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看脸,此人无疑是属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品种,但若是仔细观察,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一桌子的东西,一多半都是由时青墨消灭掉的,与她的秋风扫落叶的形象相比,对面坐着的男人显然就好比一副风景画,却看得人心。
饭菜结束,时青墨本想再开口,却发现对方眉头一皱,嘴角微红血了下来。
这男人却无动于衷,不过用餐巾擦了擦,才道:"怎么?准备好的药不准备给爷尝尝?"
时青墨额头忍不住冒出两条黑线,这他也知道!?
"丫头,你身上有一股药香味,爷闻着很轻松舒服。"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时青墨身子微顿,原来如此!
系统对于她来说是最重要的秘密,如果这男人知道的话,她也许以命相搏换自己一线生机。
"你似乎还有事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你之前说的关于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青墨道。
男人眉头一挑,这小丫头,还会威胁人的。
"爷的名字…元缙黎,记住了。至于刚刚的话,爷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何必较真?"元缙黎道,眼下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时青墨抿了抿,下意识的摸着手上的玉环。
三天之前这元缙黎所在的位置正是京城,以他这举手投足的教养来看,必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这次前来三清县,却好似是专门等着她一样,她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系统特地开的挂,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将人家強制勾搭过来的…
"伸手,我看看你得的是什么病?"时青墨无奈,最后还是皱眉道。
五百万的财富值呢,她可不想因为这一个男人背上一身负债。
而且谁知道系统什么时候再玩她一回?这好不容易重生,若是最后没反抗得了安家,却倒欠了一庇股债,她还不如早死早投胎重来呢…
元缙黎十分配合,眼角带笑,诡异的很。
这双手白皙的很,手指修长,掌心宽大,十分干净,时青墨在他的手腕上试了试,却发现脉搏跳动的极为奇怪,像是心脏出现了问题,时而迅速剧烈,时而却好似要停了一般,完全不正常!
她的医术连上工都不到,虽然能感觉得到脉搏的情况,但这种奇怪的病症她还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算了!时青墨舒了一口气,道:"药钱五百万。"
"好。"
时青墨愣了愣,果真是有钱人,这么好说话。
下一刻,时青墨有些迟疑的将药丸递了过去,却发现这个元缙黎竟然毫不犹豫的呑了下去,甚至根本不担心她的药丸有问题!
眼下她可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但凡是正常一点的人类,怕是没人敢相信她拿出来的东西吧?!何况,这还关乎性命!
"味道不错。"药丸入腹,元缙黎冷不丁说了一声。
时青墨彻底汗颜。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费尽心力耗费了一块隐形符是为的什么?更不明白怎么就晕乎乎的和这人吃了一顿饭,甚至最后还拐走了五百万…
手里拿着那张五百万的卡,时青墨有些发愣的走出这顶级贵宾房。
只不过一出门,对上的却是一张涩羞却复杂的脸,刚刚那位送餐的服务员…
对方显然没想到从那房间里出来的是个女人,一时间面色从羞红到愕然,随后一瞧她的穿戴和年纪,竟是立即冲了上来,直接道:"你!你怎么是从这里出来的?!"
"我是他的客人。"时青墨眉头微皱,不过还是耐着心解释了一句。
"你说谎!这间是贵宾房,所有进来的人都是要预约的,而且我刚刚送完餐一直看着这里,根本没看见有人进去!说!你是不是小偷!"
那女人一阵奚落,样子甚至有些狰狞,让时青墨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殊不知,这女人虽然只看到了元缙黎一眼,但那一眼,恍若天人!
那样温润如玉的男人,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像是在亵渎,怎么能允许这种脏小孩在那个"神圣"的房间里晃悠!
"你的老板华君卓时我的朋友,这是我的贵宾卡,你可以验证。"时青墨递过华君卓送的金卡,又朝着她前的牌子看了一眼,又道:"仲可琪是吧?我已经向你解释了,如果你再胡搅蛮,我应该可以去投诉你的吧?"
那位仲可琪面色一白,有些不満的盯了那金卡一眼,眸一转又瞧见了时青墨另一只手中的行银卡,顿时抬手抓了过去,举起时青墨的手腕,道:"这是什么!你的金卡还有这张行银卡都是偷的吧!还是说这行银卡是你用特殊手段从客人那里威胁来的?!我告诉你,你可是未成年人,该知道这么做是害人害己!"
这顶楼的安保很強,都在不显眼的地方。
仲可琪的声音不小,立即引来了安保人员。
这话更是让所有人听得明白,立即将时青墨打量了一番。
虽说同样是华君卓的产业,但这瑞源店酒与隔壁的聚香园饭店完全不同,这里完全是一个休闲式的放松场所,提供的是住宿,管理也更为严格,若是没有店酒的房卡或是贵宾卡,根本没有资格踏入上面几层楼。
时青墨进来的时候是出示过贵宾卡的,但是眼下却成了仲可琪嘴里的小偷,这卡在别人的眼里自然也显得来历不正了。
再者,一句特殊手段,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时青墨年纪不大,面色还带着几分稚嫰,但模样却没有因为年纪变得黯然失,白皙的肤皮,一双丹凤眼带着几分锐利幽沉,简单扎起的长发显得出光洁的额头,白净而利落,明眉皓齿、飞阁丹,若非她整个人身上撒发着一股冷然气息,看起来绝对会是个不可多得的耀眼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