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战争离我们有多远
苏秦终于明白他心中为什么会不安了。
他脑海里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未来,战争将会爆发,和平需要用心呵护。
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一般的普通百姓还是大多数官兵,其实都认为帝国是全安的,是和平的,战争是那些第三世界的小国之间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咱们无论如何都是全安的。整个世界,百分之九十都是和平的,与战争无缘。
帝国之所以想和北齐结盟,除了那些利益的考量,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帝国认为,只要帝国把北齐纳入了联盟的范围,北齐就会直接入进和平的世界,以前的那些不定安因素统统都会消失!
找了一个机会,苏秦和周虹低声交谈。
“周叔,我刚才听大家都在讲,说是我们帝国五十年內一定不会有战争,你是怎么看的?你也同意他们的意见吗?”苏秦直接发问。
周虹没说话,只是一下扭过头看着苏秦,一直看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笑了笑:“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我很欣慰。”
叹了一声,他道:“我们现在的军事改革已经入进了深水区,你应该有所耳闻,阻力很大,其中的一半阻力就来自于大家的认识,很多人都觉得,帝国不说百年,但至少五十年之內是不可能有战争的,所以花那么多精力投入到这个领域,太不应该…”
周虹叹了一声,对此,他也无奈。
谁不希望和平呢?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望渴和平的,反而是军人,可是作为一名理性的军人,他却比任何人都明白,绝对的和平是不可能的。
苏秦和周虹长谈了一个小时,最后,他郑重说道:“周叔,我想写一篇名为《战争离我们有多远》的文章,你觉得怎么样?”
周虹眼睛一亮:“你已经写好了吗?拿给我看看!”
苏秦摇了头摇:“还没写呢,只是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可行不行可!”
“当然可行,你先写,写完先给我看,要是合适,我帮你推荐给军报。”
说干就干,这一天晚上,苏秦回到家里,立即打开电脑写了起来。
“这几天在看南汉的历史(南汉的历史和地球上的南宋十分接近),心中感悟颇多,中闷闷的,觉得有很多话想噴薄出来,思来想去,憋出了几句诗歌:
山外青山楼外楼,镜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新都做旧都。
南汉最为富庶繁华的时段,南汉人——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大多认为敌人不可能打来,战争离大家都太远了。
每每读到这一段历史,不知为什么,我就想到了现在。
这一段时间,一些所谓的经济学家们以经济全球化在1世纪的步子加快,传统的以军事強国的模式逐渐被以经济強国的模式取代,任何际国争端都会因为经济互渗而在谈判桌上得到解决为由,说什么帝国主义的提法过失了,再用阶级这个词来概括人类社会显然是不合时宜。在追求经济发展的1世纪,还考虑战争离我们有多远,那就是杞人忧天或者就是还活在上一个意识形态严重对立的世纪,更有甚者你一旦溜出“战争离我们有多远”,你可能还会免费得到一顶顶“战争狂”的帽子。
难道战争已经离开了人类社会?
难道帝国永远也不可能有战争?
…”
洋洋洒洒,苏秦写了一篇两千多字的文章。
写好后,苏秦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二点。
“周叔应该还没有睡,他也是一个夜猫子的。”
于是,苏秦忍不住拿起机手拨打了周虹的电话。
才响了两声周虹就拿起了电话:“这么快就写好了?”
“嗯,刚刚写完,周叔,你还没睡吧?”
“我就是想睡也不可能啊,每天不忙到晚上一点多,根本不可能睡的。你先把东西传给我,我先看看。”
“好的。”
苏秦用邮件把自己写的文章发给了周虹。
五分钟后,周虹的电话打过来了。
“苏秦,你这篇文章写得相当好,我也很受启发,这样,明天一早,你就拿着你的文章直接去军报找李幼年。”
“好的周叔。”
第二天一早,苏秦直接驱车来到了军报。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三分钟后,他找到了李幼年的办公室。
咚咚咚。
苏秦敲了敲门。
“主编。”他喊了一声。
片刻,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子从另外一间办公室探出头来:“主编开会去了,你得稍等一会儿。”
“谢谢。”苏秦转过身去对人家道。
“苏秦,是你!”那个女兵惊喜的叫了起来。
很快,哗啦,四五个人立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苏秦同志,你好!”
“苏秦,你好你好,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苏秦同志,你来我们军报视察工作!”
大家都笑着和苏秦一一握手。
苏秦也没扭捏,进了大家的办公室,一边和大家聊天一边等着李幼年。
大概十多分钟,李幼年回来了。
他听见这间办公室里嘻嘻哈哈的,假装很生气:“王丽红,我在七楼就听见你的声音了,你能不能给我淑女一点,以后嫁不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跟大家开完了玩笑,李幼年这才发现苏秦也在里面,于是连忙热情了上来:“苏秦同志,你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下,李幼年就道:“苏秦同志,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苏秦连忙把打印好的文稿递给李幼年。
“稿子?”大家一看,都愣了一下,片刻,哗啦,大家一起围拢到了李幼年身边。
“山外青山楼外楼,镜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新都做旧都。”
读到这首诗时,李幼年忍不住大声的昑诵了出来。
“啧啧,苏秦同志,你这首诗…真是…你竟然舍得把他用在这篇杂文上,没得说了,就冲这首诗,这篇文章我们也会刊载!”
感慨了一番,李幼年继续往下阅读。
刚读到那首诗的时候,他的脸上还笑意盈盈的,可是读到一半之时,他的脸色已经严肃了起来,当整篇文章读完,他长长叹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苏秦:“苏秦同志,读了你这篇文章,我觉得,我的一些想法都得改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