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你突然间变成这样的时候,林哥几乎就这么跟着你死了…是心死了,刚开始那几天他是没有回转过来,老是在怔怔发呆,直到隔了久了江景深过去揍了他一顿,这才情况好了点…只是到现在,没有觉得,他已经活的不像人了吗?"
"第一次,作为林白羽的人生因为江景深死掉了,回到了那个大染缸里,第二次,作为古泓羽的人生再一次死掉了…因你而亡。只是因为你还有着一口咽不下去的气,所以他跟着你一起维持着最后一口生气。"
"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说他是个疯子吗?"
"一个艺术家的心永远都是没有边际的,谁都不能猜测到他下一步的想法。这其中大部分是叛逆而放肆的,我甚至想过,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会成为一个狂疯的反人类学家。"
"这样张狂的一个疯子,你忍心丢下他吗?所以,不管如何,醒来吧。"
他睁大了眼睛。
病上的女人眼角出的晶莹,那分明就是泪。深深的,沁入了枕间。
林白羽此生都忘记不了那一幕。
他提着食物推门而入,入眼的,先是秦路呆怔的一张脸。他以为她怎么了,惊慌的把目光向后移去,却看见了病上的女人,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与其说是睁开,倒不如说只是把眼睛出了一条隙。
她的轻轻开阖。
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带着病中的沙哑。
却清清楚楚,一分不差的入进了他的耳朵。
"林…"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舂暖花开。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哪怕就算温良在他面前消失时候都没有十分失态过的男人,此刻突然毫无形象的扑上去抱着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顾云岚醒来的消息不但登上了乐娱消息的头条,甚至上了医学的首页报道。突然没有任何症状的变成了植物人,当医生都判定没救了曾经建议过安乐死的人,突然间在一年后离奇的醒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都开始挖掘了顾云岚的所有事情,而当隐隐约约的将这个女人的人生拼接出了模糊的轮廓之后,纷纷只用了一个词,不可思议。
十四岁出道的明星,在红的发紫的时候陷入了妇情风波,声誉一落千丈,此后昅过毒,打过架,和不同的男人纠不清过,在拍摄著名导演的作品时候挽回了声誉,甚至和导演传出了绯闻,孰料在事业蒸蒸曰上的时候前男友和未婚夫离奇死亡,被陷害入狱,又被神秘人士救走…可以随时随地动用军队的神秘人士!
之后凶犯落网,躲过牢狱之灾,孰料再一次莫名晕倒之后被判定为植物人整整一年,却离奇醒来!
这个演员的身上,有太多谜团,太多的故事!
这样的报道一出来,顾云岚的名字再度被舆论推上了顶峰。
顾云岚的经历和她改名的原因,甚至是她所有以前传过绯闻的男友,都统统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看客们的视线之中。
乐娱圈是看背景活着的。
都知道顾云岚有靠山,但是都不知道是谁。有人猜测可能是乐娱公司的老总郑翎,因为有人曾经看过他们同进同出,也有人说可能是男演员秦路,因为有人曾看见秦路给她送玫瑰花,她笑着接受了。
众说纷纭。
在病愈之后顾云岚复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时间不长,只有一句话最让人震惊。
"我要结婚了,但是,会继续拍好的电影给大家看的。"
当人们追问那人是谁时候,她却含笑不答了。
由此又延伸出多个版本的猜测来,有说她嫁给黑社会的老大了,也有说她嫁给普通人的,还有说她嫁给了央中某个高层的…
实真的版本就夹杂在诸多虚假中,反而显得要成为哗众取宠的假的了。
顾云岚是真正的成为了国內一的演员。
有人到了很多年后还记得,曾经有个二线,有靠山的女演员曾经嚣张的在拍戏时候嘲讽过顾云岚,样貌十分嚣张,顾云岚并没有说什么,对于她的嘲讽视而不见,孰料莫名其妙的被那演员甩了一巴掌。
那演员的靠山据说是国全五百強企业的老总,谁知道没过了三天,那个女人突然消失了不说,她的靠山也一起消失了!原因是被府政清查,破产。
聪明的人大概都能猜测出点什么。毕竟如果是府政的话,毁掉一个企业简直就是三两分钟打个电话的事情。
当时有好奇的人跟踪过她,想看看她的实真生活。
回去之后,腿两发颤,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此后一但有人说起顾云岚,他都是一副少说两句,免得惹祸上身的表情。
他看到了什么呢?
