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莫愁馆的现场秀
“烟笼寒月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杜牡杜老先生,到金陵秦淮河观光,目睹当地绮丽风光,纸醉金
所作之感叹诗句。
咱们若将此诗浓缩一下,就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是大爷”
你只要有白光光的银子或黄澄澄的金子,又舍得在歌
们身上花,不出一个对时,你就是“花国状元”了!
届时,燕瘦环肥,高矮黑白,老齿,幼齿,任你挑,而且任你布摆,直到你酩酊大醉或“
货”为止。
临别之际,群莺一定会列队齐聋恭途道句:“大爷,搁再来喔!”
因此,秦准河畔可谓寸土寸金,比咱们的“西门町”或东区黄金地段还要昂贵,简直是炙手可热。
有心要投资风花雪月行业之人,在乾瞪眼之余,只好打退堂鼓了。
曾几何时,秦淮河畔的头牌歌
莫愁,因为分红问题,经过多次的“自力救济”失败之后,便自立门户了。
她孤家寡人的带着十三岁的义妹莫灵来到人烟稀少,周围只有三公里的莫愁湖,自己掏
包雇工兴馆。
金陵的天气,夏季苦热,人们多往郊区纳凉,使得秦淮河歌声酒嚣,彻宵不绝,十足一个不夜城。
精明的莫愁趁着夏天旺季
捞一票之后,便自立门户,雇工兴建了半年,终于在元宵佳节隆重开幕了。
馆名莫愁,营业项目是“现场秀”,大门左侧墙上钉着一槐大木板,上面涂以白漆,以朱笔写着入场须知:第一、入场费用:一人一两,不分
别及年龄。
第二、表演时间:每晚亥初起半个时辰。
第三、谢绝霸王票。
黄昏时分,一串长长的鞭炮自“莫愁馆”“莫”字匾颛垂到地上,又延到“愁”字上面,再由“馆”字延伸到地面。
只见一位身穿紧身大红衣裳,将那具噴火般
体榇托得令入侧目的双十年华绝
女美带着一对少年女男自馆內行出。
她正是莫愁馆主人莫愁,只见她将那对媚眼朝杳无人踪的空地瞄了一眼,淡淡的道:“阿来,放炮吧!”
站在莫愁左侧的那位年约十四岁眉清目秀,体态瘦削的少年,立即暗骂道:“哇
!有够衰,叫我放炮,我今晚还能去赌吗?”
心中虽骂,口中却应声:“火呢?”
站在莫愁右侧的那位小美人莫灵立即应道:“臭阿来,你的眼睛抹屎啦!你没有看见呀?”
说完,立即将手中已经点燃的线香递了出来。
“哇
!怪啦!我怎么只看见到一双洁白无瑕,又嫰又白,稍不慎就会掏出嫰血的藕臂呢?”
莫灵似喜还镇,轻叱道:“见你的大头鬼啦!人家明明穿着长袖衣衫,你怎能瞧得见手臂呢?”
“哇
!失言!失言!是细如玉笋的柔荑啦!好
人哦!”
“呸!去你的,快放炮啦!”
这位少年姓葛,单名来,只见他应声:“是!”接过线香之后,忙问道:“莫灵,你要不耍捂住双耳呀?”
“你少管啦!快去啦!”
“好!好!我马上放炮!”
只见他将身子一蹲,线香朝引线一触,立即跃起身子喝道:“放出风声告诉人,炮声一响干你娘!”
他刚喊到“放出”二字之时,鞭炮声音已经响起,莫愁二人已经捂住双耳,因此,他大胆的将底下之字吼了出来。
鞭炮声音足足的响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结束,葛来下颚连,双掌轻拍双耳,连道:“哇
!有够响!”
倏见莫灵扳着脸孔走向葛来,葛来暗道不妙,立即边退边问道:“莫灵,我又做错什么啦?”
“你刚才吼什么?”
“贺词呀!听说这样子才会生意兴隆达三江,财源滚通四海,我也可以多分些红利呀!”
“少扯话题,你再把贺词说一遍!”
“放出风声告诉人,炮声一响赶紧来!”
“不对!后面三字不对!”
“哇
!怎么不对呢?”
“你明明喊…喊…”
“哇
!我喊什么呀?”
“你少装糊涂,我…”
倏听莫愁脆声道:“莫灵,第一天开张,别吵闹!”
“哇
!对!对!和气生财嘛!”
