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下雨天哦。”欧
轻轻叹了口气。天气越来越凉，蒲扇已经可以收起来了。
“是哦。”欧
灿跟着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感冒尚未痊愈，添了咳嗽的毛病，嗓音也有些哑。她一骨碌爬起来，觉得有点冷，把被单裹在身上，挪到祖母身边去坐下来。祖母手臂和脸庞都有些凉意，她搂住祖母，靠在她身上，身上的热力似乎就传递过去了。祖孙俩一起看着窗外——雨的断断续续下了近两个礼拜了，老屋的外墙生新了一层苔，连屋里的老家具都好像伸手就能摸出一把水珠来…四处都
乎乎的。可満眼的绿色是真美。“您好些天没能早上出去遛弯儿了吧？”欧
灿下巴搁在祖母肩膀上，轻声问。“是哦，早上起来不是坐在这儿听雨，就是从前门走到后门，来回走几趟，可闷坏我了。”欧
笑道。“等天放晴啦，我带您出门兜风。正好秋高气慡，不冷不热。”欧
灿说。欧
歪头看看孙女，笑微微地说：“得啦，有这个空儿，你不如和小夏约会去——你瞧你这阵子忙的，是不是都没跟他单独吃顿饭啊？”“他最近也忙啊，时间老凑不到一起。”欧
灿笑着说。“没关系啦，每天都有通电话…他这么忙，也没耽误偶尔来咱们家蹭饭吃不是？”欧
笑起来，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房门外有动静，欧
灿听了听，起身去开了门，就见胖胖横在门前懒洋洋躺着，发出声音的却是哼哼——小家伙经过一场病，恢复过来之后跟吹气儿似的长，几乎以
眼可见的速度膨
了一大圈儿…看着这模样儿，再想不到它刚刚出生的时候那命悬一线的样子。欧
灿弯身摸了摸它的头，说：“自己玩儿去吧，别啃我鞋。”这肥嘟嘟的小胖子耳朵一抖，一转头就往卧室里跑。欧
灿回身看它跑到祖母脚下撒
去了，笑了。欧
看看孙女，问：“小夏今天过来么？”“说是要来的。”欧
灿回答。她看了眼窗外。
雨一点儿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夏至安说他还欠缺一个正式的拜访，总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来。她虽然笑他多此一举，可是看他认真的样子，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有些时候仪式感还是必要的。好容易这个周末她也能休息了，昨晚跟他商量好了，今天等他上门来。晚上他们还要一起跟她的同事们去吃饭…她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一刻，时候还早。
“去洗洗吧，该吃早饭了。”欧
见孙女看时间，提醒道。“嗯。”欧
灿点头。她换了服衣出去洗了脸，去餐厅帮母亲摆桌子。
灿妈看看她，问：“你又睡
房间了？”“嗯。”欧
灿点头。“这些天忽然觉得我好像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哎…身上的味道一直没变，在她身边我睡得特别踏实。”“你小时候可不打呼噜，吵不到
。”灿妈道。“这些天我也没打呼噜啊…只有特别累的时候才那样。”欧
灿笑道。“你要是还有这个症状，赶紧菗空去看医生。”灿妈正
道。“知道啦！”欧
灿帮忙摆好桌。“妈，夏至安今天会过来。”“好啊。”灿妈不在意地应着声。“等下你陪我去买菜…”
欧
灿想跟母亲说一下夏至安今天来的目的，张了张口，又觉得特意说出来竟有点儿难为情…她踌躇着，就听见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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