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舂雪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子一个劲儿往下滚。
欧
灿过来扶住她，说：“你都这样了，早喊我啊！”“我刚给你电话，你没接…你先别管我，我还能坚持。我叫你来，是让你来
合。”白舂雪说。“行的，交给我。”欧
灿忙搀着她一路扶到门外，让她坐下。“你行吗？稍等一会儿，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别丢人了，还去医务室呢。我就是肚子有点儿疼，喝口水缓一缓就行…你快点儿去吧。”白舂雪说。
欧
灿到底是不放心，给她倒了热水。恰好法医二科的同事杨正明和倪铁从隔壁解剖室完了活儿出来，两人看到白舂雪那脸色也吓了一跳。倪铁说：“老白，你这样儿可够吓人的。”
白舂雪催欧
快点儿去工作，说：“我跟小倪他们一起上去，你放心吧。”欧
灿这才进去。“给你打个下手？”杨正明跟着进来，问。
“不用。我OK的。”欧
灿说。杨正明这会儿也不忙，就站在一旁给她递械器，看着她飞针走线一般的操作，不噤啧啧两声，道：“好久没看你绣花了，手还这么灵。”
欧
灿仔细合着尸体，说：“开玩笑呢，我这手可是当年要做外科医生的手呢…这伤的够深的。”“嗯，老白也是费了劲了。这人不知跟谁结了这么大的怨，这么多刀捅的里头都稀巴烂了。头也这样…不好好处理下，家属看着也得死过去。”杨正明说。
欧
灿没再出声…等她把最后一块肤皮
合好，站在那里看了下，说：“好了。”杨正明帮她收拾好械器，和她一道把尸体从解剖台上推下来，送去冷冻，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商量晚上一起聚一下呢，
你回来。”杨正明说。“今天不行。”欧
灿昅昅鼻子。“怎么了？”杨正明笑了。
“我还得写检查呢。”
杨正明愣了下，“写什么检查啊？陶处让写的？”
欧
灿悻悻的，挥挥手说：“改天吧。话说每次咱们要聚一下，都跟有个咒语管着似的，准有大事儿…”“那行吧，反正你刚回来，估计时差也没倒过来。等过几天，咱们约了一起喝酒。”杨正明说着，手臂伸过来，挂住她的脑袋，劲使儿一带。“这一年你不在，我们每回聚餐都缺点儿什么似的…对了，去年来的新人你都还没认识呢吧？今年的新人又快来了…别错过欺负新人的机会啊。”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啊！去去去…”欧
灿笑道。杨正明办公室在她们隔壁，推开门，见倪铁不在，咦了一声，这时候倪铁从楼下上来，看到他们，说：“哎，欧
，你等下去医务室看看老白。刚才吓死我了…我们俩刚出来没走几步，老白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啥？”欧
灿和杨正明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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