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舂雪见她进门，把咖啡递给她，问：“你跟谁在外面嘀咕半天呢？”
“倪铁。”欧
灿啜口咖啡，顿了顿，把刚才倪铁说的跟白舂雪复述一遍。“…老倪这人真是认真。”“我也觉得是。看他平常也开玩笑吧，其实他人怪老实的，说话办事都靠谱。可能觉得就算是闲话也不好说些没根据的，特为还跟你解释解释。”白舂雪笑了。
“嗯。”欧
灿也笑笑。她想到昨晚见到曾悦希，问起他是不是在休假，他应该是没否认…可当时的情况对她来说有些意外，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她回想起来，竟然都不确切。“以他的工作能力，辞职就太可惜了。”“我倒觉得他不见得不会辞职。”白舂雪说。
“怎么讲？”欧
灿看了她。“他家里一大摊子事儿，回去帮忙也是应该的。他也是独子。国中人传统观念里，还是自己人靠得住。职业经理人再专业毕竟是外人。”白舂雪说。
欧
灿听了便不响，只顾啜着咖啡。白舂雪见她不出声，晓得她未必同意自己的看法，只是不想深谈，也就打开食盒享受美味的食物。欧
灿在屋子里慢慢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站下来，看着院子里。白舂雪问：“站那想什么呢？”
“…我刚来的时候，看见林队和陶老爷都去后面了。”欧
灿说。“开会去了吧。我跟林方晓一起来的。早上还没出门儿，电话就到了。说是九点整上面就来人了。他们专案组先开个会再跟上面的人见面…林方晓说他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白舂雪吃完萝卜糕，拿了手帕擦手。“看他情绪不大好，我也没跟他多说什么。不过我想应该相信他的判断。这类案子他不说办老了的，也不是第一回接触。一般会是什么结果，想想都知道。”
欧
灿点了点头，说：“看这样子，八成是准备在现有的调查基础上做一个初步结论了，如果不是最终结论的话。”白舂雪沉默片刻，说：“果然是最终结论，我们也别意外。”
欧
灿还想说什么，琢磨了下，只跟白舂雪
换了下目光，没出声。白舂雪起身收拾着桌子，瞟了她一眼笑问：“手腕上的新表是哪儿来的？昨儿下班还没有呢。刚送的？”
欧
灿抬手腕子冲她晃了晃，说：“变形手铐。”“定情信物好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白舂雪笑着走过来，拉住她手腕子看了看表。“这个意思还真是不错——送戒指俗气了些，况且大概时机也不合适，万一吓跑了你就不划算了…这么肯用心，戒指大概也不远了。”
欧
灿听了，只是微笑，没有言语。她看着白舂雪走开，收拾好桌子准备开始工作，笑微微的边说着趁这会儿工夫谢谢赵阿姨的萝卜糕吧、边拿起机手找灿妈的微信了…她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光，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往常她总是很快就能入进工作状态，今天却有点心浮气躁。接近十一点钟，她的机手响了，是老曹通知她马上去楼上小会议室开会。
“小会议室？”白舂雪顺口问道。
“嗯，我猜是昨天的事。”欧
灿转身出门，关门前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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