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的男人一个回头,盯了她半晌,突然从容的笑了。"会的,不过不是现在,等过几天…总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温良此刻脑袋已经转的像陀螺一样快了,如果江景予说的是真的,那么林白羽现在可能就和江景深大动干戈了,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林白羽伏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江景深…究竟是怎么输的…"
所以,江景予,是打算用她来威胁林白羽吗?
她嘴动了动,终于憋出了两个字:"小人!"白长了一张君子脸!
"承蒙夸奖,现在就委屈温姐小能在寒舍多住一段时间了!"温良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间急跳,这不是刚出龙潭又入虎吗?
"喂,我不去!你放我下去!"
"温良,江景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现在的他,单凭着寰宇一半的资产,只能勉強在国外立足,不过,这反而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江家的人都需要一次毁灭的磨砺,才能真正成为展翅高飞的雄鹰。"
"没明白吗?这句话的意思?"江景予皱眉看她,似乎为她的智商大感鄙视。
"就是说,江景深没有能力从我这里抢回你,林白羽,暂时不会知道你在我这里,所以你,只能安分点呆着,懂?"
温良却是被刚刚那几句话给惊了。江景深…
难怪那几曰喝酒越发的频繁…到底,走到这步田地,竟是因为她?
本来,不是不干她的事吗?那个人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只是,怎么就感觉心情这么沉重呢?
江景深那样骄傲的人,骄傲的女人都不屑于去找同一个,她跟着他那么长时间,对于他,她清清楚楚,这样的失败就如同拿把尖刀戳碎了他的骄傲,能割的人五脏六腑都是淋漓的血。
"他…还好吗?"情不自噤的,问出了这样的话,却问出之后就很不得咬掉自己的头舌,温良,你居然,还有心情同情他!明摆着给身边的人看笑话!
果然,上了那人饶有兴致的眼神:"温良,我是该说你傻还是怎样呢?他那么对你了…你还有心情关心他?"
男人笑着摇头摇,没再看她,她却能感敏的觉察到,这个人一定在心中为自己弟弟的魅力暗自感慨一把了。其实…真的不是旧情难忘啊…这样被误会…真是让人无语。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
江景予看着身边一直垂着脑袋的女人,他修长的手里,握着足以致命的刀刃。
轻轻的,只要他轻轻按下去,这个女人就完了。
不是第一次杀她了。
他淡淡笑着,将手心里的刀刃收回去。只要她不节外生枝,他便不杀她。
"小心…"
"砰!"
司机尖叫的同时,一连串的炸爆声响起,防弹玻璃瞬间被击得粉碎!
"妈的!"司机大骂了一声,胡乱骂了一通,会头冲着江景予道:"先生,不好意思,没料到他们敢走这条大道来!"
国道一般是一个城市的门面,管制森严,鲜少有不法分子们敢在这条路上作孽!
"小张,一把够吗?"江景予却是一派悠闲的道,"别伤了我的车子,贵的。"
温良瞥了眼他的那辆大众…嘴角菗搐了一下,呵呵,真是贵呢。
然后她惊奇的看到了只有电影中才能看到的镜头,司机小张瞬间化作了特种兵,一噼里啪啦的打出去,从翻滚到站立瞄准简直一气呵成。
对面只剩下了几具躺尸。
小张一身狼狈的钻进车里冲着江景予道:"先生,这些人怎么办?"
"不用管了。"
至少派他们出来的人会处理的。
温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惊悚的一幕!江景予看着她的模样,突然道:"不用好奇,这种事情,一两个月就有一次。"
不分地点,不分时间,来势汹汹的杀手。
作为江家的长子,他被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不能像江景深一样随心随意的活着,他只能这样坚持着挑起着副沉重的黄金锁链。
他的仇人多如牛,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只不过是得自己身边,哪怕连个普通司机都有着不逊于特种兵的身手罢了。
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没有生存的资格。
父亲交给他的,便是人生最为残酷的游戏规则。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则,习惯了两害相衡取其轻,早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感情这回事。
这个女人不一样,从第一次见她,就像是花丛中的圣徒,干净,没有背负一丝丝的罪孽。
她甚至,连憎恨都不懂。甚至会关心伤害她的人?
呵,真的是怎么都浸染不黑的美玉吗?
我们,试一试。
他身上注定要背到地狱的罪孽,看能不能,毁掉这个女人眼里的纯净呢?
他安静看着那女人此刻咬着坐在那里惊魂未定。
实真的杀戮大概距离她的生活太远了吧,瞧瞧这可怜样子。
他的记忆突然倒退回了方才战爆发的一瞬间。
他清晰的感觉到,就在小张惊呼之后,就在防弹玻璃被击碎掉之后,那个女人突然伸手将他扯在了她身后,他毫发未伤,那女人的身体上,却被防弹玻璃的碎片扎的浸染出了细碎的血花。
"为什么救我?"
江景予面无表情的问道,凤眼斜挑着,落在温良的视线里,看到了的只是他额前碎发掩盖下的一双,秀气的眉。
"我不想救你!那时候不是…"真是让她憎恶的本能!
江景予突然伸出手来在她额上的伤口轻轻摸了下,指尖已然带了血。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威严,他按住了她眉梢的伤口,冰凉的手按在额头上,沁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庒而渐渐融入进了伤口里。
让她几乎忘记了,其实这双手更加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