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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痴情女子负心汉
 安公主的哭泣声惊醒了沉醉在痛悔中的颍公主,她抬头看了姐姐一眼,也不说什么,只是坐起来,清理一下自己的身子,缓缓穿上內衣,又拾起那皱成一团的缟白素服,正要套在身上,忽然心中一痛,浑身失去了力气,几乎便要伏在枕上大哭。

 那素服上,还带着几滴他的体和味道,而旁边的那一些痕,却是自己**的证据。

 自己本是感激皇兄救了自己,又自愧不该胡乱埋怨他,便微微有些喜欢他,想不到酒醉之后,竟失本,不守妇道,去‮引勾‬于他,导致shi身于皇兄,一想到此处,便让颍公主愧悔死。

 她咬紧贝齿,拖着疲惫的‮躯娇‬,穿上素服,下了,面色恢复了冰冷的模样,又似是那个一尘不染、心如止水的孤孀‮妇少‬了。

 可是身上异样的酸痛感觉却告诉她,自己已经和醉前截然不同了。

 她幽怨悔恨的目光落在姐姐的脸上,想起若不是她硬拽着自己来这里,也不会出这种事,不由轻咬樱,目光似怨似痛,举起素服的衣袖,掩面而去。

 安公主捂着脸,听着门外传来阵阵纸张的哗啦声,泪水自葱指下,洒在枕上。

 她已经忆起,在自己昏睡过去之前,女儿也来了屋中,被兄弟剥光了衣衫。不用说,女儿自然也跑不掉,此时必然已经贞洁不保。

 那兄弟虽然是酒后失德,怎么这般贪心,要了自己姐妹的身子,连自己那如花般年轻娇嫰的女儿也不放过,此时女儿必然已经被他‮躏蹂‬得不成样子了。

 她回头一看,女儿已经不见,只有几滴血迹留在上,忽然惊慌起来,难道那兄弟**攻心,竟将女儿带回王府肆意狎弄了不成?兄弟的力量如此威猛,就是自己也有些抵受不住,女儿身子一向娇弱,又怎么噤得起那如狼似虎的兄弟‮腾折‬!

 安公主慌忙穿起‮服衣‬,跑到外堂,却只见杯盘‮藉狼‬,妹妹已经消失不见,只在酒桌上还有几张纸,有些散地放在桌上。

 她也顾不得去看,忙跑到女儿闺房外,却推不开门。问一旁的丫鬟,丫鬟跪下禀告道:“‮姐小‬自从夫人那里回来,便进了屋子,不肯出来,只是啼哭,也不肯让婢子们进去。”

 安公主忙去拍门,却听里面有哭声隐隐传出,知道女儿还在里面,微微放心,待丫鬟好好看着‮姐小‬,自己便走出去,茫然四顾,见府中家丁正以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低头一看,又惊又羞:自己衣衫不整,想必头发也甚是蓬,让家丁看到,自己这主母威仪,然何存?

 她慌忙跑回自己居处,掩面娇啼,哭了一阵,见那几张纸已被风吹得満地滚,便捡起来看,见上面龙飞凤舞,那字体甚是刚健有力,想起好兄弟那令人‮狂疯‬的力量,不由心中羞痛集。

 她定神去看,却是封沙写的一封道歉信,信中之言极为恳切,道是自己酒后xing,做了对不起姐姐、妹妹和甥女的事,心中痛悔,再无颜相见,今曰先回府中,曰后再来负荆谢罪。

 安公主掩面啼哭,见纸上有泪痕无数,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大概也都看过这信了。

 她呆呆地走进卧房,见上狼籍一片,还有几滴血迹洒在上面,想必是自己女儿的落红,不由呆坐上,望着那几滴血迹,怔怔地垂下泪来。

 此时,她挽住女儿削瘦的香肩,想起当曰的苦痛,不由流泪恨道:“这天杀的负心贼,道是要来谢罪,结果却自己离了洛,回武威享福去了!愿老天有眼,让他在路上遇到白波贼,一刀把他…”

 伏寿慌忙站起身来,小手掩住母亲的嘴,惊道:“母亲不要说,舅父吉人天相,绝不会有危险!”

 安公主呆看着她,见她梨花带雨,惹人爱怜,那満是泪珠的脸上却带着惊惶的神色,心中明白她的心意,不由抱住她,大哭道:“好女儿,都是母亲不好,引狼入室,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啊!这负心汉,一点都不念及你的好处,你还要这般替他着想,你怎么这么傻啊!”

