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家鸣不是想磨折她吗?那她就好心帮帮忙,反正空间人参多的都吃不完,浪费一点也不心疼。
还有钟家鸣身上的怪病也是,原本她准备用最温和的药解决掉,但眼下,突然改主意了。
看着时青墨那双狡黠的目光,徐老突然觉得心里一抖,捋了捋胡子,顿时装着没看见。
反正这丫头也不是想对付她,只要她治了病,随她怎么腾折。
就是希望她可不要腾折的过火了,他之所以介绍这钟家鸣,可不只是因为钟家鸣的病,更是因为钟家鸣在玉同县和元青市都有一席之地,若是对他施了恩情,往后病人少不了了。
老头装傻之际,却不知有些话看似轻飘飘的从钟家鸣心里走过,却留下了深深痕迹,那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第二天一早,徐老头便将所需药材全部送了过来,虽说时青墨空间中药材不缺,但都未经过炮制,有些暂时是不能使用的,所以倒不拒绝徐老头的好意。
清晨,时青墨开始配药。
钟家鸣身上的病虽然奇怪,但药方其实并不复杂,只需人参、白术半斤、贝母、白芥子、茯苓、生甘草、青盐各三两以及白矾和半夏各二两,配制成丸,下白汤五钱,早晚一次服用即可。
不过时青墨有意让这夫俩吃些苦头,眼下这药自然下的重了一点,再加上他本身五脏有损,又特地开了个方子,用作药浴。
这药浴看似轻松,不过因为效药很強,导致这钟家鸣浸泡时也要受些苦头。
钟家鸣与姚玉香这夫俩多年不曾同共枕,眼下这钟家鸣的药浴虽然准备好,可最后这男人完全拒绝了时青墨的提醒,一个人进了浴室,直接忽略了一脸担心的姚玉香。
客厅里,姚玉香来回走动,一脸忧,而时青墨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师父留下的手札。
嘴里甚至还悠哉哉的吃着零食,偶尔侧头,也只是出一副神秘笑意。
钟家鸣不想让姚玉香照顾她能理解,不过只希望他真有那能耐从浴室里清醒的走出来。
她时青墨开的药,想让谁晕就让谁晕,还想反抗?
"时姐小,家鸣怎么还没出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他身体能受得了那药力吗?"姚玉香接连问道。
手中的手札翻了一页,时青墨头都没抬,直接道:"不放心就进去看看呗。"
明明是夫俩,该瞧的地方恐怕早就瞧腻歪了,现在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到这里,时青墨也默默为自己头疼,她学的是医术,现在倒好,竟然为这种家务事心!不过好在这次的治疗结束之后,系统财富值有所增长,也算是个安慰。
"算了…我再等等吧…"姚玉香踌躇几分,才道。
时青墨摇了头摇,冷不丁又补了一句:"我也不太想看你们夫俩之间这股矫情劲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些药材都是很珍贵的,他最好全部昅收了效药,不过若是真的昅收了,肯定会睡晕过去,若是他一不小心将头埋进了水溺死了,可不算是我的责任,而且就算死了,今儿的要钱和诊费也依旧是要出的。"
时青墨的嘴一向很毒,毫不客气的说道。
"溺死!?"姚玉香一愣。
"是啊,若是人晕了,死在浴缸里也说不定呢…"时青墨"咔嚓"一声咬了一口零食,清脆的声音在这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姚玉香一听,自然等不及了,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去了二楼,在浴室外头叫了两声,却发现里头毫无回应,顿时便着急起来,直接找来备用钥匙闯了进去。
当然,姚玉香想的多了,想要溺死哪是那么容易的?
何况钟家鸣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笨到连泡个药浴都能意外身亡的地步,说到底,不过就是关心则。
不过这药浴之后,钟家鸣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更是一觉睡到了晚上,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状态。
当他一睁眼看到窗前的夕阳,连自己都愣了楞。
这么多年以来,哪怕是彻夜不眠,也从没有过一觉超过五个小时的情况,眼下这次却是整整一天!
不过下一刻,钟家鸣愣住了,边女人埋着头,没了那股浓浓的香水味,甚至很不习惯,更有种回到几年前的感觉,只不过也只是转眼即逝,很快便回到了现实中。
眉头皱起,有些事在脑中盘桓,最终还是那股厌恶的情绪占了上风。
"起来!"顿时凶恶道。
只是声音虽响,但对方却毫无反应,钟家鸣习惯性冒出一股怒气,直接将这女人向后推了过去!
然而当这身子摔倒地上的那一刻,钟家鸣怔住了,却见她鼻尖两行鲜血,甚至沾染在边,面色泛着一股诡异的红!
这一刻,如同电击!
几乎是一瞬间,钟家鸣直接连扑带爬的滚到了地上,双手抚过她的肩,突然发现这肩膀瘦弱的不成样子,下一刻更是试了试鼻息,感受到那股轻悠细腻的律动,这才放下了心。
然而只是这一刻,不过两秒的功夫,身上竟是被冷汗浸透!
在感受到她呼昅的瞬间,心中这才徒然放下一块大石!
钟家鸣咬着牙,心中狐疑的很,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玉香会晕倒在这里,不过此刻,除了那股不解,更是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女人几眼。
憔悴,像一只彻底枯萎的花。
而记忆中,那个女人很爱笑,会笑的不顾形象,而每次几乎都是她那些小手段得逞之后。
眸黯然几分,钟家鸣将女人抱下了楼,一看见在沙发上看书的时青墨,直接便问道:"时医师,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