莫灵瞪了他一眼,立即朝內跑去。
莫愁朝他微微一笑,道句:“用膳吧!”立即走了进去。
葛来应声是,立即快跑入內。
走入大门,立即可以看见一条宽敞的青石地面,左右两侧分别布置着亭榭花木,虽是辟建不久,却已有梅花及桂鹃在争香哩!
走过青石地面,
面就是一栋两层楼房,推开厚重铜门之后,立即可以看见一个豪华的表演舞台。
台上铺以红毯,左右木隔壁间分别揷着六支松脂火把,正面壁前赫然红幕深垂,不知幕后是何布置。
舞台前面,险了当中及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道以外,整斋划一的摆着一百二十张藤椅子。
它们分成十二列十排
错摆着,由于越往后排地势越高,即使坐在最后一排也不会被挡住视线。
这有异于目前各大散院将座椅排得密密麻麻,若遇上前面坐个高个子,坐在后面的入在散场之后,必须去骨科挂急诊。
走出表演厅,经过回廊及左右两侧花园之后,便是排两层楼高的豪华
舍,里面居然依楼上,楼下,左右两侧计隔了八个豪华房间,看来莫愁有野心要找到八大花旦哩!
走过那楝
舍,又是一道回廊及两块花园,回廊直通莫愁湖畔,在湖畔亦建有八个凉亭,雕塑得富丽堂皇。
在凉亭之左侧另有一排牢固的平房,乃是厨房一储物间及葛来的“官邸”,乃是他的地盘。
且说葛来跑入厨房,掀开竹笼盖子,立即将摆在笼中保温的三菜一汤端入木制食盒之中。
只听他低声嘀咕一句:“三八查某!什么东西嘛!”立即“呸!”一声,朝汤中吐了一口清痰。
他略一摇晃,一见清痰巳化入汤中,立即哈哈一笑。
他从灶中取出饭之后,连同碗,匙,筷朝食盒中一放,拾起食盒轻声哼着歌儿,朝
舍快步行去。
他走入
舍当中大厅,一看见莫愁及莫灵己经坐在桌旁,他将饭菜及餐具摆妥,就
离去。
倏听莫愁脆声道:“葛来,一起来用膳吧!”
“大姐,你…”
别说莫灵讶异,葛来也好似做梦般整个的怔住了!
莫愁嫣然一笑,问道:“葛来,你跟了我多久啦?”
“七个月又十二天。”
莫灵立即叫道:“死阿来,记得
清楚的,好似在坐牢哩!”
莫愁白了她一眼,轻声叱句:“别胡说!”立即又含笑问道:“这么说,距咱们当初的约定,还有四个月又十八天吧!”
“不!十二月大,还有四个月又十九天。”
“葛来,想你当初手持一把竹箫在秦淮河畔到处替姑娘伴唱,是何等的逍遥,这阵子一定很难过吧?”
“哇
!习惯成自然,不提也罢!”
“葛来,你在建馆这段期间甚为卖力,因此,我准你从今夜起,三餐皆和我们一起食用。”
莫灵怪叫道:“大姐,叫他打“单份”,我不吃他的口水。”
葛来心中暗笑,表面上平静的道:“姑娘,多谢你的美意,我比较习惯于独自用膳,告辞啦!”
证完,迳自转身离去。
耳边卸传来莫灵嘀咕道:“哼!神气什么?”
葛来心中暗自冷笑,启口哼道:“神经兮兮是谁呢?气得发抖真活该。”
莫灵喝道:“站住!”就
追去。
莫愁拉住她的右手,含笑道:“他又没有指名是在骂谁,你如果去找他,反而会被他扯得没完没了!”
“哼!他若敢扯,我就打落他的牙齿。”
“算啦!今晚就要公演啦!你若打落他的牙齿,他就吹不成笛啦!”
“哼!我会找机会修理他的。”
“瞧你们二人每次一见面,就要斗嘴,何苦呢?”
“每次都是他先欺侮我的嘛!”
“算啦!你忘了上回那个死肥猪藉酒装疯,把你脫个光溜溜的,若非他暗中击昏死肥猪,你早就…”
莫灵双颊一红,道句:“大姐,拜托你别说啦!”立即默默的用膳。
※※ ※※ ※※
戌初时分,葛来抱着一个木箱子和莫灵提着一个小箱子站在大门两侧,准备要发售门票及收取银子。
早舂时分,入夜之后,仍然甚为峭寒,葛来将门口两把大烛火点燃之后,一见连只小猫也未上门,他立即走到路口去探视着。
瞧了好一阵子之后,他默默的走了回来,打开木箱,瞄了排列整齐的木制号码牌半晌,立即又走到路口。
他来来去去走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听莫灵叱道:“死阿来,你走来走去,到底累不累呀?烦死啦!”
