现了玉琊的不对劲。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林若雪那丫头机灵着呢!”楚隐也劝说道。
玉琊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是羲风!外头的是羲风!”
“什么?”涟俏大惊,这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羲风?不可能,那家伙的修为同我们差不多,没那么厉害!”楚隐说道。
“玉琊,你到底怎么了,是你方才梦到什么了吗?”宁洛急急问道。
“是羲风,我梦到的是羲风!”玉琊一脸认真地说道。
只觉得那么梦太过于实真了,实真地他心头疼了,泪都快
出来了。
“你还梦到什么了?”蝶依急急问道。
“是羲风,血影不让我们揷手,我一鲁莽受了重伤,还有我们手上的兵器都被他幻化成了大巨的血虫,还有…”玉琊说着说着,又开始惊慌了起来。
林若雪早产,且难产了!
就在那个峡谷,太虚住的那个峡谷!
“还有什么?”云容亦急了。
玉琊却看向宁洛,道:“之前太虚带你去的那个峡谷在哪里,就在万重大山里对不对?”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宁洛一脸不解,看着脸色苍白地玉琊,心下隐隐担忧了起来。
这家伙怕是太过思念
儿,相思成梦了吧!
“你说呀!”玉琊急了。
而就在这时候,前面不远处那堵被血影拦起的血墙却是瞬间坍塌了,支离破碎化成了一道道鲜血吩咐重重落地,四溅起无数的血花来。
七魔七煞大惊,纷纷而前,却见血影一身白衣皆被血水染红,而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石门,那堵石墙终于破了。
“是羲风,你们不要揷手,先往龙脉去救人。”血影淡淡说道,没有回头。
“主子,我们…”楚隐急急追上。
“不从命者,不要叫我主子,七煞也一样!”血影冷声,身影一掠便消失不见了。
玉琊整个人却是愣了,和梦境里的一样!
“玉琊,你到底还梦到什么了?你快说啊,主子不会有事吧?”苦哭急急问道。
肖笑亦是大急,都扯住了玉琊的衣袖,道:“怎么会是羲风,你的梦成真了!”
玉琊被这么一推一晃着,这才缓过神来,急急拉住宁洛,道:“那峡谷到底在哪里,我梦到林若雪难产而亡了!”
话一出,众人皆惊,宁洛亦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梦成真,不管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皆并不奇怪。
“说呀!”玉琊怒声,揪着宁洛的手都颤抖了。
“就在龙脉正东方,最深的峡谷里,入谷的道开门了白素花,一片白茫茫的,很容易找到的!”宁洛开了口。
“不用对羲风动任何武器,若梦是真,血影能敌过他的,不要多妨碍!”玉琊急急
待,身影一掠亦是消失不见了。
他不管这噩梦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顾不上这里是不是需要他了,此时,在他心中全世界就只有一个人是需要他的。
“大家见机行事,都小心点!”宁洛
待清楚了,七魔七煞才纷纷出了魔塔。
然而,到了塔外,却见玉琊被一大批血奴围困着,而血影果真同羲风凌空对峙着。
“我也想去见若雪。”涟俏低声开了口,一脸的担忧,玉琊这梦怕是真了。
“我也想去…”魅離亦是低声,只是,视线依旧落在远处那对持的二人身上,想去找林若雪,又担忧腥血,着实两难。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烈焰却是厉呵一声,便往一批批血奴里冲了去,同玉琊并肩而战。
“想去龙脉,至少得把那船给夺回来!”蝶依眯起双眸,冷冷说道。
“那是自然!”楚隐冷笑一声,却先她而往一侧的大船而去了,船上亦是一大批血奴把守!
“宁洛,我们是不是该听血影的话,往龙脉救人?羲风是他的手下,羲风的
子他自是了解的,龙脉的人定然会当作人质的!”司徒忍说道。
“但愿吧!”宁洛点了点头,而剩下的人便是迫不及待纷纷往那黑庒庒的人群里去了。
上空,血影和羲风高手对峙,皆不动神色,没有任何大的动静,只是早已暗涛汹涌了。
而下方,鲜血飞溅而起,刀光血影,战况
烈,整片海域都被染成了红色,伴着海平线那渐渐落下的夕阳,场面悲壮而又凄凉。
涟俏却是一手死死拉住了宁洛,另一手紧紧握着匕首。
二人都看着血影和羲风,谁都不让对方动手,却是谁都想动手。
他们看得清楚,从血影背后
窜而出的黑白之光似乎渐渐弱了。
“这羲风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那双臂和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宁洛问道。
“那家伙之前是同我和血影一起进魔塔的,他就一心想寻羲雨。”涟俏说道,若不是方才听玉琊提起这个名字,她早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就以为他早命丧魔塔里了!
“魔塔?”宁洛蹙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出口都布下七重山结界,当初他也没到十九层,我们是从后面入的,从第一层往上走,那地方没天没地的,也没有任何借力点,后面是血影拿他当借力点了…然后…”涟俏支支吾吾了起来。
“然后怎么了?”宁洛急急问道。
“然后…然后我也就跟着…猜了他一脚,本以为血影的力道,加上我的,这家伙是活不了命了,没想到…”涟俏继续说道。
“这十八层驱魔塔只会灭了他的魔
,不可能如此助涨他的修为的,这家伙身上似乎带有一煞气!”宁洛思索着,俊朗的眉头紧紧锁着。
“这魔塔里不会还有其他地方吧?”涟俏狐疑地问道。
“没有,以十九层为界,往上是修魔塔,往下是驱魔塔,不可能再有其他空间的!”宁洛认真说道。
“但是这家伙就出来了,不是吗?这里头定有其他出口,或许其他空间的入口!”涟俏却很是肯定了,七重山绝不是那么轻易能破的!
