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羽带着江维诺出去,说是要给她准备惊喜,于是她安静的在家里等待着,门铃响起的时候,真的,是个很大的惊喜呢。怀着,那样期待的心情打开的门外,站着一个,她今生都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男人。
她吓得直把门往住闭,然而女人天生力气就不如男人,被他连人带门都给推到角落里。
男人把她从门后扯出来,她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依然是俊美的,一丝不苟的模样。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为了谁狼狈过。
"江景深,你出去吧,别再来了。"她叹息着,垂下睫:"温良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真的很掉价呢。"
耳畔却传来了男人低沉而喜悦的笑声:"果然是你…"
"温良。你还活着。"
年轻男人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丝毫不顾忌着她垂死挣扎,滚烫的气息包围着她,她温暖的身体,贴上了他风雪未化干净的皮衣,凉如寒冰。
"放开我…"
"温良,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回来吧,我们,像以前一样。"
他的眼神那么恳切而认真,只是,江景深…
太迟了。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是你想挽回的时候,就一定能挽回,江景深,你不是神,能操控一切于手掌中。"
"怎么会迟,你爱我,没有死,不是应该回到我身边吗?"
温良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样理所当然把她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江景深,真是…久违了。"下一次有喜欢的人,千万要懂得珍惜,不要像对我一样对她,哪怕不舍得掏出全部的真心,只要有十分之一,你的女人,也会很幸福。"
"我们的缘分早就结束了,我现在看见你,只觉得累,很累。"
"所以,放开我吧。"
在那个苍白带雪的除夕夜里,她的语气那么温柔,那么关心,却那么凉薄。
他脸上惨绝人寰的白色几乎在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是温良看惯了的,坏坏的笑意,和不羁的神情。
"啧啧,这么快就想和你老公划清界限了?想的真美。"
"温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想你,所以,还是自己,来到我身边吧。"
"得我出了手,绝对,不会让你和你的情人好过。"
"你滚!"温良颤抖着身子,拼命从他恶魔一般的拥抱中逃离,那人松了手,站在门口,不进不出,对着她満是柔情藌意的笑:"都十年了,怎么能,还是这样天真呢?"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跪在脚边求我,你信不信?"
他懒洋洋的伸手,将逃离的她再度噤锢于自己的怀抱之中,一下一下的,吻着她在外的脖颈。
这样温热的她…有着滚烫血的她…
让他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只是,已经不会再留在他身边的她,不会再为他心动的她,自然,也不会相信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真心了。
"做什么顾影后呢。"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
"做江家的媳妇儿。怎么样。"略微调侃而暧昧的话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回着,她手脚冰凉,只剩下惊恐。
她不顾一切的嘶喊起来。
"林白羽,林白羽…"
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男人黝黑的眼睛因为听见了她的喊声而更加的深邃了些许,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擦摩着,她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在那一下一下的摸抚中濒临崩溃!
就是这样子温热鲜活的生命,原来,是真的。
真是神奇的上天呢。
男人望着她悠闲的笑:"至少现在,林白羽不会来救你。"
"别在我面前叫那个人的名字。"
温良趁着他不注意,低着脑袋狠狠的再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忙着逃离他身边,连一只拖鞋都跑掉了,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看着她掉在地上的拖鞋,双瞳里瞬时黯淡下去的容光。
居然,害怕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真是,讽刺呢。
年轻的男人摇头摇,跟着温良跑掉的方向,跨着长腿走进去,没几步便将人按在墙角,动弹不得。那眼神,像是看着猎物,却又比对猎物,多了一丝疼惜和痛悔,谁知道呢,温良此刻更加不想知道这个人带着一身冰冷出现在她的家里到底要干什么!
"温良。真的,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如同鬼魅一般飘忽,带着一种决然的冷意。
温良没有理他,在反抗无用的时候早已经放弃了反抗,任由他的双手滑入她的衣衫,血淋淋的撕裂她的身心。
"就是这样,也无所谓吗?"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下女人肿红的双眼,呆滞的神情,突然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脸蛋:"果然,真的是不愿意回来呢。"
他从她身上起来,拉起她,将她的服衣拉拢,却只看见那双呆滞的眼睛,此刻以一种仇恨的表情瞪视着他!
"还想在来一次吗?**顾云岚的滋味,怎么样?"
"你要碰我就来啊…"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一直安静的女人疯了一般在他身上又踢又咬,全身每个细胞都写満了抗拒!
他的手紧紧的环着她的,任由着她在身上抓出不少伤痕,就这样发怈吧,温良,把你的恨,重新发怈出来。
女人终于打累了,远远的离开他,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低垂着脑袋不看他一眼。他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女人并不理会他,只是一直,用着颤抖的声音在说…
"林白羽…"
"让他回来…"
"林白羽…不要伤害他…"
呵呵。
果真是变心了。这样的女人,他江景深要回来做什么,可是,就是想要,想要的发疯。
让她回到他身边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蔓延着,滋长着,如今,甚至到了连碰都不得的地步了。该死的就是爱了,怀着这样的心情,好不容易决定去珍惜,去补偿的,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