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安。我记得你，田藻。你名字很特别、很好记。”夏至安微笑。
欧
灿也微微一笑。“对，夏至安！瞧我这记
，倒先把你的名字忘了。你们…怎么一起的？”田藻笑着问。“这就说起来话长了。”夏至安微笑道。
田藻看看欧
灿，笑了笑。“我去手术室那里看看。”“一起吧。”欧
灿道。她装作没看到田藻那表情。手术还在进行中，三个人站了一会儿，分别在长椅上坐下来。
田藻回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夏至安，碰了下欧
灿的手臂，说：“老实
代，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把他从机飞上捡回家了吧？”“他又不是个东西，我捡回家？”欧
灿说完，嘿了一声。“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啊，没关系。反正这会儿有时间，你可以慢慢儿说。我有耐心的。”田藻说。
欧
灿翻个白眼，心说你有耐心听，我还没耐心说呢。她打了个哈欠，看看表，已经九点了。
田藻看出来她有点儿累，说：“不好意思啊，你上一天班，还把你叫出来。”
欧
灿沉默片刻，说：“今天真是一天班排的満満当当的，
口气的工夫都没有。”“有案子？”田藻问。
“案子天天有，没完没了的。”欧
灿说。一只不知从哪儿跑来的柯基幼犬倒腾着小短腿跑过来，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停下，左右看了看，朝着夏至安跑过去。
夏至安弯身伸手逗弄着它，小家伙像个会动的
球玩具似的在他指尖弹跳…听见人喊“蛋蛋，蛋蛋”，他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白净漂亮男生走过来，笑着把小球抱起来，问：“你的狗啊？”“是啊，带来打疫苗，一放下就不见了。”男生说。
夏至安把小
球还给他，拍了拍手，见一旁的桌子上有免洗洗手
，按了几下
手，走开了…田藻看着他背影，微笑。夏至安白色T恤黑色牛仔
和黑色波鞋，更让他显得身材颀长，十分养眼。她轻声跟欧
灿说：“很帅啊。”欧
灿也看了夏至安一眼。她两眼发涩，可看不出什么美感来…“也就那样吧。”她说。
“你的审美真一直与众不同。”田藻不服气地说。
“只是跟你不太一致而已。”欧
灿说。“是呢，以前也是，我觉得帅的男生你从来都没感觉。”田藻说。
欧
灿没吱声。她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果然睡着了。
夏至安回来，拿了三瓶水，见欧
灿一动不动，只把水递过来。田藻接了，拧了下没拧开，他拿过去，打开后还给她。田藻冲他甜甜一笑，轻声说：“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夏至安微微一笑，看了眼欧
灿，说：“还真睡着了。”大概睡得还不沉，没打呼噜呢…他心念未已，欧
灿果然打起呼噜来。虽然声音不大，在静静的等候室里，还是
响亮的。“看样子真是累了。”田藻给欧
灿拉了拉外衣。夏至安看到欧
灿外衣上沾着血，转开眼，道：“平常工作太辛苦了。”“嗯。”田藻说着，打量下夏至安，“你也是吧？真不好意思…”
“我倒没关系。”夏至安道。
田藻笑着和他点点头。
手术时间有点儿久，到十点半才结束。
杜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欧
灿也醒了。杜医生说手术
成功的，大狗应该能恢复健康。等会儿麻药过了之后可能会疼，让护士送去病房吧，住几天院。然后他问：“你们谁给起个名字？就叫大狗么？”“叫石头吧。命够硬的。”欧
灿说。看着护士把大狗推出来，她伸手摸摸它的头。
“那就叫石头。母狗叫石头，也是少见。”杜医生笑道。
石头的头舌还耷拉在外头，身上多处
着绷带和纱网，还被剃了不少，光秃秃的特别凄惨…田藻看着看着又要哭，拿了手帕擦着眼睛，问：“它头舌怎么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啊？”欧
灿伸手拽了拽石头的头舌。“哎！”田藻吓了一跳。
欧
灿说：“没事儿。打麻药的关系。药劲儿过去就好了。”田藻这才不说话了。
他们送石头到病房去。
这病房条件还不错。石头是大狗，还是只母的，护士特别准备了红粉色的用具。石头被放在病
上，不一会儿就动了动，头舌缩进去一些。欧
灿看看石头正在挂的点滴，已经所剩不多，把滴速再调慢一点。大狗的住院区今晚只有石头和一只年老的金
。护士照看了下金
，过来说：“我晚上一直在这的，你们放心。”“石头，你得自己在这里。有护士在这，不要害怕。明天我们再来看你。知道吗？”欧
灿握住它的一只爪子，摸一摸，轻声说。石头的黑眼睛盯着她。
“它听得懂？”田藻有点儿怀疑。
“听得懂还不得吓人一跳。”欧
灿说。“那你还跟它说那么多！”
“安慰。內容听不懂，语气也听得懂的。”欧
灿说。“好吧…那咱们走吧。我晚点儿发微博和朋友圈去，找找石头的主人。”田藻说。
欧
灿点头。“要不回头去一下那边的出派所，调一下控监看看？或者有线索也说不定。”田藻想到这里来。
欧
灿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没反对。走出医院大门，夏至安说：“上车吧，我送你们。”
“那怎么好意思。”田藻嘴上客气着，看看欧
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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