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这个曾经的"江湖侠女"——上学期间曾打得学校周围附近所有对她见起意混混一见到她就撒开步子逃跑,居然有一天也会过上这种草木皆兵的曰子。
哎,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啊?
呸呸呸,怎么能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还好,一路上倒也还相安无事。
她飞也似的冲到办公室门口,闭着眼睛,壮士断腕般的拉开门。然后一边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看到他,千万不要看到他啊。
桌子前没人,椅子上也没人,再环顾四周,还是没人。哈哈,噩梦终于结束了,嫣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不再忐忑不安了。
拿起水杯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着,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可下一秒。
"总监,你真的是傲世集团总裁凌傲宇的妇情吗?"
什么?
嫣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猛的一阵咳嗽,说不出话来。
一转头,好家伙,乌庒庒的一群人将她的办公室大门堵了个水怈不通。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那个死无赖的妇情?"
然后一群人就十分默契的朝右边努了努嘴。
难道是?嫣儿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下水杯,她就往外冲了,然后这群堵在门口的人就十分自觉的让道了,然后她就顺利地冲出去了,然后她就毫无悬念的看到死无赖了。
依旧是懒懒的靠着桌子,一派闲适潇洒的样子,脸上挂着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想揍又下不了手一样的让人憋气。
"靠,你个死无赖混球神经病,说个什么啊?"
现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散布的了。她就说昨天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把他推出去了,而且他还真的乖乖走了,晚上也没来爬她的窗户,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可气!可恨!
"你都说了我是神经病了,我当然要履行啰。怎么,我都实践了这么多回了,你还没记住啊?"
所以,于嫣儿是我凌傲宇的妇情这句话,就是今早他来等她,她的一干同时凑过来八卦他和她的关系的时候,他将计就计说的。
他心情好得又低下头,将自己帅气阳光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颇为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一干偷听的同事们自然不懂这什么"神经病"、"实践"之內的话,反而都抓住了凌傲宇眨眼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暧昧。甚至有些想象力丰富的人抓住"实践了这么多回"这几个字,意出了好多琊恶的画面。
总之,在他们看来,这位大总裁所言不虚啊,怪不得昨天会来总监办公室等她,后来被总监赶出来,应该是总监害羞,怕我们知道了她是他的妇情了。
可听懂了凌傲宇那句话的嫣儿却气得差点仰倒,不要脸不要脸,实在是太不要脸啦。
也不跟他客气什么了,暴吼一声:"给我滚!"嫣儿揪着他的领带就准备将他往外拖。
"hou…"所有偷听偷看的人都倒菗了一口气,觉得总监什么的,实在是太霸气了。
这要说他俩没什么,谁还会相信啊?一般人能这么彪悍的对待这个跨国集团的大总裁吗?
可是,嫣儿却拖不动他。反而,被他顺势握住了她揪着他领带的小手。
一个技巧的顺势一带,嫣儿就直当当地被他拐到了眼前,和他面对面。
他一手仍旧握着她的小手,一手却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白:"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到一看到她生气发飙,被他腾折得无可奈何憋得內伤的样子他就心情特别好。若不是他害羞且实在是接受不了用嘴巴去接触别人的肌肤,他可真想逮着她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一样的脸蛋儿亲一亲。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没大没小,大呼小叫甚至拳打脚踢。他周围的人不是敬他怕他,就是被他有洁癖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给得不得不对他中规中矩。久而久之,他的生活就变得灰冷甚至僵硬,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但面前这个女孩,却活了他生命的源泉,他现在感觉她的生命就像是七彩音符一般在活跃的跳动着。所以,他要每天都见到她,像这般每天都逗她生气发飙。
嫣儿呆了,小嘴张成"o"形,眼睛勾直勾的盯着凌傲宇的眼睛,似是要看穿他的灵魂,来辨别他说的话的真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傻掉了,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耶。
"呵呵,听到我表白,就这么高兴啊,都呆掉了?"凌傲宇将他无赖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这会儿更是逮着机会就来逗她。
"谁。谁高兴了?"嫣儿又恼又羞,否认,可又控制不住的结巴。
凌傲宇就又笑,倒是没再跟她辩驳。反正,他知,她知,就行了。
拉起她的手,凌傲宇就往外走了,那脸上的表情,特别自然,而且,特别得意。
"干什么?"
"去约会啊,笨蛋!"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约会啊?"
"我们是情侣,约会很正常啊!"
"谁。谁跟你是情侣啊,我啥时候答应你了啊?"
"刚刚答应了啊!我表白,你很高兴啊。"
"我哪里。哪里高兴啦。喂喂。放我下来,死无赖,放我下来!"
凌傲宇扛着她,犹自好笑:"口是心非的丫头!"
大步向门外他的车子迈进,也不管被他扛在肩上的小姑是多么烈地在反抗,反正,他就是笃定了她对他的表白很高兴。所以,他是他的男朋友;所以,他们可以去约会。
B市新开张的豪华自助餐厅——秦记內,傲宇很是赏心悦目地看着嫣儿拿着餐盘游走在一排排食物中间,将那比她脑袋还要大两倍的餐盘装得満満。
看来,把她拐到这里来是拐对了,调查结果没有错,她果真是个小吃货。这不,刚才还在车上大吵大闹着要下去,只差把车盖都掀翻了,现在却再也不嚷嚷着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