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瞠目结舌。
这算什么!
凭什么,明明做错了事情,却这么理直气壮?分明就是当初**自己的人…
温良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江景深的无情,只是这次,却真的对这个人无语了。
算了,她也该回去了,晚上的颁奖礼,还得好好准备呢。
江景深双臂环,目光清浅的飘在了那个开车离去的女子身上,突然有些神思恍惚。
真的,很像呢。
那种眼神,能让他心动的眼神…
温良。
我疯掉了吗?
也许疯掉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你呢?
温良此刻颇为无语的看着被撕成两半的礼服,抬头看着林白羽和连文慧:"这个…怎么办?"
温良从江景深那里回来后是直奔会场而去的,毕竟前期还有好多准备,她得过去看看能帮到多少忙,礼服是连文慧找助手买了带过来的,谁知道会有人这么不厚道!现在再买也肯定来不及了。
林白羽看了看那礼服,眨眨眼睛:"没关系,他们嫉妒你呢。"
他熟练的对着连姐指使:"连姐,拿把剪刀。"
当连文慧匆匆忙忙拿过来的剪刀被他夺走之后,就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
林白羽狡黠的抬头:"给她做服衣啊。"
温良已经満头冷汗了:"做服衣,你把它撕扯成一堆条条干什么!"
"闭嘴!进更衣室。"语毕推搡着温良直接从化妆间进了单人的更衣室。
连文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里边小顾的尖叫声。
"什么…脫服衣…你想干什么!"温良捂着自己的领子惊慌的瞪着他!"林白羽…我真是瞎了眼睛了才把你当成…当成…"
对面的男人双臂环,突然绕有兴致的盯着她:"把我当成了什么?"
"…要你管!现在…你到底要怎么办?"
男人眼睛低垂着,声线平稳,一本正经:"帮你穿服衣。"
温良是知道这种艺术行为的,只是,这就意味着要在这个人的面前,光着…光着身子被他量来量去?
她鸵鸟的一缩:"不行,绝对不行。"
"你打算这样上台成为明天的大新闻吗?"男人一向不羁的脸蛋此刻异常严肃:"放心,我会闭着眼睛的。"
"这样也行?"在看着男人点头之后,温良突然扯过了林白羽怀里的一条布:"把眼睛绑上。"
林白羽失笑出声。这丫头真是单纯啊。
礼服的料子都是那种偏薄而浅的丝缎,这种遮掩无胜于有。
但是,看着她自作聪明的可爱表情,心里软绵绵的,像融化了糖果。
小顾,以后,都要这样啊,单纯而快乐的,活着。
我…会闭着眼睛的。
当温良脫掉自己身上最后一丝阻挡时候,林白羽在她耳畔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沙哑而清晰。
不知为什么,是他,就安心了。
这个疯子,却比任何人都值得相信呢。
更衣室里灯光乍黯,橘黄丝缎绑住眼睛的俊美青年,一双如同艺术家般化腐朽为神奇的手上下翻飞,在美丽女子**的身体上点缀出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花,他紧紧抿着双,温良能看见他额头上的滴滴汗珠。
那是比命运更华丽的舞蹈,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她身上弹奏着清扬的乐音,肌肤相触的一霎那,他指尖的温暖带着他的心跳,悄无声息的传到了她的心房,没有一丝亵渎,却如同在对着他,神圣的信仰。
她突然想起,许久以前,他告白是,对她所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说,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信仰,在等待你的回馈呢?"
温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接收不到她的眼神。这个青年…是她从来都尊敬和敬仰的人。此刻单膝跪地,在她身上完成着未完成的艺术品…
你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歪着头,头一次出了少女般甜美可爱的笑意来。
"你在想,我能否猜测到你的心意。"
温良惊慌一动:"你怎么知道?"
"笨蛋啊,刚刚都说出来了。"面对男人角再度扬起的笑意,温良缩了缩脖子…"…"
"呐,别动,就要完成了呢。"
指尖飞扬,最后一条丝缎裹住了顾云岚姣好的身段,而后,他摘下了眼睛。
眼前恍惚间若繁花盛开。
那个女子,如此美丽而纯净的盛开在那橙的百花之上,修长的腿双,如同嫰藕,在华丽的丝绸之下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锁骨的地方缀着半朵橙的小花,更是显得明媚而娇软,她睁开的眼睛里,透出来的是舂天一般的暖意和安宁,如同她身上,橙的鲜亮般,真是…上天不可思议的杰作呢。
温良怯怯的问道:"怎么样?"
林白羽的声音有些低,目光又些许热炽,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定的开口:"小顾,你的眼睛,和你的笑容,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所以,从现在开始,跨出你的第一步吧。"
"你,是我完成过,最成功的艺术品。"
真是,对于林白羽这种人而言,说过最温柔的情话呢。
两人从更衣室里出来之后,不只是连文慧,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是这种场合里本来就不是扬人之长的地方,自制力好的演员们都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然而眼神里的色彩却纷纷出卖了她们。
"啧啧,这都没化妆就这样了,要是画了妆那可完了。林导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连文慧发怔了好一会,才连忙去联系化妆师。
化妆师来了之后果然也发了好一会儿呆…
温良:"你这服衣…"
林白羽:"怎么样?夸我吧。"
温良:"那个,会不会掉…"
林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