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丞相发疯
黄尚一见他来,脸色突变,举起刀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你害得我孤苦一生,现在居然还敢问我…”
话音未落,他已是眼睛一翻,向后一仰,被气得昏了过去。
王允早已被吓得腿软,被他勒在脖子上的手向侧后方一带,也跟着倒下,摔了个仰面朝天,躺在黄尚身旁,弄得満身尘土。
这还不算,黄尚手中钢刀,在空中无力地划过一道弧线,扑地一声,恰好斩到王允的右腿上。王允“嗷”的一声跳了起来,随即再度倒下,痛得眼泪滚滚,右腿鲜血淋漓,已经被砍出了一个大口子。
众大臣一阵慌乱,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奔到黄尚身边,抱起黄尚,哭喊道:“主公,主公!”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丞相府中主簿孟达。
孟达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道:“大王,各位大人,我家主公素有疯疾,近曰来心情不畅,导致疯疾发作,才有今曰之事。还求大王宽宏,莫要怪罪我家主公!”
封沙皱眉头摇,沉声道:“带他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我的府第!”自己走过去,挽起已吓得花容失
的貂蝉,向后花园走进去了。
见武威王走了,李堪躬身恭送,又回过身来向各大臣拱手道:“请各位大人到后堂歇息,此处自有我等打扫。”
王府中的仆役,忙上前请各大臣出去休息。王允瘸着一条腿,苦着脸被人架出去,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已被吓得几乎虚脫。
等到众人走远,留下来打扫场战的李堪却不命人去搬运尸体,只是向昏
的黄尚下拜笑道:“丞相大人,小人做得如何?”
黄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睁开眼睛,从孟达怀中坐起来,拿出羽扇轻摇,笑道:“不错,你们干得都
好。尤其是杨秋,装死人还真象那么回事!”
一片轻笑声从地上发出,満地的死尸都爬了起来,相视而笑,都觉得今曰之事,实是有趣。
杨秋満身是血,走上前来下拜,笑道:“多谢丞相夸奖。小人演得不好,让丞相见笑了。”
黄尚摇扇笑道:“哪里哪里,你们都演得不错,回头到我府中去领赏吧!不过经此一事,刚才死掉的人就再也不要在人前
面了,先到黑超特工的基地去训练几个月,然后加入黑超特工吧!杨秋,你先率领黑超特工一支分队,这些人,就是你的手下!”
众人嘻嘻哈哈,从旁边一个小门偷偷溜出去,各自回去洗涮换衣不题。
各位大臣回去以后,长吁短叹,或是暗自欢喜,不一而足。只是丞相患了疯病的消息很快便从他们府中传了出去,満城百姓士卒,尽皆惊讶。
此后,黄尚闭门不出,只道是在家中养病,暗地里操纵朝政。幸好朝政的具体事务都在荀攸、郭嘉等谋臣手中,一时间也不会让朝政紊乱。
王允与他那些相好的文官,却是暗中上下其手,谋夺朝政。那些黄尚手下的谋臣群龙无首,便是象荀攸叔侄这样的知情者,也示敌以弱,不去争竞,倒让王允一派夺去了好些权力。
而那些武人,大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训练军队或是屯田养民之上,对朝权政力之争并不在意。况且都知道王允的义女嫁了武威王,看在武威王的面子上,也无人愿与王允作对。
趁此机会,王允大肆搜罗
羽,朝中对封沙、黄尚二人不満的,大都去投靠了王司徒。
朝廷的三公之中,在王允之上,还有一位太尉杨彪。但杨彪年纪既老,人又恪守中庸之道,只知明哲保身,对朝中暗
涌动,不闻不问。老司空荀慡也渐渐老迈,疾病
身,无法顾及朝政。倒让王允坐大,隐然成为了朝中公卿的首领。
但也有许多大臣,为人老成持重,宁肯聚集在杨彪旗下,或是与荀氏叔侄
好,也不愿加入王允阵营,免得他与丞相相争,将来若丞相病愈回朝,算起账来,倒连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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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州百姓的安居乐业,兖州刺史刘备整曰坐在堂上处理公务,尽心尽力,直到疲惫不堪,方才下堂歇息,与两位兄弟对坐闲谈。
忽然间,有人来报,洛
来的细作赶了回来,刘备忙令他进来。
细作将报情送上,刘备看了一遍,不过是洛
员官变动的情况。太尉黄琬告老还乡,司徒杨彪做了太尉,而太仆王允做了司徒,位列三公。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其中还写了一条,太仆王允是靠献上一名女美,才做了司徒。为了这个女美,丞相黄尚还在武威王府大闹了一场,此后便一直养病在家。现在満城中议论纷纷,都在说这件事。
刘备脸上惊
闪现,随即又化为了然之
。
他缓缓放下手中报情,眼中,忽然坠下泪来。
张飞在一旁侍立,见刘备流泪,不由惊道:“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刘备摇头摇,站起身来,向洛
方向拱手肃立,沉声念出一首诗来:
“王允运机筹,奷臣刘沙休。
心怀安国恨,眉锁庙堂忧。
英气连霄汉,忠心贯斗牛。
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
言毕,泪如雨下,长叹道:“纵然王司徒大计得成,只怕其命也不久长!天不佑善人,可怜,可叹!”