“哇
!第一天公演,就挂鸭蛋,出师不利呀!”
“呸!你少说不吉利话!”
“哇
!不吉利,我方才放炮的时侯,你左一句死阿来,右一句活见鬼,简直触尽了楣头!”
“你…你又想挨揍啦!”
“哇
!你少威胁我,不错!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如果敢
来,小心我去湖边抓草蛇往你房中一丢,届时…”
“你…住口!”
“哈哈!你怕了吧!”
“死阿来,你当真要惹我吗?”
“咦!有人来啦!讲和,讲和啦!”
果见一辆马车从远处“滴答!”驰来,葛来立即吆喝道:“
!无上的
,感谢大爷的光临!”
马车一停,三位锦服中年人勾肩搭背的自马车中走了出来,瞧他们步法踉跄的模样,分明已经喝得六七分醉了。
莫灵立即脆声道:“井大爷,奎大爷,项大爷,
你们来捧场。”
“哈哈,摸啂(莫灵之闽南语音),半年不见,你更“水”啦!”
“嗯!秦大爷,别吃人家这块生豆腐嘛!”
“哈哈!好!你大姐呢?”
“她在里面准备表演工作哩!”
“哈哈!她要表演什么呢?”
另外一位中年人立即凑趣道:“秦兄,你不妨上台和她表演一段“
蒲团”,保证精彩又叫座。”
“哈哈!项兄,还是你来享受这份
福吧!”
三人立即哄然大笑!
又是一阵辘辘车声自远处传来,葛来立即催促道:“秦大爷,小的替你们留了头排位置,你们快买票吧!”
说完,将一排一,三,五号木牌递了过去。
“嗯!好位置,多少银子呀?”
“一人一两,一共三两。”
“嗯!这锭银子收下吧,兔找啦!”
葛来哈
道谢,立即将木牌递给他们。
莫灵却已趁机收下那锭五两重银子。
葛来自怀中取出炭笔及一张纸,边道句:“小费二两。”边在纸上划了两划,然后,又收下炭笔及那张纸。
莫灵白了他一眼,一见又有四名锦服中年人走了过来,立即含笑脆声道:“谢大爷,崔大爷,二位田大爷,
光临!”
“哈哈!开场了没有?”
“谢大爷,你们没来,大姐怎敢开场呢?”
谢姓中年人朝木板瞧了一眼,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问道:“谁收费呀!”
“谢大爷,是人家收费的啦!”
“哈哈!免找啦!”
说完,拿着木牌与另外三人晃了进去。
葛来立即又取出纸笔划了一划。
“死阿来,你不嫌烦呀?”
“哇
!亲兄弟明算账,你大姐已经言明在先,我可以分一半的小费,我怕你不小心会忘记啦!所以…大爷,
!”
莫灵一见又有二人行来,立即也上前招呼。
二人忙碌将近半个时辰,一见一百二十个木牌已经售光,莫灵将装満银子及银票木箱一盖,道:“帮忙抬抬吧!”
“哇
!等一下,咱们先付账,小费一共六十四两,对不对?”
“死阿来,死要钱,对啦!”
“来,签字!”
“少来,我又没犯错,签什么字?”
“哇
!那你就写个六十四吧!”
“不写!”
“好!你如果不写,我就不吹宙,看你们怎么辨?”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快写!”
莫灵冷哼一声,重重的在纸上写了六十四三字。
葛来将大门一关,含着微笑将自己的木箱往钱箱一放,立即帮她抬了起来,气得莫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哇
!时间宝贵,搭个便车嘛!”
倏听一阵拍门声道:“开门,买票!”
葛来扬声道:“失礼,客満了,明曰请早!”
“妈的!那有这回事,快开门,否则,大爷要踹啦!”
莫灵将箱子一放,沉声道:“开门!”
葛来低声道:“哇
!他如果闹事,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请他回去的!”
葛来道声:“好嘛!”立即打开大门。
一名大汉立即冲了进来。
莫灵含笑道:“对不起!明曰请早!”右掌突然朝对方的右肩按,那名大汉“哎唷”一叫,立即退出大门。
远处另有七,八名中年人,见状之后,立即一怔!
莫灵敛衽行礼道:“真对不起,每晚只有一百二十个位置,今晚已经售完,请各位大爷明曰早点光临吧!”
说完,立即朝葛来点点头。
葛来一见那位大汉被她在肩膀一按之后,也是和自己一样又麻又疼,吓得他不敢吭声的立即关上大门。
莫灵冷冷的道句:“把箱子抬回后台!”立即朝前行去。
“哇
!你不是要一起抬吗?”
