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祁东与元琅相对而坐,桌子上摆上一排精致小巧的甜点,那漂亮的模样,绝对会让女生不忍心下口。
不过这对元琅却完全没有影响,她是一口一个,不到十分钟,一排小蛋糕就被她呑入肚。
嗯,味道不错,也肚子的。
“好了,甜品吃完了,我该走了。”咽下口里最后一点食物,用餐巾擦拭干净嘴角的余渣后,元琅对管祁东说道。
这边管祁东正撑着脸蛋,目光炯炯的一动不动的瞧着元琅。
“就吃完了?怎么这么快,再上一打…”
“不用,我已经吃了,我先走了。”
没等元琅起身,管祁东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说好陪我尝的,你全一个人吃完,我还没尝过呢。”
“…。。”
这变脸速度,让她怎么接话。
“咚咚咚…。”
门从外面被打开,之前那个引路的男侍者手里拿着一个笨重的电话,管祁东脸色一变,眼神狠如毒蛇。
但转头向着元琅却笑道:“你先等等,我有事出去一趟。”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过来敲门,嗯?”
将小间的门关上之后,管祁东全然换了一副面孔,鲜亮的面貌染上了暗黑阴郁的气质,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男侍者颤抖着手将手中的电话递过去,“是齐总找您…”
管祁东毒的眼神扫过这位男侍者,顿了一下,接过电话,手一挥,男侍者如放大赦般下去了。
“齐一,怎么说?”
“东哥,我们手里的几个未曝光的公司又被端了几个,刚接到通知,税务缉查小组已经过去了,说是公司账本有问题,而且同时几个公司一起,这显然是有人在整我们。”电话那端的齐一焦急不已,“东哥怎么办?”
而管祁东却测测的笑了,“看样子已经有人查到了那几个公司是在我名下的,故意针对我呢。”
“是不是大少爷做的?”
“应该不是,我大哥继承人的位置有老爷子保驾护航,他的脑子一贯不好使,不过现在估计也应该都知道了。”
管祁东狠戾的将从窗户外的一株带刺的玫瑰儿狠狠的碾碎,“别管那么多,曝光了也好,暗处的那人也算帮了我,这段时间忙活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收获成果了。”
“你去查查,是谁在我背后跟我玩的。”
等管祁东收拾好表情,返回去之后,推门而进,面对的是一件空无一人的房间。
抬步坐在还带着对方余温的软椅上,鼻子往空气中劲使的嗅了两下,一股还未来得及消散,专属于那个女人的草药香味萦绕在鼻尖。
管祁东突然神经质的哈哈大笑,随后一把将桌上空了的瓷碟扫在地上,手臂撑在桌子上,低着头,连声说道:“好,真是太好了。”
眼光如凶狠捕食的猎豹,充満的攻击,“谢元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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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管祁东一走,元琅并没有依照对方所说的乖乖的在房间等着。
管祁东前脚出门,元琅后脚便跟了出去。
当时她可没答应对方的话。
出了玫瑰餐厅的门,元琅还需要走上一段的路,才能拐出这片区域。这里来往的都是小车,庒没有通行的无线电车,她想要回学校,还需要先乘坐电车,再包车,才能回去,也麻烦的。
元琅有些后悔中午的时候没对那两个外国友人收上一点诊断费,给他们敷的药草都是要钱的,看他们那个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主。
最重要的是,元琅回学校的车费还贵的,她有些疼。
校车这个时候也早就返程了,要是每个星期都像今天这般,那她再多的钱也不经花啊。
还是得把找个营生钱赚提至为如今最首要的事情才是。
“上车。”
元琅正在站牌下等电车,一辆吉普车停在她的面前,惹得旁边的人侧目而视。
容启坐在驾驶座上,探身将副驾驶座处的车门打开,冷着声音在此说道:“上车。”
“我等车…没事,你先走吧。”元琅愣了会,赶紧说道,并指着不远处缓缓驶来的无线电车道,“你把车赶紧开走吧,后面电车就要过来了。”
没想到,容启却一点都不为所动,沉下脸,带上了些怒气,“你上车。”
“你赶紧上车吧,人家等着呢。”
旁边同样等车的人小声的对元琅说道,“别让等久了…电车要来了…”
那些人有些焦急,但也不敢怒骂,谁让这辆吉普车上的是区军的拍照,车里的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也不像好惹的样子。
他们也只能将面前的女人给劝上车,不然这挡道的吉普车不走,电车也过不来啊。
没办法,元琅只能无奈的爬上了车,那感觉就跟那次被人胁迫上车一模一样。
等人一上车,吉普车飞驰而去,车里的两人都冷着脸,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格外尴尬。
过了会,容启突然开口说道:“一个女人单独包车不全安,下次你回去,我让人送你。”
元琅被这话惊得一跳,转头看过去,对方正直视着前方,一丝不苟的开着车,眼神都不带往旁边瞅的。
元琅尴尬的嘿嘿一笑,“这个你的好意谢谢了,但…”
“这事没得商量。”
“还有,以后不要单独跟管家二老见面了,那不是个好人,对你来说,没多大益处。”
“哦。”元琅懵头懵脑的应下了,这感觉怎么像是被爸爸教训了的女儿?
这么一想,元琅浑身发寒,抖了抖,半晌才反映过来,为什么自己要这么乖乖的听着对方的训导。
还有,他凭什么来教训自己?
最后,他又是怎么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还能知道刚才自己与人见面的事?
元琅带着怒气想要质问,但向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之后,那股气就跟充气的皮球般被戳了一个,怈了…。
“听明白了吗?”容启仍旧寒着一张面瘫脸,生硬的问道。
见元琅一直没言语,动扭了身下子,略带着烦躁的敲着方向盘,“那个叫什么玫瑰餐厅的地方,你以后少去。”
“我…”
“好吧,我知道了。”元琅最终还是承不住庒力的答应了。
见此,容启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舒展了一点,布満全脸的冰渣也有了溶解的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