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我没能保住她
时间每天同样的流逝,各个方面,都是在进行自己所谓的忙碌。
特务科也不例外。
低调之中,还是执行了一些任务,但是都是很小的任务,基本上翻不起
花。
蔡望津或许已经意识到了羽生次郎的态度。
余惊鹊没有和蔡望津说过羽生次郎的态度,只是蔡望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己心中应该也有猜测。
现在的低调,是蔡望津的保命之举罢了。
余惊鹊每天在特务科,听听李庆喜的汇报,就无所事事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学校。
顾晗月负责行动,能成功吗?
按理说顾晗月是有经验的,她入进过学校的档案室,这一次她算是轻车
路。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余惊鹊的协助,没有了雨宮清子可以利用,一切都只能依靠顾晗月一个人。
余惊鹊想要配合顾晗月行动,但是却难以完成。
这一次的事情,是截然不同的。
只能让顾晗月找机会,而不是余惊鹊去帮顾晗月创造机会。
一切都只能让顾晗月一个人来完成。
一天。
两天。
甚至是一个星期之后,余惊鹊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管是从组织这里,还是从季攸宁这里,都没有消息。
由此可见,这一次的任务,对顾晗月来说,真的太过困难。
不然不可能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
余默笙留在了冰城,短期內应该是不会走的。
晚上下班,韩宸要和余惊鹊见面,两人去了老地方。
见面之后,韩宸说道:“浅草秀一又和平房区有接触了,可能有报情给了浅草秀一。”
“能确定浅草秀一在什么地方发报吗?”余惊鹊问道。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韩宸头摇说道:“还不能。”
军统这些曰子,一直就在确定这件事情,但是还没有眉目。
余惊鹊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没有言语。
组织已经让顾晗月开始行动了,如果这个时候军统的人也加入行动,很可能会给顾晗月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且这样的影响之下,顾晗月遇到危险的可能
就大了,所以余惊鹊现在是怎么也不会说的。
他知道韩宸利用这个借口见自己,其实也是想要试探自己,余惊鹊表现的很自然。
在韩宸说完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余惊鹊走的很平淡,只是韩宸却摇了头摇,觉得今天的见面没有收获。
其实反过来想想,没有收获难道不是最好的收获吗?
难道非要余惊鹊有问题?
后来几天,羽生次郎这里也有询问手雷的事情。
余惊鹊按照蔡望津说的回答羽生次郎,那就是还在调查。
羽生次郎自然是不満意,可是你不満意,特务科也调查不出来啊。
应付完宪兵队的人,余惊鹊晚上下班回家,余默笙在家。
三人一起吃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余惊鹊发现季攸宁非常的不对劲。
季攸宁甚至是都不敢抬头去看余惊鹊,余惊鹊微微皱眉。
但是有余默笙在身边,余惊鹊不能询问什么。
只是吃饭的筷子,余惊鹊都有点握不住了。
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吃完饭之后,余惊鹊没有上楼休息,他不敢上楼休息。
季攸宁已经上楼了,余惊鹊坐在沙发上,点了
烟。
余默笙就坐在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余默笙率先站起来说道:“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嗯。”余惊鹊下意识的回答说道。
余默笙离开之后,余惊鹊还是坐在沙发上,等到烟盒里面的烟,一
也不剩的时候,余惊鹊抬头看了一眼表,快十二点了。
嗓子微微发干,余惊鹊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他觉得自己的步伐非常的沉重。
迈着如此沉重的步伐,余惊鹊走上了楼,季攸宁还没有睡,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知道季攸宁在等自己。
可是如此的场面,让站在门口的余惊鹊,甚至是都不敢用手去敲门。
深呼昅,慢慢吐出来,余惊鹊強迫自己推门进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余惊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看到了坐在
上季攸宁。
季攸宁也丝毫没有睡意,就坐在这里,等着余惊鹊。
余惊鹊勉強自己笑着问道:“怎么了?”
他知道一定有事,不然季攸宁不会如此。
季攸宁也知道余惊鹊一定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不然不会在下面,这么久都不上来。
季攸宁从
上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余惊鹊,她真的是有点难以开口。
气氛一时间僵住,两人互相看着。
“我没能保护了她。”季攸宁缓缓从嘴里吐出来这么一行字。
余惊鹊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有些炫目的灯光。
猜到了,和真的确定下来,这感觉能一样吗?
灯光的炫目,让余惊鹊的眼睛都开始发昏,一时间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余惊鹊強迫自己低头。
季攸宁看到余惊鹊这个样子,她非常的自责,余惊鹊明明告诉她了,可是她却没有做好。
“我…”
“不怪你。”余惊鹊打断季攸宁的话说道。
他知道季攸宁自责,可是这不能怪季攸宁。
因为没有人愿意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但凡有一点办法,季攸宁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余惊鹊的嗓子,好像紧的发不出声音一样。
“中
,从楼上跳下,牺牲了。”季攸宁双手在腹小处紧握,好像说出来这番话,已经是要了她全部的力气一样。
顾晗月…
牺牲了。
想起与顾晗月的初见,好像还在昨天。
打打闹闹,误会重重。
顾晗月崇拜的眼神,也是历历在目。
接替南浦云的工作,独当一面,做的也很好。
现在却牺牲了。
“是不是怪我啊。”
“如果我不确定冰城二中有问题,顾晗月就不会行动。”余惊鹊一时间,居然是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季攸宁心疼的看着余惊鹊说道:“不怪你,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吗?”
余惊鹊只是在执行组织交给自己的任务,有消息了,总不能蔵着掖着吧。
可是余惊鹊现在确实是有一丝的自责,因为他不想顾晗月死。
但是大家心里其实都清楚,不是余惊鹊的责任,平房区,细菌实验这么重大的任务,余惊鹊难道能置之不理,不汇报消息吗?
顾晗月就这么牺牲了?
余惊鹊都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见顾晗月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
为什么一个人的离开,总是会如此的突然,和让人错不及防呢?
为什么连一个好好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文殊如此,秦晋如此,孔晨如此,张平如此…每个人都是如此,到了顾晗月这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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