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的办法,看了眼关上之后不太看的出来的铁门,元琅转身先离开。
听刚才里面的人的话,这里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点,里面的女孩两三天內应该不会转移,也就是说,有两到三天的时间留给元琅想办法。
坐在离小巷不太远的一处简易凉粉铺,元琅叫上一碗凉粉,手里握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搅着,思绪一直飞快的转动。
元琅坐着的位置正好斜对着小巷口,元琅抬头就能轻易的看到对面。
“姑娘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啊?”热情周到的老板娘用本地话问了一句。
元琅听到声音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凉粉一碗见底。
见元琅听的一知半解,老板娘又重新用呆着浓郁乡音的普通话问了一遍。
“好的,那再来一碗吧。”元琅砸吧着嘴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心里有事,凉粉是什么滋味的都没尝出来,反正现在没有头绪,元琅准备好好再尝尝。
“好类…我家的凉粉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老板娘手脚麻利的又给元琅的空碗里盛上満満一大碗,再在上面散了一层的花生碎再加上一勺酱料,看得元琅食指大开。
这个时间段是刚过中午,离下午晚饭又还早,铺子里的生意没多少。
老板娘忙完手里的事情后,把抹布搭在手腕上,一边整理铺子里的桌椅板凳,一边跟元琅时不时搭几句话。
正吃着,老板娘甩着抹布对外面招呼了一声,“黑子,去哪啊?”
元琅也跟着老板娘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眼让元琅马上将碗端到另外一张桌子上,背对着外面。
“我出去有点事,晚上再来你铺子里吃粉。”黑子停顿了一下脚步,又急匆匆的走了。
元琅吓了一跳,生怕被对方认出来。
好在黑子似乎真的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要办,庒就没往旁边看。
等人走了之后,元琅装作随意的问道:“老板娘你认识刚才的那个人啊?”
老板娘正诧异,怎么一转身客人就换了个地儿吃了呢。
“这边凉快,你粉放得辣了,我脑袋上热得都快冒烟了。”
“辣了好吃…越辣越想吃…。”老板娘呵呵直笑。
继续将元琅之前坐的那张桌子给擦了一遍,“你说黑子吗?他每天傍晚都会来我铺子里吃一碗凉粉。”
“人好的,就是性格沉默寡言的,到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没找对象。”
“现在的大姑娘小姑娘的,一个个都喜欢听人讲甜言藌语…。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哪里比得上老实稳重的黑子呀。”
老板娘对着那人倒是印象出乎意料的好,就是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己口中的所谓老实人,其实是一个可恶的人贩子该会有怎样的表情。
元琅漫不经心,装作随意的问道:“黑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现在姑娘家都喜欢有稳定工作的男人。”
“那个呀…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好像在做买卖吧,具体是什么,也没听他说过,不过好像很忙的样子。还经常会跑外地,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出门了…。不过只要他在,就会来我家铺子吃凉粉…。”
“姑娘,你要不要再添一碗?”
元琅连忙摆手,两碗见底,肚皮已经撑起来了,再吃就要撑破了。
这会老板娘感趣兴的挨了过来,“姑娘,你问这么多,是不是对黑子感趣兴呀?”
“之前我看你这么漂亮,也没敢想…。不过你要是看得上黑子的话,我给你们搭搭线?”
“不是我夸,那黑子铁定是个能疼人的…。”
元琅笑得僵硬的赶紧掏出钱来结账,“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你还别嫌弃他,虽然他家条件不好,但他认了个干亲,好像是安公大队里的什么人,况且他的买卖听说也来钱的…。”
元琅听到这话,心里一凛,安公里有关系,那…。
越想越恐怖,她好像给自己找了个超大的麻烦诶。
“按照他这条件,应该有很多姑娘抢着想要嫁的呀,怎么…。”元琅也不急着走了,不动声饿继续打探道。
老板娘不自在的扭头看了看周围,小声的伏到元琅耳边说道:“因为他姐姐给人做小…。爸爸也是烂赌,所以没谁愿意结这亲家…。”
出了凉粉铺,元琅又在周围打探到了不少消息,连黑子家的住址都打听到了。
就住在离小巷不远的一户低矮的房子里。
元琅就守在这附近,她看着黑子回到家,过了会趁人不注意,又偷溜到了小巷里。
每曰见的邻居们绝对想不到黑子现在住的地方其实只是一处掩护地。
摸清楚地形后,元琅趁着傍晚天还没黑,马不停蹄的找到一处中药铺购买了大量的洋金花,闹羊花还有一些别的中药材。
王老的笔记中记载了一张他游医到苗寨时所得到的一张苗方。
用洋金花,闹羊花,再配置十多种中药材混入香烟中,制成后,对着人面部吹一口,可有致人昏之功效。
这是一张稀有的古代烟的配方…。。
费了点钱,借用了中药铺老板的捣药钵,再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尝试制作。
元琅这是第一次制药,没有经验,所依靠的那就只有那张苗方上寥寥数语的提示要点。
好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元琅周围堆満了废弃的药渣,看的药铺的老板连连头摇。
“你这个黄丫头,路都没走稳,就要学跑…。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徒弟呀。”
元琅汗颜至极,摸了把脸蛋上混杂了汗水的焦黑烟熏痕迹。
“爷爷,我没老师,是自学的…”
“哦,那你自学成这样,基础还算扎实。”
药铺老板脸上的表情好了些。
元琅见状,脑袋一转,诚恳的朝药铺的老板请教起来。
不出元琅所猜想那般,药铺的老板还真能给元琅以指导。
从炮制手法,熬制火候,时间间断…一看就能看出他手法老道,经验丰富。
远远不是元琅那稚嫰,生疏的手段能比的上的。
元琅在对方的指导下,越作越顺手,再失败过几次后,竟然让她成功的制作出了一份成品。
“我不收你钱,你把成品分有一点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