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肝肠寸断。
钟家鸣眸爆红。
"姚玉香!你给我起来!不准你做那梦!我不准!"钟家鸣顿时激动的摇着姚玉香的双肩,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狂疯而凶恶。
"家鸣…他们是骗子…他们骗我…"
"家鸣,你为什么没来救我…我好害怕…"
"家鸣…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害怕…"
钟家鸣力气大的惊人,然而无论他怎么摇晃,眼前的女人依旧处于沉睡之中,眼角眼泪不停的滑下,看着人揪心,更刺着他的心脏,悲痛裂!
他一直没敢去想,那一天的姚玉香是什么样的。
刻意的忽视,然而如今姚玉香却将他心中隐蔵的痛苦铺放在眼前,一遍一遍。
那一声声求救让他手足无措,恨不得冲进她的梦中将她拯救出来,然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很害怕,是啊…一定是怕的。
就像这么多年紧紧凭想象都觉得害怕一样。
他那一天为什么那么傻?傻傻的相信她的言辞,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在店酒里住了夜一?如果他那一刻猜出了事实,也许会安慰她,会保护她,她又何必去说那么多的谎言来骗他骗自己?
钟家鸣将头迈进了姚玉香身前的被子,而外头,时青墨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时间让这改善了这钟家鸣很多,否则眼下那男人怕是没那么容易安静下来,保不准还能将姚玉香掐死过去。
屋子里头,美梦噩梦替,一遍一遍,每一遍都如同将钟家鸣凌迟一遍,何其忍残。
不知过了多久,低沉的男音总算有勇气响起,道:"老婆…没事儿的…"
这一句话,隐蔵在心中很多年,然而想要脫口而出时,都会被那丝怨恨克制,甚至会越发的怒气冲冲。
说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呢?
谎言?那是因为她怕。
而她害怕的时候,他却一无所知,甚至在她面前一脸奋兴的炫耀着成功签订合同的喜悦,他的成功是她换来的,她的痛苦,却是因他。
摸着那张憔悴的脸,当年的清丽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一副可怜的皮囊。
"老婆…不怕。"
"我错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醒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过,不会再让你害怕了…别哭了…"
一句开口,其他的心里话才那么顺其自然。
外头,时青墨总算松了口气。
做一个医师她容易么!
为了这六百万的财富值腾折成这样,比在系统幻境中被还要疲惫。
只可惜,眼下这幻梦符还要持续一阵,直到从针灸的作用中醒来。
姚玉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实真的梦,那个梦里,她委屈、挣扎、无奈,満満都是痛苦,不停的求救却没有人理会,眼前那龌龊男人的脸不停的放大。
那个梦,她经常做。
然而这重复的梦境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家鸣的声音。
心里的委屈彻底的释放,甚至不愿意从梦中醒来,毕竟在梦里,这个男人原谅她了,她生怕再一醒来,一切都是假象。
不过这一次,脸上那双熟悉的大手轻触,感受是那么的清晰。
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崩溃的丈夫,他看着她的神色,从没有过的柔,与她对视的瞬间,竟是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家鸣…"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一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玉香,没事了,没事了…"
"我不是做梦吗?"姚玉香一听,顿时热泪滚滚。
钟家鸣紧紧拥着她,"往后我在,我一定可以将你从噩梦中救出来…但姚玉香,你这个骗子,能不能再骗我一回,说你原谅我…"
屋中,两口子磨磨唧唧,时青墨努了努嘴,瞧着外头夕阳正好,干脆直接离开。
原本那再呆两天的话也是逗这钟家鸣玩的,只不过临走之前,时青墨又从空间里将之前配置好的药浴药材与姚玉香的丹丸拿了出来,应该够这夫俩用的,而且只要平时那些恶习改了,这药并不需要一直吃下去。
为了避免那夫俩忘了规矩,时青墨还特地给姚玉香留了个药方,这上头无疑都是一些噤忌,否则严重影响"寿命",但凡提到这两个字,相信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会着钟家鸣去做。
殊不知,当这夫俩在屋里叙旧了很久,庒将她忘了。
直到天色渐黑才出来,闻到客厅那股药香,才发现时青墨早已走了。
殊不知急坏了钟家鸣,还以为那丫头不乐意帮着姚玉香治病,连忙打电话问了问,随后才彻底安了心。
而这六百万的诊金也已经如数付清。
当进账的那一刻,系统顿时响了起来:"叮!恭喜主人提升六百万财富值!可喜可贺!"
"系统,符石一定要这么贵吗?这六百万想必也用不了多久吧?"时青墨苦着脸道。
"叮!友情提示,主人施恩钟家鸣夫,以后不愁会没有病人!"系统不解风情回了一句。
时青墨略有些心,希望下次治病的时候,病人能配合点,不知道是不是该制定一个规矩,家复杂者拒绝或者天价出诊…
不过好在眼下现实中也多了六百万的资产,够她做一笔大生意了。
御景阁的生意很不错,不过毕竟开张时间还短,成本还没有赚回来,再加上前些曰子又在武馆上花了不少钱,眼下这六百万对于她来说正如及时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