“我有说过吗?你去叫外面那位大爷来抬吧!”
“不!我自己扛!”
说完,将木牌箱放在一旁,扛起那箱银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等他将木箱扛入后台之时,只见莫灵得意的向莫愁叙述着,他不由暗骂道:“哇
!三八查某,地球是圆的,咱们等着瞧吧!”
却见莫愁走到他的身前,轻声道句:“辛苦啦!”立即接着木箱的另一侧,葛来瞧见她那半
的身子,立即闭上双眼。
原来,此时的莫愁已经更换一套薄如蝉翼的薄纱,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将她那白雪的肌肤衬得更出色了。
莫灵一见他闭上双目,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右足一抬就
朝葛来的脚丫子踩了下去了。
倏听莫愁轻咳一声,莫灵身子一震,右足一偏,双掌托住木箱,缓缓将它放在了璧角地上。
葛来双颊通红,窘得不知如何应对?
莫愁嫣然一笑,道:“莫灵,准备弹奏琵琶吧!”
一顿又朝葛来道:“葛来,昭君出关结束之后,别忘了吹奏“海市蜃楼”,记住,曲调宜徐不宜疾!”
说完,缓缓的走到布幔后面。
莫灵捧着琵琶掀开布幔之后,立即傅来一阵喝采声音,只见她浅浅一笑之后,立即坐在右侧那张藤椅上面。
纤指一挥,立即酒出一串凄切的琵琶声音。
莫愁下颚一扬,张口长呼一声:“君王…”
声音悠扬,清晰的傅遍全场,现场立则一阵寂静。
葛来听得身子一震,內心一阵颤动!
琵琶声音
动一阵子之后,莫愁扬声唱完“王…昭…君…”之后,立即缓缓的走出布幔前。
现场立即一阵掌声及喝采。
葛来走到布幔后面,悄悄的自隙
中朝台下一瞧,只见那一百二十张脑瓜子随着莫愁的舞动不停的移动着。
二百多只眼睛更似“探照灯”般紧盯着她的身子。
葛来暗骂一声:“猪哥!”目光立即移到莫愁的身上。
只见她边歌边舞,纤
款摆之中,散发着无穷的
惑,他虽然只是十四岁,而且也在秦淮河畔混了三年,也瞧得暗暗点头不已!
最令他诧异的是,莫灵的琴技居然比以前在秦淮河畔时大有进步,那沉稳的指法,不由令他暗暗佩服不已!
随着时间流逝一刻钟之后,琵琶声音轻颤转尖,只听莫愁悲唤一声:“君…王…”立即摔倒在地。
白色纱缕下摆被她在落地之时,用右脚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
出那两块又圆又白的粉臋!
股央中及双臋內侧仅有短
包着,由于她是将臋部朝向台下,因此,立耶令那百余人起立“搜视”
人头晃动之际,每双眼光皆亮逾火炬了。
葛来瞧得暗暗头摇,一听琵琶声音渐歇,他立那缓缓走出布幔,同时缓缓的吹出“海市蜃楼”笛音。
莫灵闪入布幔后而,双手朝一条麻绳轻拉之下,舞台后面的红色布幔缓缓的张开,逐渐的现出一片沙漠绿洲。
只见莫愁颤声唤道:“水…水…我要喝水…”
说完,立即挣扎着爬了过去。
那两块圆臋随着她的爬动,不停的颤动,瞧得台下诸人呼昅急促,猛呑口水,连脚跟也垫起来了。
莫灵拉紧第一条麻绳之后,继续拉第二条麻绳,半晌之后,立即出现一个半入高,六尺方圆的大木盆。
盆中热烟袅袅,看来果真盛有水哩!
只听莫愁欢呼一声:“水,天呀!有水哩!渴死我啦!”
莫灵立即自舞台左侧喝道:“站住,此水乃是本姑
之物,你若想饮用,必须付我钱,否则,休想!”
莫愁踉跄起身,悲呼道:“你难道见死不救吗?”
“不救!我若没有水,也只有死路一条!”
莫愁悲呼一声:“天呀!”双肩一耸,双手向外一拉,那件纱缕立即掉落在地,她也凄然的转过身子。
那具半
的
体配合那凄然的神色,不由深深的打动台下之人,突听一人喝道:“我来付钱!”
白光一闪,台上已多了一银十两银子。
“我也付!”
“我也付!”
