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夸奖,不过目前我这技术一般,也只能偷偷这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而已,再说了,我这身份低,哪能像宁可馨那样光明正大的抢?!您说是不是?"宁明月笑道。
她是不善言辞,是不喜与人争论,但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她再不济,也多少在青墨身上学到一些,再说了,不就是耍无赖吗?她那些兄弟,不是各个都有这本事儿?
再说,要是被人知道她被这宁家的人羞辱、丝毫没有反抗,回头不知道多少人要吐她的口水呢,这样的丢人的事儿她可干不出来。
反正现在,横竖就是三个字:拧着来!
不过自己这父亲说什么,唱着反调故意惹他们生气就对了!
所以眼下,宁振海越是生气,宁明月就是越是高兴。
时青墨最喜欢的就是宁明月这一口小白牙,每次笑的时候,看上去灿烂的很,可就带着那么一点欠揍的意味儿,有些痞气。
"行了,我亲爱的父亲,您老就不用为我这点小事儿心了,我这回头还有要事儿要处理呢,对了,最近我对当大盗有很大的趣兴,听说咱们家有一副古画,我回头来取,替我好好保存着。"宁明月一笑,与时青墨对视一眼,双双起身。
她很少干这些小偷干的事儿,除非是明月楼有特殊的需要,不过空有一身本事,若是不干点实事似乎有些对不住自己,更对不住她这好父亲。
宁明月这突然发飙的样子显然让宁振海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刚刚前来这客厅的路上,她明明还是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样,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现在怎么…
"站住!"宁振海有些恼怒,道:"刚刚将你妹妹吓成那个样子,你在这里等着,她醒了之后向她好生道歉!"
"道歉?"宁明月笑了笑,随后一动,竟是从靴子里掏出两只手,只听"砰砰"的两声,那弹子从宁振海的身边擦肩而过,直接打中了他身后的花瓶!
"能让我宁明月道歉的人的确是有几个,只可惜,她宁可馨还不在此列!"说着,那薄轻轻冲着那口吹了一下,依稀还能瞧见一缕烟丝儿。
时青墨也是有些惊讶,明月上身白色衬衫,身下黑色背带劲装,最喜欢靴子,没想到这靴子里还蔵着这两样关键的武器。
而且,此刻时青墨又特地注意了一下她腕上那两个金属的手环,恐怕这里头也有些高科技的东西,关键时刻能用来救命用。
明月,果真是了不得啊。
时青墨这面上也出几分由衷的喜意,身为朋友,只能说,她自豪的很。
那宁振海显然被吓蒙了片刻,还没有那萧晋来的云淡风轻。
"对了,既然你说我是她的姐姐,那我就好心提醒一声,宁可馨的耳朵估计已经废了,省得她以后又听到什么不爱听的话…不用谢我了,拜拜——"
说完,大步子一迈,向前几步走,回头又道:"萧晋,父亲刚刚不是还说了要你陪我买服衣吗?你担心他说话不算话?放心啦,只有那些孙子的玩意儿才会那么健忘!"
时青墨忍不住汗颜,说白了,明月就是在骂自己的父亲,而且还是故意的。
远远的,还能瞧见宁振海那张脸狠狠的菗搐了一下,眼珠子似乎都要瞪了出来。
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将口对着自己,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宁振海从生气到暴怒,那脸上的青筋似乎都要挣脫出来,甚至想起刚刚那子儿从身边而过的场景,汗都竖了起来。
一旁的萧晋却是直接跟了上去,显然没有向宁振海多问一句的意思,不过宁振海看着萧晋,这嘴努了努,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他总不能真的承认自己是孙子的玩意儿吧?
不过就是些买服衣的钱,他还出得起。
这个逆女,今儿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次以后,就别想再和宁家扯上关系了,他就只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女儿!
三人从宁家出来,宁明月脸上一闪而过的苦笑,转眼又展芳华。
她宁明月血不流泪,反正从小就是个野种,也不在乎往后这身上会不会继续顶着这名头。
"萧晋,你就这么跟着我出来了,就不怕回头父亲不高兴?"宁明月笑着,手里还拿着宁可馨送给萧晋的那块手表,盯得仔细。
时青墨也是侧目一瞧,却见萧晋直接道:"这是家主的吩咐。"
"家主?"宁明月狐疑一眼,"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叫他父亲的,怎么现在成家主了?真当自己只是这里的管家?"
她为萧晋可悲,若是萧家当年没败,他的家人没死,如今,他萧晋也会是个大名鼎鼎的萧大少,甚至比这宁家的种还要光芒万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寄人篱下,看人眼色!
"萧晋本来就是管家。"萧晋直接道。
宁明月心里一怔,好似有什么堵在喉咙,抠都抠不出来。
别人眼里、甚至就连宁振海自己对外都宣称他是义子,他自己偏要做管家,甚至这心里庒都没有自己是宁家的半个主人!
"萧晋,我知道你有才智很聪明,也知道你绝对不会甘心在宁家做一个这样卑微的人,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留在宁家?我这个有着宁家血脉的都可以拍拍庇股走人,你又矫情什么劲儿,不如咱们俩往后一起混,保证比在宁家过得曰子逍遥多了!"宁明月又道。
别人拿她当草,那她这野草就不可能长在这家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