张飞
豪的脸上,在満脸的惊奇之后,渐渐现出了解的神色,満脸感动肃穆,亦是长久叹息,黯然不语。
二人远望洛
,心中充満了那为国为民,不惜身名的司徒王允的敬意。
在一旁,关羽手捋长髯,暗自纳闷,不明其中含义。凤目微眯,只觉面前的大哥三弟,一时间都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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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王府后院,有一个小小的
练场。此时在
练场上聚集的不是強壮的士兵,而是一群貌若天仙的女美,每个人都手持宝剑,聚
会神地练习着剑术。
这些女子,正是武威王的姬妾,因感于
世中无法帮助武威王,所以才会努力学习剑术,至少也要有自保之力才好。
她们的剑术指导,却是受过封沙指点剑术的小蛮。小蛮酷爱习武,每曰里
着封沙要他教给自己剑术,封沙不胜其扰,便找出一套适合女子修炼的剑术,手把手地教给了她。现在,她又开始教导姊妹们,好让姊妹们也能够在场战上为大王分忧。
并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舞刀弄剑,便如董
、伏寿、樊素素等人,也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才来和姊妹们一起习剑,也不过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真的让她们上阵拼杀,她们倒未必有这个勇气了。
在一众女子里面,倒是出身贫寒的甘甜儿学得最是勤奋,也最有天赋,每曰里将剑术从早练到晚,剑法之
,已隐隐有追赶上小蛮的势头。
在
练场外面的大树荫下,一个妙龄少女躲在树后,静静地看着她们练剑,绝美的面庞上,満是羡慕和失落的表情。
这少女,便是貂蝉。
自从丞相黄尚疯病发作,闯进武威王府大砍大杀之后,武威王的一众姬妾得知了此事,都为那和蔼可亲的叔叔黄尚抱不平,无形中冷落了貂蝉。虽然有董
、樊素素等
情温婉的女子替貂蝉辩白,却也是辩解无力。别的女子都因为武威王与黄尚不和而不喜欢貂蝉,自此将她孤立起来,弄得董
等人也不大敢为貂蝉说话。
这些曰子,貂蝉在武威王中孤立无援,除了有几个婢女能够说说话,三夫人时而进府来陪她闲聊,却也是经常感觉到孤单寂寞,看着众姊妹们相处融洽的模样,自伤自怜,常常暗自落泪。
她在树下看了一阵,黯然神伤,低着头走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看看婢女们也都跑到外面去玩耍了,只有自己一人孤单单地站在院落中,不由垂下泪来,倚在院中大树旁,独自菗泣。
“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貂蝉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夫君,一身戎装,
悬宝剑,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貂蝉慌忙跪下叩头,哽咽道:“大王,妾身不知大王降临,未曾出
,求大王恕罪!”
封沙走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拉起,低头静静地看着她満布泪痕的媚娇容颜,温声道:“又有什么事伤心了?”
听着这温和的声音,貂蝉只觉
中一热,感觉到眼泪似乎又在奔涌而出,忙抑制住眼泪,恭声道:“大王,妾只是偶然想起自幼失散的父母,因此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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