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失踪
按照与文丛松的约定,苗光远每天都会与他接一次头。
上午十点如果没出现,下午四点会在同一个地方再见面。
如果下午四点还没出现,晚上九点,就会在巴黎酒吧。
可是,晚上在巴黎店酒,苗光远依然没能见到文丛松。
他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白天文丛松没出现,苗光远心里就咯吱了一声。
与文丛松第三次接头失败后,苗光远向野崎汇报了。
“昨天的接头正常吗?”野崎问。
“一切正常,文丛松说起,郑问友正在等ChóngQìng的回电。据郑问友透
的意见,他很有可能担任海沽站长,甚至更高的职位。”苗光远说。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也很奋兴。
文丛松一直潜伏在郑问友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吗?
否则,郑问友第一次来海沽时,就能秘捕。
郑问友再次去丰润县的时候,在半路上要除掉他也容易得很。
为何没有这样做呢?还是想利用郑问友。
除掉郑问友,对破获军统海沽站,没有实质
的意见。
把郑问友放回来,潜伏在他身边,就能知道海沽站的动态。
“会不会是ChóngQìng给郑问友任命了新的职务呢?”野崎问。
“如果郑问友真担任了海沽站长,文丛松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才对。”苗光远摇了头摇。
“知道文丛松的住处吗?”野崎问。
“知道的。”苗光远点了点头。
“去看看。”野崎也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时候,报情员一天不
面,确实不正常。
文丛松住在法租界一个临时租的房子,不大,独门没独院。
作为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主要成员,住的地方也不能太奢华,公寓、洋房之类会显得反常。
苗光远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加大力量,依然没动静。
“别敲了,开门吧。”野崎说,再敲下去,要惊动左右邻居了。
虽然没有钥匙,但这样的锁,难不倒野崎。
作为一名职业特工,他在这方面受过专业训练,只用了一
铁丝,很快就打开了门。
房间內果然没有人,拉开灯后,野崎仔细看着房间內的一切。
“他是一个人住?”野崎问。
“对啊。”苗光远说,文丛松单独住,有利于行动。
“这里多了几个脚印,看来有人来拜访过他。”野崎指着门口不太明显的几双脚印,缓缓地说。
单身居住的男人,不会每天打扫卫生,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灰。
“不但有人拜访过他,而且文丛松还被人強行带走了。”野崎站在原处不再走动,仔细观察着房间內的脚印,突然叹息着说。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苗光远突然说。
“肯定是军统干的。”野崎看了苗光远一眼,叹息着说。
报情业务,苗光远还不是很熟悉,能抓到文丛松的,能是什么人?
不是军统,也是郑问友安排的。
“他暴
了?怎么可能呢?”苗光远惊讶地说。
“事实摆在这里,你还要狡辩?”野崎冷冷地说。
如果不是在法租界,他真想给苗光远一巴掌。
华北青年协会的纪鸣皋,被警务处一吓,就乖乖招了。
虽然宪兵队给警务处施庒,没有登报说明,可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义庆里5号的华北青年协会,是曰本特务机关,有些热血青年,还冲进华北青年协会,把华北青年协会的人打伤了。
就在野崎与苗光远在法租界时,路承周也见到了田南晨。
文丛松的事情,他觉得,必须当面向田南晨汇报。
而且,他在二十五号路也看到了马玉珍留下的暗号,田南晨请求与他见面。
路承周知道,恐怕田南晨找自己也有事。
“宋崇文化名文丛松?就隐身在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田南晨也是吓了一跳。
因为信息不畅通,很多时候,只要改个名字,相当于改了一个身份。
不要说文丛松从事的是秘密工作,哪怕他用这个名字公开活动,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啊,当他说出‘宋崇文’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像这样的叛徒,坚决不能留!”路承周说。
这也是他要除掉文丛松的重要原因,组织上早就下过指示,让他寻找宋崇文,并且坚决除掉宋崇文。
既然他落入了军统之手,自然要借海沽站的力量,除掉我
的这个叛徒。
因为宋崇文的叛变,冀东暴动不得不提前。
可以说,宋崇文的叛变,给
造成的大巨损失,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死。
“你处置得很果断。”田南晨点了点头。
“经过文丛松和邓泽华的**后,我估计苗光远会停手一段时间。”路承周分析着说。
两个看似抗曰的组织,最终都被证明是特务组织。
以后的抗曰群众,一定会擦亮双眼。
而且,只要是报情二室再搞类似的组织,路承周一定会提前透
,让这样的组织成为过街老鼠。
“这对我们是好事。今天让你来,还有件事,在马大夫医院治疗的二十七支队参谋长钟旗同志,突然失踪了。”田南晨严肃地说。
“失踪?”路承周琢磨着这个词。
失踪与被捕是两回事,失踪有可能是被绑架,也有可能是走失,或者是自行隐蔽。
甚至,也有可能是回了二十七支队。
“我们已经与二十七支队联系,确认钟旗同志并没有回三塘铺。”田南晨说。
按照医生的叮嘱,钟旗马上可以出院。
一线的同志,总是恨不得马上就能上场战,提前偷跑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胡海燕并没有传回任何关于钟旗的消息,宪兵分队方面,似乎也没人善于马大夫医院。”路承周缓缓地说。
他在脑子里,迅速思考个这个问题。
报情一室、二室和三室,目前都有自己的任务。
特高班的酒井,这几天倒是神神秘秘的。
难道是酒井?
路承周心里一惊,钟旗来租界治疗,是城委安排的,并没让自己揷手,曰本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担心钟旗同志,会落入曰本人之手。”田南晨叹息着说。
哪怕是进了法租界巡捕房,也还好办,最担心的,就是被曰本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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