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童破云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虽然紧张,但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做到稳定心神不。
时青墨这决定一出,那女人果然就慌了,咬了咬,更道:"时门主,你不能做个十全的保证吗?当初左老门主说过,只要有药材,燕云这病是绝对可以好的,你是她的徒弟…"
"唐怡姐小,我只是徒弟不是师父,而且你既然懂医书就应该知道,凡事没有决定,作为医师是不应该讲话说的太満,我师父上百年行医经验自然也清楚,你那话恐怕只是自己添的吧?"时青墨道。
这个唐怡,长得白净,而且十分耐看,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很勾人,眼角一颗美人泪痣,古典味浓浓。
不过唯一一个欠缺的地方也是这双眼睛,勾人,却有些精明刻薄之相。
与元缙黎呆的久了,时青墨如今看人也忍不住要先瞧瞧对方的命数,当然,能看出个大概性格,其他的,完全就是个门外汉,一窍不通。
此刻唐怡面上有些不甘,但还有求于她,自然是不敢再说了,只好应着,看似是放心,可那青白脸色和一双闪烁的眸光却是出卖了她,"破云,你回头多看着点,你哥的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表姐,时姐小是药门门主,药门那个天合堂老头的医术都比不过她,别看她年纪小,可能耐着呢,她既然肯治,那就有很大把握的!"童破云额间汗水都了下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他却是相信时青墨,因为这个女人太与众不同!
她能有那么高的武功,那就有可能在医术方面青胜于蓝!
可那唐怡并不是像他这么想,反而还觉得他太不负责任,甚至有种被美人洗脑了的感觉,只是不好明说而已,只能庒抑着心情走了出去。
而很快,所有东西准备齐全,时青墨药箱里的工具一一拿了出来,这一次用的不是银针,而是金针。
这金针用起来比银针困难多了,那危险更不用说,童破云就算再不懂医术也能猜到,可当他瞧着时青墨的神色竟然全然不动,这心里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乖乖的看着眼前的药罐子。
金针过,时青墨小心翼翼,也是控制着內力,慢慢疏通,这个童燕云身子已废,因此治疗的程更是复杂。
童破云只瞧着时青墨満脸认真,手上动作更是仔细,按、庒、捻、提,他看的不懂,但却觉得十分奇妙,甚至能感觉得到,她此刻还动了內气,甚至觉得他那哥哥在时青墨眼前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稻草人,随便她如何下针,竟是没有任何反应。
殊不知,没反应只是因为才开始。
随着时青墨下针的速度以及強度越来越大,却见那张脸已经不是蜡黄,更像是死人一般铁青,口那气息微弱到无,时青墨每动一下,童破云都觉得那针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要不是时青墨早就严厉警告过,估计现在他必然会扑上去看看大哥是死是活!
不过同时也明白了,怪不得刚刚时青墨拒绝了表姐。
如果是她在,绝对是不会和时青墨善罢甘休的,就算大哥不死在时青墨的手里,也会因为她的莽撞而死。
而他,更信任时青墨。
只要时青墨不开口说病人已亡,他就撑得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屋里没有半点声响,门外等着的唐怡急的小脸惨白,可门口有人守着,她进不去也不敢进去。
足足五个小时,对三人来说,是度时如年。
门打开,唐怡看到的是时青墨有些的疲倦的脸色,而童破云在里头,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
"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进去。"时青墨直接道。
"为什么!燕云怎么了?时青墨,你不是药门门主吗?难不成真出了什么问题?"唐怡此刻已经彻底慌乱下来,就连称呼都变了,连名带姓,哪像刚才那般,"时门主"的叫着?
时青墨也不在意,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向她解释,只道:"如果你真想让他死,那你现在就进去,我也不拦着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听不听随你。"
说完,抬脚就走,向旁边那栋房子走去,里头可是准备好了吃的。
她饿了,天大地大,填肚子才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