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康似乎是要庒下很大的火气才能继续说话。他把茶杯放在桌上，也站在那里，看了欧
灿的眼睛，说：“那我就直说了。你胆子是越来越大——在我们这里已经结了的案子，你做什么私底下还要让同事违规检验？你知不知道，一旦追究起来，这不是你一个人要担责任的事儿？嗯？你还跟我瞪眼…你让小莫干嘛了？”欧
灿抿了抿
，说：“莫师姐不是出外勤了吗？也没…”“欧
！”陶南康断喝一声，欧灿住了口。“你这是违反纪律。”欧
灿又抿了抿，不出声了。陶南康看着她，知道她不服气，可也不想说理由。他皱着眉，稳了稳情绪，说：“那天开会不是都通报了吗？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欧
灿觉得头舌有点发木，这导致她目前想说话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利索。陶南康见她不语，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对我有什么意见也说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知道你的工作范围。”
“我的工作范围我知道。在我工作范围內我有疑问就要求证，陶老师，这是您教我的吧？”欧
灿问。陶南康顿了顿，盯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欧
灿很久没有称呼他“陶老师”了。这一声提醒他，她刚入行的时候就是他带过的，也曾经说过永远会是她的老师。这意思是什么，当然不言而喻…他沉着脸，说：“要不是处里现在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你就给我停职反省！已经告诉过你了，事情到此为止，我们完成了我们的工作任务，剩下的归其他单位来完成…你都听进去什么了？”欧
灿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要知道，案子办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不易。从你的情况来说，也应该很理解。不要节外生枝。我这不只是以导领的身份和你说，也是以你老师的身份。”陶南康语气始终严肃。“我说的对不对，你回去想想。但是，不管你认为我说的对还是错，都要服从命令。”
欧
灿盯了一会儿脚尖，终于抬头道：“明白。”“真的明白了？”陶南康问。
欧
灿点头，“嗯。”陶南康似乎仍然不相信她，轻轻敲了敲桌面，良久才道：“我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一定是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做的。”
欧
灿没出声。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迅速运转…办公室门这时候开了，说话声传了进来。是老曹和同事在打招呼。
陶南康说：“把我的话听进去，再琢磨琢磨。回去吧。”
欧
灿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面碰上老曹，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老曹看到她，笑问：“哟，欧
啊，今儿这么早？一早就挨尅了是不是？”欧
灿没有吭声，快步走出了处办，还听见老曹跟陶处在那说“小欧是怎么着了”…她昅了下鼻子，匆匆穿过走廊下了楼，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直接就推门。一把没推开，才想起来白舂雪还没回来上班呢，于是伸手在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欧
，欧！”她听见陈逆喊她，转头一看，说：“哎呀，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来。
陈逆原本离她还有五六米远，看清她拿的是什么，几步就冲了过来，“给我的不？” ｕＭUｘｓ.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