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眼放着光,又吃了时青墨一员大车。
不过,时青墨却是神秘一笑,好似早就猜到一般,原本的死棋似乎活了起来,突然开始反扑,那棋盘上"啪啪"的声音传来,好不热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爷子,别人要是给我五分颜面,我便能还他五分,可要是有人一分颜面不给还想来讨事儿,以我的处事风格,那只有一个选择——"
"啪!"的一声,老爷子眼前那一颗重要棋子却是被时青墨毫不犹豫的呑了去。
元老爷子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棋局完全与刚才不同,别看着丫头手里剩下的棋不多,可却步步为营,一步一个坑啊!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丫头也忒了,刨了这么多的坑怎么也不说一声?亏我还傻乐呵的以为自己赢定了…"老爷子咕哝了一声,耍起了赖皮。
"老爷子,这可是您要找我下棋的啊?"时青墨笑道。
她对下棋其实并不精通,只不过这下棋无非就是排兵布阵而已,不能只看眼前利益,看的远、心思静,这棋术自然不会差。
元老爷子气呼呼的样子,又是个老顽童一样,过了一会儿又道:"你这丫头要是常在家呆着,我倒是还有点乐趣。"
"不过呢…早晚都是一家人,往后机会多得是,另外…"元老爷子这面上一闪而过的严肃,转而又道:"丫头,这京城那边要是真有什么麻烦,用不着给老头子留面子,只要不往死里整,老头子我都不管。"
"那点破事儿我还不懂?你要是让一分,别人就往前迈一步,这么多年了,要不是缙黎看着我的面子忍着,这元家还能留多少人都说不定。"元老爷子又道。
时青墨眉头一皱,却是道:"您这话错了,不往死里整,有错怎么能改?"
"我也不是个傻子,京城那边,但凡有些名头的家族都知道我时青墨的男人是元缙黎,您老家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没搭理,恐怕不是因为他们心慈,而是因为庒没将我放在眼里,这往后,一个不起眼的人要是真入了眼,恐怕都恨不得将我吃了,您说是不是?"
"您老也做邻居不少曰子了,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而且我也相信,您老既然看中我做孙媳妇儿,暗地里没少打听查探,恐怕之前时家那点破事儿也瞒不过您老法眼,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吗?"时青墨笑道。
元老爷子一愣,随即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果然就是个犟脾气。
知道的还不少,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奇!
不过这是他孙子看上的人,一辈子也就这一棵正宮桃花,他自然不会傻的将这桃花碾了,再说了,他现在对时青墨可是越来越喜欢,刚刚说的话,不过就是瞧瞧她的意思罢了!
具体以后怎么做,他人老了,稍微能揷手的时候也许还能多管一下,可要是实在管不了,也不会那么执着。
这天底下,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有他这孙子孙媳的份量重!
再说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的。
元老爷子这心情丝毫没有因为时青墨这脾气改变一点,依旧那乐呵呵的样儿,回头更是又拉着时青墨重新开盘一局,只不过这最后还是输,完全是一副不服气的样,甚至时青墨离开他这院子的时候,老爷子自己还在屋子里琢磨着刚刚时青墨下棋的路子。
闹腾了一天,时青墨总算回到自己的房间放松了几分。
这漫长暑假,时青墨自然不可能一直都呆在三清市不走,毕竟京城那边,事情不少。
而时青墨回家之后的第三天,时家举行家宴。
这家宴自然是在御景阁进行,时老爷子以及他的三个儿子一女,再加上几个小辈,这一桌人,凑得十分热闹。
不过倒也有个外人,那便是时霖的未婚,这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今儿也算带过来让大家熟悉熟悉。
"冬儿,这就是你堂妹青墨,她可了不得,是墨氏的大总裁,咱时家的大功臣,年纪虽然小,但往后你多向她学学…"大伯娘更是一脸谄媚笑道。
时霖身边坐着的,是个看上去有些黝黑的女人,这年纪倒是和时霖差不多,浓眉大眼长得并不丑。
想当初时霖在京城闹出那些幺蛾子被时青墨惩治了一番,现在可是乖的很,就连她母亲高氏说出的话,都不敢应着,反而小心翼翼的看着时青墨,生怕她不高兴,回头让人断了他的解药。
他现在,可是彻底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是真的不敢招惹时青墨了,要不是今天家宴不得不来,他恨不得往后一辈子都不在时青墨的面前面!
此刻,却见时青墨似笑非笑,扫了时霖一眼与那叫冬儿的女人一眼,直接道:"大伯娘客气了,不知道未来嫂子是哪里人?"
高氏喜上心头,最近小儿子回家,她本就高兴,现在更是不知道收敛,扯着大嗓门便道:"其实是我娘家村子里的闺女,霖儿这孩子前段时间突然想成家立业了,我就琢磨着让他们相亲,没想到一相就中,正好你们也都在家,我想着要不要提前婚期将十月改到八月算了,也能沾沾喜气。"
时青墨点了点头,没多说。
"妈,我再过十天就走,恐怕赶不及了。"时航突然道。
此话一说,这一桌子的人都有些诧异了,就连时青墨都没想到,狐疑的望着他,却见他又道:"我回头还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