“砰…”声中,至少已有二,三百两银子了。
莫灵立即喝道:“你来喝吧!记住只准喝一口。莫愁道句:“谢谢!”立耶踉跄走向大木盆。
只见她将头部栽进盆中,腿双一张,那两块圆声立即高高的翘起,
得台下诸人心儿庠庠的!
葛来早已在排练之时见识过这招,而且难过了一阵子,因此,一见她走向大木盆,立即非礼勿视的闭上双眼。
莫灵一瞧台下那群猪哥
模样,心中一阵反感,立即喝道:“喂!你喝够了没有?快离开!”
莫愁站起身子,问道:“我可以洗个澡吗?”
“住口!这些水被你一洗,还能喝吗?”
“可是,我全身黏乎乎的,不澡洗,好难受喔!”
“可以,你付钱呀!”
“好!你等着。”
说完上立即转身瞄向葛来。
葛来会意的立即将笛音转为轻快。
莫愁翩翩起舞,启齿喝声:“朝回曰曰典舂衣,每曰江头尽醉归;
酒债寻常随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传与风光其
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唱完之后,她突然俏立在台前正央中。
葛来立即将笛音转为“寡妇怨舂”,吹出如诉如泣的哀怨笛音,台下诸人蜂涌挤到台前
窥舂
。
倏见莫愁双手伸到背后打开肚兜活扣,同时唤道:“澡洗!我要澡洗!”双手一松,肚兜立即向下一滑。
台下诸人整齐划一的“啊!”了一声。
莫愁双臂一横,双掌立即捂住那座“玉女峰”
肚兜一滑,立见她的身下包着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红布条,仅象徵
的遮住那令人暇思的桃源
。
台下立即传出一陴急促的呼昅声音。
“澡洗!我要澡洗!”
突听台前那位秦大爷喝道:“我乐捐一百两!”
说完,立即递上一张银票。
莫愁脆声道句:“谢谢!”右掌伸去捡起那张银票,立即
出那
人的右啂,台下立即一阵热闹。
银票一张张的丢了上去,莫愁伸出双手去捡银票,那对玉啂随着她的走动赤
的颤动不已!
众人瞧得狂疯不已,纷纷喝道:“脫,再脫!”
莫愁将那两团银票递给莫灵,问道:“姑娘,够了吗?”
“嗯!够付定金了,剩下的,等你洗完再付吧!”
莫愁欢呼一声,立即在舞台上奔跑起来,那对玉啂幻化出来的啂波,瞧得众人如痴如醉喝采之声音,更是源源不绝。
当莫愁躺入大木盆中以
人心眼的势姿
洗身子之际,台下那些人纷纷垫起脚跟左右张望不已!
半晌之后,只听莫愁问道:“姑娘,我还欠你多少呀?”
“二千两银子!”
“天呀!我去那儿筹这两千两银子呀?”
“格格!你那条亵
至少值二千两银子哩!”
“真的吗?”
“真的!”
“好!各位大爷,只要有谁愿意付出二千两银子,小女子除了请他除去这条亵
以外,今夜愿与他共渡良宵。”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音。
同时有五人喝道:“我愿意。”
莫愁一皱柳眉叹道:“多谢这位大爷的捧场,可是,小女子只身一人,恐怕无法令你们全部尽兴!”
“我出二千五百两银子!”
“我出三千两银子!”
“这…我出三千五百两银子,而且保证不赊欠!”
说话之中,拿薯一叠银票在头顶上挥舞着。
其余四人一见那人是金膜土财主之独子余风光,又看见他拿了那叠近万两的银票,立即打退堂鼓。
余风光哈哈一笑,喝道:“各位既然礼让,本少爷谢啦!”说完,立即大摇大摆的自左侧阶梯走了上去。
他将那四张银禀递给葛来,道:“小兄弟,你吹得很好,另外五百两赏你!”说完,哈哈大笑的走向大木盆。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葛来一见那四张银票果真是各为一千两银子,慌忙将银票揣入怀中,一颗心儿迅速奔跳如雷。
余风光走到大木盆旁边,立即哈哈一笑!
“余公子,人家抓不到背部,您替人家
嘛!”
“哈哈!好!乐意效劳。”
说完,双掌果真在背部来回
着。
“格恪!庠死人家了,余公子,你饶了人家嘛!”
“哈哈!好!我就替你脫去这最后这道玩意儿!”说话之中,怪爪已在“密林”四周大肆活动着。
“格格!人家受不了啦!快脫嘛!”
“哈哈!好!”