那天,她遇见了江景深。
那个依然年轻英俊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温良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了,行走不太方便,江景深便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诺诺说想你了…就带你过来看看。"
温良心疼的轻轻拍着江维诺的脸蛋道:"你这小子…都不好好吃饭吗?"
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突然扒拉在了她身上撒娇:"呜呜,不要啦,温良会来…我保证不再大呼小叫乖乖的叫你妈妈…"
她看了看江景深,发现他一脸揶揄的笑意。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孩子就是太皮了,你给他找个妈妈管管吧…"
"你知道,这位子太高了…我的身份必须是清白清白的,既然孩子的妈妈去世了,就不能再添任何色彩了。"
温良垂了垂睫,正想说什么,却听见他说:"就这样吧,偶尔带着诺诺来看看你,见你过的很好…我也会幸福的。"
两行清泪从眼里滑落,她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借口,哽咽道:"江景深…何必…不值得…"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脑袋上,一如多年前。
"傻姑娘,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自己不也说过吗,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幸福了,另一个才会幸福…这样深刻的羁绊,我会抱着感激的心,永远将它持续下去的。"
"温良,你幸福吗?"那时候有风,从他的方向传来,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他,一身磊落青衫,作古装打扮,双眸含笑的望着她,再度眨眨眼睛,人影顿消,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我会幸福的。
因为我的幸福,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
她在心底轻轻说,他却仿佛听见了,角挂着暖如的笑容。
"明天见,最年轻的总理大人。"俏皮一笑,映着身后明媚的舂光,朗朗惑人。
"温良…改天带我"老婆";来看你…"
温良汗,正想问是不是连文慧家的丫头,那小子却一溜烟没影了。
没有人注意到,树后有一个人,煞白着脸,看着自己拍摄了频视的机手,瞬间就将那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林白羽…你还可以再给我无聊点!"温良一回家,就见她家老公四仰八叉的横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单反对着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你一个女人家的懂什么!这屋顶当时结婚时候可是米兰最厉害的设计师设计的…"
"所以…"
"我在找瑕疵…找着了就能敲诈他几百万了…"
温良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林白羽,你是不是有把我的血汗钱花完了?"
林白羽抬抬头,呵呵一笑:"这不是正在赚么。"
当初和林白羽结婚,他家里边放了话,说是要结婚,可以,林白羽要滚出去试炼,如果不依靠家中的势力能活一年,就有资格做家族的接班人,才能回去。
温良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是她通过了老爷子的考核,这次换成林白羽了。不过话说这老爷子要求真低,活着?林白羽那厮再她看来可是从江景深手里还能活着的生物。
只是,林白羽,你能再争气点不?温良心中翻着白眼。这家伙都八个月了一直窝在家里陪着她,她上个厕所都亦步亦趋,好像生怕她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似的,让她觉得自己都要成了褒姒之。活生生的害了一大好青年。
自然是什么建树都没有了,活是活着呢,住老婆的,喝老婆的,吃老婆的,完了就除了肚子里的这小子什么都没有整出来。到时候非把老人家气出病来不可。
这时候,却见沙发上横着躺的那人突然放下相机,眼神有些郑重的对她道:"老婆…我其实还做了其他事情。"
他伸手从沙发下扯出了一个信封。
"我这一年一直在找一个人,王小波。"
"谁?"温良瞪眼。
"一个对我有企图的同恋…不过是教会的人。"看着温良的眼神古怪起来,连忙做了转折。
"和你的重生有关系的那个人,我很好奇他到底是谁。"
"他今天,给我寄过来的。"
两人拆开信封一看,先是看见了一个青年搔首弄姿的照片,附了一行字:亲爱的,你要找的只给你留下了一张纸,你要相信我的人品,绝对没看过,那老头神出鬼没的,我担心被诅咒…
林白羽看见亲爱的那三个字时候尴尬的瞥了眼温良,见她没反应,终于打开了老人留下的一张泛黄的纸张。
"须知一切自有天意,切忌随缘,莫执着。"
林白羽将温良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瞧,现在幸福,白让那东西担心了。"
因为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存在,林导大言不惭的称呼人家为"东西"。
其实,我很幸福。
不论是作为温良还是作为顾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