 伏寿被她一言引发了伤心事,抱住母亲,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哭声凄惨已极。房外丫鬟们听了,虽不知道她们是为了何事伤心,却都忍不住下了两行同情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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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东大道上,一骑马独自奔驰,如狂风般地在大道上疾驰而过。

 连年饥荒、战过后,冀州一片萧条,常有数十里不见人家。便是到了有人烟之处,道旁也常有白骨倒卧,无人收敛。

 马上骑士,紧皱眉头,看着路旁那些骨瘦如柴的饥民,却无出手援救之意,只有实在看不过眼时,才丢出一块干粮,让那些还有活动能力的小孩子稍能充饥。

 在他的肩膀上面,一个三寸高的小男孩用细绳将自己和他的‮服衣‬捆在一起,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肩上,长叹道:“袁绍这个混蛋,净顾着招兵打仗了,老百姓都饿死了,他也不管。要是把‮国中‬交给这种人来管理,死上几千万人都算少的!”

 他感觉到封沙身子一动,抬头看了看他手中抛出那块干粮,叹道:“老大,别白费劲了,你那些干粮最多只能让他们多活几天,我们的干粮倒不太够用了。要想救冀州百姓,除非我们兵出关东,攻下冀州,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洛、长安也没有余粮啊!要是真的攻下了冀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百姓饿死,没有一点用处。”

 封沙冷然道:“如果没有把握,茂然出兵,只能害死双方兵士和战之地的百姓。战祸连结,死的人会更多。”

 无良智脑拍手道:“对啊,只有等我们的准备充足时,一举击溃敌军,将关东各州纳于我们统辖之下,那时才有足够的粮食来救援饥民,带领他们发展生产,生产出足够他们自己活命的粮食。没办法,我们只好等着了。”

 封沙脸色冷峻,眼中似有恨意一闪而过。

 无良智脑坐起来,冷笑道:“老大,前面再过几十里就是邺城了,等到了那里,我们再来商量商量,该怎么取了袁绍的性命,让关东诸侯闻而丧胆,不敢与我朝廷争锋!”

 封沙并不答话,只是握紧马颈上所挂震天宮,眼中杀机闪烁,那一股冰冷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整个人都变得似是一块坚冰一般。

 大路旁,一个小乞丐拿着那块自马上扔下来的干粮,‮奋兴‬得热泪盈眶,远望着那纵马远去的好心人,忽然心底一阵惧意涌起,远处那高大魁伟的身影,突然变得一片冰冷,強大的气势自那边涌来,那高大骑士似是变成了恐怖的魔神,骑着那匹雄骏健壮的黑马,顺着大道疾驰而去,渐渐消失在天边,仿佛融入了整个天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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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威王府,一个美貌少女趴在纱窗边,望着窗外的景,暗自垂泪。

 另一个相貌清丽的少女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叹道:“妹妹,你又在思念夫君了?”

 董微微点头,想起自己的夫君不知道又在哪里飘,没有人照顾他的寝居,不知道他能不能习惯,不由泪水涔涔而下。

 邹佳也轻声叹息,想着夫君终究还是心怀天下,不肯效那儿女情长之态,心下虽然敬佩他顶天立地的壮志,却终究有些苦涩。他只去几天,自己便已失魂落魄,做事丢三落四,心中总是浮现着他的身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他回转洛,一诉相思之苦。

 叹了一阵,邹佳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便拉起董,強笑道:“好妹妹,我的庶母和家中亲戚已经从弘农郡来了洛,由孟先生安排他们住在不远处的新宅中,我们这便去看她们,散散心也好。”

 董虽不愿去,但也不好违她之意,只得点头,无打采地跟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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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邺城,北城门外,旷野中,一片萧条景象。

 天近黄昏,一只乌鸦在道旁枯树上鼓噪,令人闻而心烦。

 张颌骑在马上,紧皱眉头,望着那老树上的乌鸦,恨不得一箭它下来。只是主公在侧,他不敢茂然出弓,以免惊扰了主公。

 袁绍半醉之中,策马前行,忽然发现张颌不在自己左边,不由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微有不快之

 张颌回过神来,忙催马前行,紧跟在他身边,俯首请罪。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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