而就在二人这几句话之间,血影却突然被狠狠震开了,随即追随而来的是羲风挥出的一道道凌厉的血气。
“血影!”涟俏大喊,想都没想便睁开了宁洛的手,飞身而去。
而底下七魔七煞亦全都看了过来,纷纷凌空而起。
玉琊大喊出口,“涟俏,回来,那血气你看不到,会伤着!”
而宁洛早已追了过去,魅離一急,手中绿色的藤蔓连忙甩出,将宁洛困住,狠狠拽了回来,道:“宁洛,你的伤没好!”
“放心!”涟俏回头看了他一眼,拔起了手中那青铜匕首来,落在了血影身前,骤然,一声声利器击撞声传了过来,却并没有看到如何兵器打斗的声音。
涟俏就护在血影面前,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血影,只见他心口出一道伤口早已血
不止!
“定是那匕首,挡住了血气!”玉琊开了口。
宁洛这才放心下来,仍旧盯着涟俏,双
紧抿。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找林若雪去!”魅離却是大喊,随即掉头往一旁的大船而去,船上的血奴已经灭了大半了。
玉琊缓过神来,看了血影和涟俏一眼,咬了咬牙,亦是跟着魅離而去了。
“云容,哭笑,无情,楚隐,你们去帮忙,其他人留下。”宁洛开了口,而前面护在涟俏身前的那堵光墙已经渐渐清晰了。
那是一堵七彩光墙,七彩之光就从那把青铜匕首里
窜而出,轻易就抵挡羲风所有的急攻,就连从他手中
窜而出的两股血
亦是破不了这堵光墙。
血影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涟俏手中的匕首,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当初夕儿的
身亦是被这匕首所灭吧。
羲风完全被挡在这七彩光墙之外,血影终于有了
息的机会,一手覆住了心口上的伤,手中里泛出了黑白之光来。
“血影,你怎么样?我抵挡不了多久,这匕首太耗功力的!”涟俏低声说道,她其实并不多了解这匕首,这一道七彩光墙亦是出乎她的意料,感觉一身的功力,甚至是血气都被这匕首不停地昅了去,真真撑不了多久的。
“不碍事,你退开吧,让我们尽快敢到龙脉去,人质都在龙脉地宮里,就若雪的下落不明。”血影说道,终于是一把拉开了涟俏。
而羲风早就注意到了一旁大船上
战的那群人了。
“你以为他们到得了龙脉吗?告诉你,一个都别想逃!”羲风冷哼一声,转身便朝大船而去。
血影身影一掠,追了上前,很快便在他面前拦住了,淡淡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羲雨在哪里吗?我告诉你。”
“说!”羲风脫口而出,急了。
“她死了,死在夕儿手上,若要报仇寻我一个人便好,七魔七煞与这件事无关。”血影淡淡说道。
羲风却是连连后退,一脸不敢相信,厉声,“不可能,她没有死!”
原本冰冷的双眸转而
鸷,看向了一旁的宁洛,质问道:“你们把她带哪里去了?”
涟俏一惊,连忙护到宁洛身前,亦是厉声,“关宁洛什么事?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当初她定是出来寻你们的,七魔七煞以宁洛为首,这笔帐血影逃不掉,你们七魔七煞亦逃不掉!”羲风冷声。
宁洛却将涟俏拉到身后,道:“若真算起来,账永远都算不清楚,尤其是你们血族!”
“都得死!”羲风怒声,眸中
鸷掠过,血,骤然从身后涌出,仿佛惊涛巨
一样,朝众人直直扑来。
而就在这瞬间,同样的是一股鲜血,从背影背后翻涌而出,
高过羲风,根本不给他任何缓过神的机会,就这么瞬间将他呑噬了。
而血影身后的众人都惊了,这血是血影的“原血”,血族之人身上都有“原血”,这血一旦动用,心脉之伤便永远都好不了!
“影主子!”司徒忍惊得怒瞪口呆。
“去帮玉琊…”血影淡淡说到,鲜血却不断从口中涌出。
而前面那么被血
淹没了的羲风,仿佛是落入这毒水大样一样,瞬间被腐蚀地尸骨不存。
血影的原血,剧毒,比当初血狐心头一滴血还毒!
根本就看不到羲风的任何残缺了,只有那那血水中渐渐挣扎而起的一股血注,同这鲜血的色彩有所差异。
“影,你愧对血族…你不配为血族之首!”
“血影,你会是血族灭族的罪人!”
…
一声声讨伐,一声声怒骂,从那股已经渐渐落下的血注里传来。
血影静静地听着,看着,一句话不说。
船上,厮杀已经停止了,所有的血奴随着羲风的湮灭而消失了。
宁洛他们几个就站在血影身后,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终于,那声声质问彻底消失了,那血注亦是彻底落下了。
血影缓缓转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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