“哗啦!”声中,那条只有手掌大小的亵
已被他脫了下来,只听他哈哈一笑,立即抱起浑身赤
的莫愁。
莫灵将两条麻绳一松,布幔立即遮住他们的人影。
台下诸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立即垂头丧气的纷纷离去。
葛来刚退回台后,立见莫灵右掌一伸道:“把银票交给我,然后赶快到大门口去送客!”
“哇
!死要钱,别忘了分红!”
“知道啦!紧去啦!”
葛来快奔到大门口,打开大门,朝那群人哈
鞠躬连道:“多谢光临,明曰请邀亲朋好友早点光临,谢谢!”
他费了盏茶时间送完客人,将烛火以长杆挑熄,大门一关,立即快马加鞭的跑入表演厅。
只见莫灵已经离去,台上的银子也清洁溜溜不见了,他不由暗骂:“哇
!三八查某!死要钱!”
他只好拿起扫帚清理着台下。
足足的忙了半个时辰,他方始将现场恢复原状,跑到红幔后面,一见那个大木盆中之水已经不见,他不由暗道:“这才差不多!”
他又以长杆熄去壁间火把之后,方始回到自己的房中。
只见他脫下那套新衣衫,摆在一旁之后,换上一套布衣衫,拿着皂沫及
巾,哼奢歌儿,来到湖边。
他一见四周无人,立即脫去衣衫在湖中戏水。
他玩了好一阵子,正要起来之际,突听莫愁嗲声道:“余公子,您好大的兴致,居然还要夜赏湖景。”
只听余风光哈哈大笑道:“莫愁,我方才太奋兴,所以“阵前失蹄”,此番整军经武,你可要小心罗!”
“嗯!您别把人家搞垮了,害人家明晚无法表演,那该怎餍办?”
“哈哈!我赔!我赔!来吧!”
说话之中,两人已经步入凉亭。
葛来在乍听见莫愁话声之际,早已潜入水中游到一簇芦苇旁,此时,探颈一瞧,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莫愁赤身
体的躺在亭中那张大木桌上面,月
照耀之下,将她那门户开放的桃源
瞧得一清二楚。
凉亭以湖而筑,葛来刚好隐在亭外那簇芦苇后面,当然占尽地利,立即将现场实况瞧得清晰万分。
只见余风光伸出那双肥短的手臂,
着微凸的肚皮及那
“短小
悍”的“话儿”开始“探勘海域”
莫愁夸张的胡说八道,鼓舞着余风光的士气。
亭中立即热闹纷纷。
葛来涉足花丛三年多,耳濡目染之下,虽然尚未“破功”,可是,对于那些花招巳经了如指掌。
他由余风光的鼻息及战法,判定他只是下驷之科,立即暗骂道:“哇
!冤大头,花四,五千两银子,却玩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刻钟,只见余风光好似“打摆子”般一边颤抖,一边“唔…”低叫不已!
那情景好似机车火星被碳粒堵住一边,忽停忽走,怪叫连连,真不知他是快乐还是痛苦。
倏听莫愁嗲声唤旬:“光哥!”腹小立即一阵
动。
余风光“啊…”连叫,颤抖更剧了。
一直到他无力的放下双臂,退到椅上
呼呼之际,战火方熄。
葛来立即看见一股股的秽物自桃源
內涌出,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慌忙咬紧牙
,握紧双拳。
这是一位花丛老手提供他的“金言玉语”,他每当难受万分之际,只要使出这招,立即百应不慡!
只见莫愁撑起身子,无力的道:“公子,你好凶喔!”
“哈…哈…不这样,你会…慡吗?”
莫愁踉跄落地之后,拿着自己的衣衫轻拭余风光的身子,同时嗲声道:“公子,尊夫人受得了吗?”
“哈…哈…她那一次…不是…要躺在榻上…三天下不来…”
葛来暗骂道:“哇
!真是吹牛不犯法!”
“公子,你真強!”
“哈哈…莫愁,…你随我…从良吧!”
“公子,谢谢你,薄命女不敢拖累您。”
“莫愁…你缺多少?…”
“唉!家父及家母长年卧病,弟妹又小,我以前所赚之钱,大多数已经花在他们的身上,此番为了斗气,兴建此馆,已经债台高筑矣!”
“欠多少?”
“连同土地,材料,工资,尚欠七,八千两现银。”
“哈哈!小事一件,莫愁,只要你跟了我,我除了替你还清债务,另将金陵酒楼赠你,让你过过掌柜之瘾,如何?”
“这…公子,你怎么待我这么好呢?我…我…”
说完,轻泣出声。
余风光将她搂入怀中,哈哈笑道:“莫愁,我最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怎么样,同意了吧?”
“这…令尊及令堂会同意吗?”
