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试考,元琅反而慢慢的给自己放松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优。
正巧遇上周末,元琅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大假,出去玩一天。
本来想叫上简田一起的,没想到这妮子一大早心急火燎的化了个美美的妆,打扮漂亮就出去了。
听说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就不能陪着元琅了。
简田紧张兮兮的装着可怜样,“今天浩初他妈妈说想见见我,我得早点过去才行…。。”
元琅有些恍然,发展得这么迅速?都到要见家长的时候了啊。
虽然没人陪,元琅还是利落的收拾了一番,把头发编成辫子盘在脑后,出修长的脖子,从镜子里一看,竟然也有一种优雅的模样。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之前不打扮一是没条件,二是没时间。
而现在最关键的时候,就像知道马上就要对自己的努力成绩验收结果,元琅反而坦然了。
她突然就来了兴致。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素白的服衣,脸上也没想着涂粉描眉,不过是简田过来,一直没用过的旋转式口红,在嘴上淡淡的抹了一层。
就像山水画突然被注入了颜色一般,鲜活了起来。
淡淡红,立刻让元琅的容貌变的娇魅丽起来。
盯着镜子里的变化,元琅显然很満意。
雀跃的踢了下脚尖,拿起她的麻布袋,打算出门逛一逛。
本来到了周曰,中学都会放假一天,出门溜达放风的中生学多的,在街上时不时都能看见穿统一样式,有点丑的宽大校服的生学。
而今天元琅走在街上,却能感受到明显的区别,人少了很多。
不过是十几岁的中生学不太能见到身影,就是成年人也少得多。
估计要不都在学校,要不就是在家里做最后的刺冲吧。
要参加高考学子的家长估计比考生都还要紧张呢…
可见元琅这样反其道而行之,还趁机出来溜达的人是少之又少咯。
元琅正走着,突然感觉从后面袭来一阵风,一个硬硬的东西正好砸到自己的后背心。
转头一看,袭中自己的是一粒小石子,现在正躺在地上打着转呢。
刚砸向自己的力度不大,元琅的后背心被砸中的地方只有有些轻微的感觉,说不上疼。
朝着石子飞来的方向,元琅抓住一个躲在一堵墙后面,出半张脸来,眼睛一直盯着元琅的年轻人。
这张脸的主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元琅不过是那天看到过一次,就记忆深刻。
不外乎清秀的眉眼间横着一道丑陋的疤,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这人就是那天被安公押着过来指认人的年轻男人。
元琅站在原地没动,她很警惕于没啥集的人会找上自己。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望,谁都没往前踏上一步。
对方见元琅铁了心就不动了,有些着急的对着她招了招手,嘴形动了动。
元琅看明白了,对方说的是,“过来…。。”
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对着那年轻男人摇了头摇,没任何犹豫转身就走。
一直躲躲闪闪的男人更焦急了,见元琅就要走远,狠下心用手掌遮住前额从墙后冲了出来。
从后面追上来,就往元琅手心里了一个东西,又快速的消失在转角的暗巷里。
全程的时间不过几秒,元琅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消失不见了。
元琅摊开手掌,上面是一个白色的纸团。
把得皱巴巴的纸团打开,纸上歪歪扭扭的用铅笔写了“对不起,请原谅”几个大字。
其中一个字还有涂抹的痕迹,还有一个更是写成了错别字,“谅”写成了“凉”
这是在给自己道歉?
难道为的是因为那天在现场指认自己而感到愧疚?
元琅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疑问:现在这人不应该是被关在出派所里的吗?怎么还能満大街到处晃呢。
想了会,把手里的纸团给扔了,也把刚才那人给扔到了脑后。
这样一个小揷曲一点也没影响元琅继续闲逛的心情。
元琅逛得是不亦乐乎,但却是光逛不买的那种。
别说,百货大楼里东西还真齐,之前她从没这么仔细的逛过,好多东西都没瞧明白。
这次顶着售货员的白眼跟讽刺,元琅真是尽兴了。
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元琅眼睛一亮,她看到了袜丝…。。
不是黑袜丝,而是那种的长袜丝,可以卷到腿大部的那种。
看样子,还畅销的。
售卖袜丝的售货员手里拿着好几捆卷起来的袜丝,还是供不应求。
柜台前围了好多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跟疯了一样,往前钱,让售货员拿货。有的一个人就拿了好几双,轮到后面的人的时候,售货员手里已经是两手空空了。
惹得一阵唉声叹气的。
“又得等好久了,这次还是没抢到,下次什么时候才能从南边拿到货啊?”
元琅站在不远处看得趣兴盎然,有趣极了,看来女人什么时候对美的追求都是狂疯的。
“诶,你别站在这里啊,光看不买,我这里可不啊。”
元琅才站了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售货员没好气的开始赶人。
吐了吐头舌,赶紧跑了出来。
外面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现在是中午,条件稍微好些的家庭,在周末还是会全家一起出来,偶尔到外面打打牙祭。
元琅也馋了,空气中到处都飘着香味,但摸摸口袋,犹豫着下不了决心。
钱还得留着以后用呢…。
还是回食堂吃吧。
正当元琅打算回去,正好走到一间街边小吃的摊子旁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张桌子突然被人掀翻,桌子上刚端上去,还滚着沸汤的菜,连汤带锅子从空中成抛物线落到地上。
而离着不远的元琅快速的后退几步,躲过了砸向原先自己站的位置的菜锅,但还是被飞溅出来热汤沾上了身。
有服衣遮着的地方还好,就是在外面的胳膊上,瞬间就红了一片。
元琅顾不上追究是谁的责任,马上在街边找了个水龙头,直接用水冲。
忍着疼冲洗了五六分钟,感觉好了些,元琅才转头寻找始作俑者。
那张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三四个人重新坐了下来。
这里面竟然还有人是元琅认识的。
“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