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冬天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能惹得大家都来攻击自己,恼怒得很,抬腿便想离开。
“赶紧走呗,还能快一个瞧到我…”站在成冬天身上的那人,喜滋滋的赶紧上前一步,将成冬天留下的空位置占住。
“诶,我还偏就不如你的意了呢…。”转头,听到那人这么一说,成冬天的拧又犯了。
他又重新硬生生的从前后两人之间挤了进去。
原本站在成冬天后面的那人,被挤得退后了一步,生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还就这样了。”
成冬天可有一肚子的火呢,任谁难得能休息一天,就想躺在上不起来的时候,被人着出来,也会像自己一般生气的。
但谁让那个把他赶出来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呢,这是有火都没处发。
成冬天对自己的母亲跟姨妈是一肚子的埋怨。
他姨妈好端端的过来串门,说起他们街道那边的什么年轻的谢大夫又来义诊这么回事干什么呢,惹得他妈妈非得让他也跑过来瞧毛病。
他家离他姨妈家那边不远,但也不近啊,做电车还得经过三个站呢。
他就想觉睡,谁耐烦去看什么大夫啊。一听就知道是忽悠人的。
这些个像他妈妈跟姨妈这种老年人啊,被人随便说说,就当了真。
他的毛病老久了,颈椎严重不好,不想去医院白花钱,这一直就是忍着,平曰里干不了重活,就连躬身下扫地都让背难受得很。难不成,就能看好了不成,成冬天觉得他妈妈真是异想天开了。
前面的速度不紧不慢,就快要轮到成冬天了,他抬眼往前头一看,当即就想转身离开。
这些诊断的大夫都是些什么人啊,看着一个个都特别的年轻,这看病又不是过家家,似模似样就能成的。
不过转念一想,来都来了,还是别浪费一钱的电车,姑且先看看吧。
-------------
这不,扎莫西,池有生他们刚开始面对过来的病患们,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不过这里过来看病的人都是一些常见的小小病,依照他们的水平,除了刚开始的手忙脚,之后逐渐掌握到了节奏,几人都很快的入进了状况。
几人配合默契,遇到病症都会一起辨证,基本上出来的结果都能对症下药。
元琅看得很満意,这几人进步速度真让人震惊。
“你是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
扎莫西一边让叶茜记录上一位患者的病症,一边开口向坐在面前的男人问道。
这不,轮到了的成冬天一庇股坐在板凳上,也不像之前那些人般,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地方讲出来,反而是一脸挑剔的模样从左边的扎莫西一直扫视到最右边的石子墨身上。
“你们这些小娃娃,不好好的在校学习,半吊子水平也敢出来给人瞧病,这胆子还真大啊。”
扎莫西的脾气最火爆,当下一听,就受不了,偏着头,不慡的问道:“大叔,那你还看病吗?”
后面的人也都催促道:“是啊,不相信人家,那你就别看了,后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成冬天脸上挂不住,声气的说道:“看,怎么不看?”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石子墨却是把手一摆,“你说看就看啊,我们现在还就不想给你看了。”
元琅冷眼瞧着,见到几人就快要呛起来了,她开口道:“给他看。”
见到元琅发话了,其他人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下意识还是按照元琅所说的办。
“那你说说你是个什么情况?”
这不知不觉中,元琅这个小学妹竟然成了几人中的领头人物,连带着最看她不顺眼的石子墨也下意识的一直在按照元琅说安排的在走。
“我颈椎不好,慢病,时不时疼得厉害,去大医院都看过了,也不过是拿药吃,缓解下症状,疼的实在厉害的时候也就只能吃止疼药。”
成冬天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往几人身上瞧,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这连大医院都没法治疗,只能缓解的病,他就不相信这几个年轻人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病确实让几人有些犯难,一时间扎莫西等人都沉默了下来,叶茜手里的钢笔也不知道如何下笔。
成冬天有些得意,“你们要是觉得难办,就不要勉強咯…。”
池有生想了好一会,最终将视线转移到元琅的身上。
元琅只当没听到看到成冬天得志的模样,对脸上出难的几人说道:“我们一起来辨证一下。”
“根据不同的临表现,颈椎病分为不同的类型…”
“眩晕型,表现为头昏头痛,颈部不能活动,痹痛型…。”
后面的话,不需要元琅再说,她不过是开了个头,其他几人均是眼睛一亮,各自开始完善起来。
讨论了几分钟后,由池有生得出结论,“面前这位病患应为瘫痪型颈椎病,分属于气血瘀滞型。治宜活血化瘀,疏通经络,以补还五汤加减。再佐以针灸推拿,不出三个疗程,可恢复常态。”
成冬天一直在旁听着,他从来没有听过这般详细的论调,单是一个颈椎病还分为这么多种类型,不同的情况,需要不同的药理治疗。
要知道他的工友,同样有一个跟他一样的病,但疼的地方不一样,一起去医院检查,医生开的都是一样的方子。
“你过来,我先给你推拿。”
池有生没好气的将成冬天叫了一旁,这个年龄的男生,最是血气方刚,这不,还一直对之前成冬天质疑的语气耿耿于怀,当即就决定要一手给人瞧瞧。
“这下有好戏瞧了。”扎莫西恐怕是队里唯一一个对其他人都有所了解的人。
元琅他们还不知道扎莫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结果被叫到旁边的成冬天,杀猪般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才明白。
“叫什么叫,不就有点疼啊,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池有生老学究的脸上出严肃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松懈,成冬天又是一声凄惨的呼疼声传出。
扎莫西笑颠颠的说道:“没想到老学究还记仇的呀。”
石子墨却是眼睛放光,“池有生的推拿手法哪学的?我记得学校没教过这套手法。”
元琅也点点头,池有生的手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水般顺畅。
“老学究那是家学渊源,听说他爷爷教的。”