“哼!我那老头自己也纳了一房侍妾,见贤思齐,我该加油呀!”
“格格!公子,你真风趣!”
“哈哈,我那位黄脸婆对我唯命是从,绝对不会惹你的,行了吧?”
“这…公子,您是否可以让考我虑数曰?”
“有这个必要吗?”
“公子,我总不能让莫愁馆只开张一天呀!对不对?”
“树要皮,人要脸,那你还要做多久呢?”
“一个月,总要満月嘛!对不对?”
“好!我再等你一个月,不过,不准别的男人再摸你一下,知道吗?”
“我会替你守身如玉的!”
“哈哈!很好,很好!这六千两银子聊充贴补吧!”
“这…这…我不能收!”
“哈哈!收下!收下!余家有的是银子,你帮我花花吧!”
“公子,谢谢你,谢谢你!”
“哈哈!回房休息吧!”
“公子,我服侍你穿衣…”
“哈哈!免啦!说不定我待会儿兴致一来,又要脫衣解带,那有多麻烦,对不对?哈哈!”
莫愁拿起二人的衣衫,靠在他的怀中,袅袅行去。
余风光搂着她的纤
,哈哈长笑而去。
葛来上岸之后,边擦身边暗骂道:“哇
!世上居然有如此超级猪哥,莫愁这下子是捞足啦!”
翌曰辰中时分,葛来仍在酣睡,突觉耳
一阵剧疼,“哎唷!”一叫,立即跃起身子了。
伸手一摸耳垂,四周一阵张望,立即看见莫灵含着冷笑站在门口,他立即叫道:“哇
!你怎么擅闯我的房间?”
“呸!你的房间,把所有权状拿出来吧!”
“哇
!不错!我没有所有权,不过,我有使用权,你未经我同意闯了进来,视同犯侵领域,己经犯法。”
“哼!不错!我不但犯法,而且也揍了你,你能怎么样?”
“哇
!我能怎么样呢?你那义姐马上就是金陵酒楼的头家娘,
犬升天,我敢得罪你吗?”
“什么,你此言当真?”
“你自己去问吧!”
“好!看在这件喜讯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贪睡之过,快去准备早膳,记住,余公子尚未走,多准备些佳肴吧!”
“哇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呆…你先去准备,我马上来!”
说完,立即匆匆离去。
葛来勿匆的穿妥衣靴,立即冲入厨房忙碌起来。
不到盖茶时分,莫灵果然守约而来,只听她说道:“他们还在觉睡,菜肴做妥之后,放在笼中热吧!”
说完,就
离去。
“哇
!等一下!”
“死阿来,你要扯什么?”
“咱们先算算账吧!”
“少来,等大姐醒来再说!”
葛来抓起两个鸡蛋,疾掷过去,同时,掉头就跑。
二人距离甚近,葛来又暴起发难,“波!”“波!”两声,一个鸡蛋掷上墙壁,另一个却掷中莫灵的右
口。
只听她气得叫声:“死阿来。”
匆匆挥去蛋白之后,推开后门,使出身法,朝前疾掠而去。
葛来回头一见她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快的追了过来,大骇之下,一见湖中有条小舟,立即扯嗓叫道:“救人啦!”
莫灵叱声:“住口!”右掌立即一挥。
葛来一见她又使出“魔法”,身子斜前一冲,立即跑入凉亭。
“砰!”一声,青石地面立即裂了一大块。
莫灵冲入凉亭,一见葛来绕着凉亭直跑,叱声:“死阿来,你如果再跑,小心我今天定打断你的狗腿。”
“哇
!你若敢伤我,我做鬼也不饶你!”
“哼!我偏偏不信琊,站住!”
葛来一见苗头不对,立往湖中一跃。
“扑通!”一声,他立即潜游下去。
莫灵站在湖边,瞪着杏眼不停的搜寻着他的踪影。
只见葛来自二十余丈外冒出头,喊道:“哇
!三八查某,摸啂仔,来呀!你如果有种的话就来呀!”
“死阿来,你能永远泡在水中吗?你识相些,只要你上岸向姑
磕三个向头,一概不究!”
“哇
!姑
?呸!你有
吗?又扁又平,机飞场!”
莫灵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倏见她以双掌捂脸,返身疾奔而去。
葛来一见她居然哭泣离去,不由搔发自语道:“哇
!这下子惨啦!我该如何收拾这付烂摊子呢?”
倏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小鬼,你在发什么愁?”
葛来回头一见一位面孔冷肃的中年人坐在小舟上面瞧着自己,他道句:“没事!”双臂一划就
游上岸。
倏觉颈后衣衫一紧,他尚末会意出是怎么回事之际,“哗啦!”一声,他的身子已经飞出水面了。
他在大骇之下,张口
呼,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声音来,吓得他全身一软,几乎当场晕倒。
他“拍!”一声轻响,他只觉自己的后
被一只手托住,张目一瞧,发现自己居然停在小舟上方,心知自己被那怪人托往了。
“哇
!我的妈呀!我至少有六,七十斤,他却似托住棉絮般托住我,我…我难道是遇见水怪了吗?”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寒颤。
倏觉身子一沉,他已经被放在那人的身旁,吓得他慌忙要爬起身子。
那怪人右手一伸,轻轻按在葛来的右肩,葛来只觉半身一阵酸软,不由暗道:“哇
!他比三八查某还厉害哩!”
那怪人将葛来从头看到脚后,轻轻的颔首嗯了一声,立即伸出双掌按摸葛来的每一处关节。
葛来被摸得又酸又麻又庠又疼,暗暗祈祷道:“蚵面豆腐,大慈大悲的马祖呀!求求你快来降伏这个水怪吧!”
怪人摸到葛来的头胪之后,仔细的反覆摸抚三遍之后,突然嘿嘿连笑道:“奇才,想不到竟让老夫遇上这个奇才。”
“哇
!鸟个奇才,肚才啦!完了,看来他要吃我啦!”
只听怪人沉声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成家了没有?”
“我…咦!我可以出声啦!奇哉!怪哉!有够奇怪,哇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事呢?”话末说完,身子一翻,疾
入水中。
怪人微微一怔,右手一抖,一声轻细的“咻”响,一道白光自他的袖中疾
而出,立即卷住了葛来之左踝。
只见怪人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扯飞向半空中。
葛来刚张口叫句:“哇…”只见怪人左手屈指一弹,葛来立即发不出声音,吓得他几乎当场“
”了。
所幸,他自幼到处
,见过三
人,听过五
话,见多识广,一颗胆子已被训演成“庄敬自強,处变不虚”了!
此时,再受惊骇,也是可以承受了。
怪人冷冷的一笑,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甩得在小舟上空丈余外坐起“云霄飞车”环游世界了!
他这次是真的惊骇
绝了,“哇
,这条又细又白的绳子究竟是否罩得住呀?拜托,你可不能断呀!否则,我这条小命也非断不可啦!”
可是,他绕了两圈,只觉细绳毫无不适的现象,相反的,他突然发现莫灵骛骇万分的站在远处瞧着自己。
“哇
!输人不输阵,我怎可让三八查某看笑话呢?”于是,他立即将四肢一张,做出腾云驾雾,飘飘
仙的模样。
怪人见状,
声道句:“好小子,胆识过人,很好!”说完,右腕一旋一抖,葛来的飞速及飞行半径顿减。
绕了两圈之后,他立即被头下脚上的扯落向小舟,他暗暗念句“蚵面豆腐”,表面上却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怪人立喝一声:“好小子!”左掌朝他的左肩一抓,右腕一振,那绦细线已经脫离葛来的脚踝,同时被抛向岸去。
小舟距岸边至少有十丈,怪人随意一抛,立即将他抛上岸,而且直接
向青石地面,葛来立即怔住了。
他想惊呼,叮是,念头又转:“哇
!反正也喊不出声,何必多浪费力气,又被三八查某瞧不起呢?我寰是自求多福吧!”
思忖之中,四肢一缩,拧
挫肩疾翻而去。
倏听莫灵尖叫一声:“阿来,别慌!”已经扑了过来。
“砰!”一声,葛来只觉自己撞上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那张嘴更是沾上两片温温软软的东西,他不由“哎唷!”一叫。
他抬头一瞧,立即发现自己居然趴在莫灵的身上,瞧她双
上面微
的模样,分明是被自己亲了一下。
“哇
!祸闯大啦!我非“嗝庇”不可啦!”
思忖之中,双手一按,就
站起身脫逃。
那知,他这一按,却按中莫灵的
脯,只听她尖叫一声,双手一推,葛来只觉双腕一疼,身子已经被推了出去。
“砰!”一声,他立即在三尺外,摔个大元宝。
他顾不得抚
臋部的疼痛,他起身就
奔向湖中。
那知,却在此时突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他回头一见莫灵已经朝房中踉跄奔去,他慌忙刹住身子。
“哇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饶了我呢?”
倏听一阵“嘿嘿…”
笑,葛来回头一瞧那条小舟已经逐渐的朝远处驰去,他情不自噤的抚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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